陳立夫的辦公室內,陳立夫將劉銘告訴他的話都對王亮和章光說了一遍,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陳立夫最信任的人還是王亮和章光,劉銘在他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的信任感。
“王亮,你說一說,這件事我們應該怎麽辦?”陳立夫靠在椅子上,對臉色依舊沉悶的王亮問道。
王亮這個人不僅是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卻也是很聰明的,否則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在中統內,陳立夫雖然是局長,卻最讓人害怕的還是這個殺神王亮。
“這個劉銘太危險了,這麽機密的事情,我們的人沒有一絲的察覺,而他劉銘卻已經完全的掌握在了手中,不能確定是真正的朋友的話,我看還是除掉的好”王亮很平靜的說道,並未去評論天津的事情,而是就劉銘這個人評價了一番。
“局長,我雖然和劉銘不太對付,但此時我卻不得不為劉銘說句話了,其實劉銘有一句話說的不錯,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阻止戴笠抓住毛周,我們抓住毛周,為了一個劉銘,失去了這次的機會,不值得”章光看了一眼王亮,繼續道:“當然王隊長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可以來一招借刀殺人”
“什麽意思,說明白點,不要雲裡霧裡的”陳立夫盯著章光道。
“這件事我們可以交給劉銘去辦,如果他真的截胡了戴笠,抓住了毛周,說明這個人沒問題,到時局長可以放心的為自己所用,但如果他沒有截胡戴笠,讓戴笠抓住了毛周,我們可以將他推出去,就說這一切是他的主意,借戴笠的刀殺了他”章光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狡詐的光芒說道。
“這到是個好主意,但這件事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做,你們兩個名義上協助他,暗地裡……應該明白怎麽做吧?”陳立夫站起了身,來到了章光和王亮的面前說道。
聽到陳立夫的話,章光和王亮的眼神之中都露出一絲明白,卻兩人中的這個明白,卻並不是一個意思。
南京劉銘居住的宅子裡的書房內,劉銘坐在書桌前臉色很難看,桌子上擺放著章光塞到他手中的紙條,章光已經決定了這一次犧牲自己,來成全劉銘,讓劉銘不用擔心毛周的安全,用盡全力去抓捕毛周。
“難道就真的只有犧牲,才能成功嗎?”劉銘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抬起了頭,他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這一夜劉銘都坐在書房裡,沒有挪動一下,最後還是許風出現在書房,強行將劉銘拉回了房間,在那裡盯著他,讓他閉上雙眼休息一下。
劉銘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站在床邊的許風很明顯的見到了,劉銘眼中流出的淚,許風歎息一聲,向後退了一步,坐了下來,等待著劉銘醒過來。
“銘哥,值得嗎,不值得吧!”許風坐在那裡自問自答的說道。
劉銘剛睡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過來,睜開眼,見到許風坐在不遠處,露出了一絲微笑,坐了起來,道:“我不是小寶,誰覺不用別人守著”
“哈……銘哥,反正也沒事,怎麽不多睡一會”許風聽到劉銘的話,也笑了起來,站起身上前來到劉銘的身邊笑著說道。
“不睡了,我想陳立夫現在正等著我呢”劉銘說著便下了床,來到洗臉盆處,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門。
正如劉銘所說的那樣,他剛剛來到中統辦公大樓,門口已經有人在那裡等待了:“劉主任,局長說等您來了,去他的辦公室見他”
劉銘點了點頭,並未說話,便向著陳立夫的辦公室走去,來到陳立夫辦公室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喊道:“報告!”
“進來!”陳立夫的聲音在辦公室內傳來,劉銘進入,辦公室內,王亮和章光已經在這裡了,劉銘掃了一眼王亮和章光,便來到了陳立夫的面前道:“老師,您找我?”
“昨天你和我說的事情,我想了想,最後覺得這件事還是交給你去做,我最放心,讓王亮和章光兩個人協助你”陳立夫站起了身,拉著劉銘來到休息區沙發上坐了下來,繼續道:“你們三位可以說是我中統的頂梁柱了,我希望你們三個鼎立合作,不要有什麽小情緒,任務中你們三個互相商議,僵持不下的事情,劉銘有決定權”
“老師,決定權交給我,恐怕這有些不妥吧?”劉銘坐直了身體,看向陳立夫道。
“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而且我了解你劉銘的能力,一定能夠出色的完成這次的任務”陳立夫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劉銘的肩膀,笑了起來,劉銘卻有些笑不出來。
這一次他們並未乘坐飛機前往天津,而是裝扮成做買賣的商人,做火車前往天津,火車上,劉銘找了一個機會,與章光單獨待了一會,許風和蕭然在不遠處盯著坐在那裡的王亮,為劉銘和章光放風。
劉銘掏出香煙點燃, 一直等待一根香煙吸完之後,這才看向章光道:“你的建議我不同意,陳立夫對你完全的信任,我來協助你,讓陳立夫對你不會再有任何的防備。”
“劉銘,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死了的話,神秘情報小組和暗殺小組,會聽從我的命令嗎?”原本臉上帶著微笑的章光,逐漸的沉重了起來,盯著劉銘認真的問道,
聽到這劉銘不僅也沉默了下來,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章光說的不錯,神秘小組除了劉銘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劉銘已死神秘小組其實也就等於名存實亡了,當初吾哥蛇叔以及文翰投靠劉銘的時候說過,只要劉銘死了,他們就會離開,他們三個人太恐怖了,不能為自己所用,成為自己對手的一把尖刀的話,對他們將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我有把握,說服他們聽從你的命令,協助你完成任務”
“不要傻了,就算他們答應了又能怎麽樣,只有你活著才是最穩妥的,記住什麽都不要管,向一條瘋狗一樣,不擇手段抓捕主席和總理,他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有我在”章光說著伸出胳膊緊緊的抱住了劉銘,輕聲說道:“其實死了是解脫,活著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我承受不了,就把這痛苦留給你吧,我章光活了這麽久,也該自私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