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倪湉的以傷換傷,吳學究急速後退。
他的風刃攻擊范圍極廣,何必拚刺刀,白白挨上這麽一劍。
倪湉自然不甘心,全力追擊,可速度本來就不及吳學究,承受風刃攻擊後,更是不如,追了片刻,絲毫沒有拉近距離。
於是,她遠離開來,因為越近,風刃的越多,威力也越大。
很快,隨著倪湉體內靈果的藥效消耗,身上傷口恢復的速度比不上新增傷口的速度,她雙眼一眯,再次咬碎牙齒後的一枚靈果,吞咽下肚,靈果的汁液散開,隨著靈氣運轉,傳遍全身,促使傷口愈合。
一分鍾後,靈果效果再次降低,倪湉又一次咬碎一枚靈果。
十分鍾後,倪湉雙眼出現血絲,她牙齒後已只剩下最後一枚靈果,而吳學究的風刃還是綿延不絕,好似無窮無盡。
這瞬間,倪湉猶豫了,她不知道吳學究的藍色能力還能持續多久,如果這枚靈果服下後,能力時間還沒止住的話,她也只能鑽入下水道中。
可這樣,要是吳學究又去發泄在群眾身上,該怎麽辦?
而且,吳學究七彩能力還有兩種色彩沒有用,後續還有什麽,誰也不清楚,吃下最後這枚靈果,就再也沒有續航能力了。
正當倪湉思索間,傷口愈合與出現的平衡再次被打破。倪湉猛一咬牙,暫時不準備吃下最後的靈果,等到體內的靈果藥效徹底消失後,再來做決定。
忽然,倪湉驀地感覺到,傷口愈合和出現竟再次恢復平衡,仔細觀察,才發現風刃出現的密集程度降低了不少,而吳學究身上的藍色色彩也淡了許多。
“終於熬過去風刃了。”
倪湉松了一口氣,直到這時,她才感覺到白墨的不容易,竟熬過去了四種色彩。
外面的風刃聲音漸漸消減,白墨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經過這十幾分鍾的恢復,體內的斷裂的骨頭接好,勉強初步的愈合,內髒也平息下來,行動力終於得到釋放。
當然,如果再次遭受重擊,這些被壓製下來的傷勢會齊齊爆發,到時更加嚴重。
“風刃消失了。”
白墨鑽出地鐵通道,看著吳學究,七種色彩已經有五種暗淡下去,只有青色和紫色還比較顯眼。
似乎覺得憑借自身也是倪湉的對手,吳學究並沒有發動色彩能力,而是和倪湉硬碰硬。
然而,事與願違,倪湉手中有符文雙刃劍,砍在身上,傷害暴擊,那叫一個痛。
吳學究雖然也有奪來的符文長刀,但變身成巨人後,發現用著不順手,隨意丟在了一處廢墟上。
見此,季凱微微一笑,倪湉在天賦覺醒後,苦練過這方面的能力,才能如此靈活運用符文武器。
他站立在一處建築高處,手中凝結出一杆冰箭,瞄準吳學究的眼睛,扭腰抬臂,猛地擲出。
白墨亦身形移動,直奔吳學究而去。
嗖的一聲,吳學究看見冰槍,臉色變得鐵青,他忘不了兩次恥辱,右手抬起,便握住了冰槍,手猛地握緊,將冰槍捏的粉碎。
但就是這瞬間,倪湉逼了上來,一劍劈砍在吳學究身上,從肩膀一直劃到肚子,留下一道十厘米的傷口。
吳學究不在乎傷口,一掌拍在倪湉身上,將倪湉拍得後退幾十米。
破風聲響起。
白墨趕了上來,如同一顆流星,手中的符文長刀劃破他的腳踝,哢嚓一聲,吳學究的腳踝骨被切開一半。
白墨再接再厲,身形帶起一片殘影,又是一刀斬在腳踝骨上,這下,吳學究的腳踝骨徹底斷裂。
吳學究奔跑的身體頓時不穩,一個趔趄,他轟隆撞擊在一棟建築上,撞穿後砸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
他努力掙扎著站起來,然而,就在他反身時,一杆冰槍出現,穩穩地刺穿他的眼眸,沒入半截。
吳學究笑了,笑得很燦爛,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青色紋絡快速亮起來,而紫色紋絡快速隱去。
白墨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剛才吳學究一直不動用色彩能力,讓白墨提心吊膽,以為吳學究在耍什麽心眼。
現在吳學究終於動用了青色天賦,白墨也就放心不少。
“你們啊,真是強,我都沒想到,你們能夠堅持到現在。”吳學究裂開嘴大笑,全身的皮膚迅速覆蓋上青色,像一個青皮鬼。
“青色,代表的是愈合?”
白墨喃喃,隨著青色覆蓋吳學究的全身,吳學究身上的所有傷勢都在快速愈合,身前的劍痕、腳上的血肉、眼珠上的血洞等等,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不止,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正在無聲無息的消散。”倪湉皺緊眉頭。
白墨心神放進體內,頓時一驚,果然如倪湉所說,體內的靈氣在無聲無息的消失,戰鬥到現在,他原本還剩下將近四成的靈氣,但實際上卻只有三成九的的靈氣,有少許的靈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哈哈哈,你們以為我為什麽不早激發能力,而白白的承受你們的攻擊。”吳學究揚天大笑:“青色的能力,就是根據體內的異種靈氣,無聲的吸收異種靈氣的本源所在,然後恢復傷勢。而你們,剛剛都在我體內留下了你們的靈氣,我就能奪取你們的靈氣,恢復自己的傷勢。”
說著說著,他雙手按在倪湉留下的劍痕上,猛地一拉,竟將傷口撕扯開來,變得更賤嚴重,甚至能看見裡面粗壯如廁所水管的大腸。
“只要我的傷勢越重,奪取你們的靈氣越快,也越多。”
一瞬間,白墨體內的靈氣只剩下了三成七,又有部分靈氣被奪走。
“不能讓他這麽下去,否者我們早晚會因為失去靈氣,而失去抵抗力。”倪湉道。
“給他致命傷!只要他死了,他的青色能力也就終止了。”白墨道。
“行!”季凱和倪湉雙雙回道。
白墨先行,速度展開,直奔吳學究。
吳學究卻是早有準備,就地躺下,一手蓋在腦袋上,手臂順便遮住了脖子,另一手蓋在心臟位置!
然後便裝作砧板上的魚,任由白墨他們宰割。
反正不是致命傷,損失的都是白墨他們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