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身上實質化的能量讓馬羅科明白了雙方實力上的差距,不借助外物的情況下能夠用純粹的能量來給自己形成一件猙獰的盔甲。
這種逆天的能力,他也只在有帝國第一騎士美稱的自家族長身上見識過。但以往族長和他們對練,根本不會使用到這種能力。
今天的這隻獸人卻顯然不同,強大的實力已經讓他喘不過氣。恐怖的殺氣,更是馬羅科生平僅遇的強烈。
會死在這裡嗎?
還沒有交手,馬羅科似乎就看到了自己被獸人撕碎的結局。本來以為自己不會有害怕的情緒,但現在看來,好像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勇敢。
想要開口投降,絕對的實力差距下,這並不丟人。避免無謂的損傷,才是一名合適的騎士。這句話出自帝國第一騎士之口,也是他們騎士家族的格言。
“投降吧,彭德拉騎士,你應該也發現自己沒有勝算了。”
並沒有讓坑貨立刻發動攻擊,但這可不是洛恩的好心。坑貨明顯就是一隻頂級的獸人戰士,按照帝國不成文的規定。大騎士不能參加生死決鬥來分析,坑貨顯然也應該被限制在內。
所以,為了不給史蒂夫留下報復的把柄。他給了馬羅科一個機會,但要是對方不承情,那事情就真和洛恩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彭德拉的姓氏對於洛恩來說沒有任何的感覺,但身為帝國第一騎士的家族成員。他們家族的人失敗過,但卻從來沒有人會投降。
家族格言因為第一騎士的緣故而變的面目全非,馬羅科可以接受失敗,卻無法承擔投降者的蔑稱。何況主動投降還能留三分面子,現在如果順著洛恩的話放下武器,那他還有什麽資格繼續使用彭德拉的姓氏?
“彭德拉家族的騎士不會投降,我馬羅科·彭德拉更不會向一隻獸人屈服!來吧,讓我見識一下獸人的力量!”
不要命,或者說是死要面子。像馬羅科這種人洛恩見多了,無論是在地球上還是異世界中。這樣的家夥都是主流,而不同的是在壓力中爆發準備不顧一切的馬羅科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本就已經處於騎士巔峰的他居然隱隱有把戰氣凝聚起來的勢頭,要真被他成功甚至完成反殺坑貨的壯舉,那馬羅科說不定會成為彭德拉家族第二有名的騎士。
可惜,洛恩不是大善人。他也不可能在馬羅科反殺了坑貨後大方和凶手握手言和,然後甘願在一名騎士的故事裡充當綠葉。
因此,無視馬羅科正在突破的關頭,畜牲示意了一下坑貨。已經蓄勢待發的坑貨就更加不和馬羅科客氣,甩手就丟出了手裡的戰刀。
打著旋帶著呼呼的響聲,戰刀直奔馬羅科而去。同樣是專門為它打造的戰刀,坑貨絲毫沒有一點珍惜的意思。自從得到了新的力量後,這家夥似乎就不喜歡使用武器來戰鬥了。
跟在戰刀後面,好似化生成了一隻真正的野獸。四肢著地的它速度快的幾乎和飛行中的戰刀持平,而對面的馬羅科也不弱。
或者說帝國第一騎士調教出來的子弟都有他不平凡的地方,右手提劍,左手拎著一把釘錘。雙持武器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技巧,這大概就是馬羅科自信的緣由。
擅長使用雙劍的他也憑借這一手絕活打遍南方諸省無敵手,之所以這次用上釘錘也是因為專門了解過獸人狂化的情況。
普通的傷口不會影響它們的戰鬥力,專門攻擊腦袋的釘錘卻可以瞬間奪走獸人的性命。可惜,這只是以坑貨是一隻狂化獸人為前提。
擁有了血氣戰甲的獸人可不是簡單一把釘錘可以解決的,何況坑貨無論是在速度還是力量上都遠不是馬羅科可以應付的敵人。
哪怕是迎面而來的巨大戰刀,這家夥都躲的非常狼狽。但彭德拉家族的騎士就是比普通的騎士優秀,有著一個帝國第一騎士做指導,他們無論是在戰鬥技巧還是心理素質上都非常強大。
差點命喪戰刀,居然都沒有打斷馬羅科的突破。也許也正是因為戰氣正在朝凝聚成散華,他才能躲過迅捷的戰刀。
強撐著沒有被一閃而過的風壓帶倒,如此凌厲的投擲。馬羅科相信就是算是他的族長也不一定能辦到, 獸人恐怖的力氣遠不是人類可以相比。
從耳邊的慘叫聲中,他知道自己雖然僥幸躲了過去,但在他身後觀戰的人就沒這麽走運了。只是他現在自身難保,根本沒心情去觀察有多少人因他而受傷。
緊隨在戰刀後面的紅色身影,是他需要使用全副心神應對的敵人。不知不覺中,本來渙散的戰氣已經凝聚了起來。
集中精神的馬羅科沒發現自己已經跨出了騎士到大騎士最艱難的門檻,周圍的人卻從戰氣的變化上分辨出了不同。
本來暗沉的表情忽然充滿了希望,沒有哪個北境人願意看到同伴死在獸人的爪牙下。哪怕這隻獸人也能算作是人類陣營,可種族上的差異,依舊使在場除了洛恩一夥以外的人都站在了馬羅科一邊。
人心所向的新晉大騎士面對詭異恐怖的獸人,雙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發生了第一次碰撞。在散華力量的加持下,馬羅科勉強能跟上坑貨的動作。
面對迎面拍過來的血紅獸爪,他嘗試著用手裡的長劍來格擋。空出來的左手則揮舞著釘錘,想要反敗為勝,只能如此硬接獸人的攻擊希望釘錘可以完成擊殺的任務。
很遺憾,坑貨的實力遠超馬羅科的想象。哪怕馬羅科已經抱了重傷的後果,卻不想單手握持的長劍根本起不到一點保護作用。
身體好像被遠古巨獸給拍中,整個飛出去的馬羅科人在空中,只不過意識已經完全一片黑暗。手裡的釘錘別說反敗為勝了,都沒能擦破坑貨一點皮的新晉大騎士完全慘敗給了一隻背叛自己種族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