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誰準許你這樣對爵士說話的?還不快向他道歉,請求法斯特爵士原諒!”約翰教訓著安迪自己卻先和洛恩道起了歉,“不好意思,法斯特爵士。他年紀太小,不懂事,我平時又沒什麽時間管教他。請你不要見諒。”
人家都這麽說了,洛恩自然不好和一個孩子生氣。再說熊孩子講的也有道理,他的借口本就是拿來搪塞別人,只是一般人顧忌身份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為了避免尷尬,洛恩不好繼續坑貨由來的話題,他揮手示意著自己並不介意,然後從隨身的口袋中取出了加納德的信。
“卡特男爵,其實我這一次來除了專門拜訪你之外。加納德·歐文大騎士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還請你先過目一下。”
洛恩的來意不用他自己說,約翰知道的非常清楚。加納德除了讓洛恩帶信外,還特意迅鷹傳訊過約翰,簡單述說了一下洛恩可能會遇到的麻煩。
而約翰一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開始收集著情報。很多洛恩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已經收到了風。
但一些該有的樣子還必須要做,接過洛恩遞過來的信件。約翰能猜出裡面的內容,卻依然裝著認真的去看。約莫過了有十分鍾的樣子,他放下手裡的信紙對著洛恩說道。
“法斯特爵士,我們的大騎士先生很推崇你。看來,我先前的評價還是有些太過保守了。能夠馴服巨狼,又可以用絕對的劣勢拖住百倍與己的敵人。
洛恩·法斯特的名字不應該局限在北境,我相信以洛恩你的實力,整個帝國沒有哪裡是你不能去的!”
不知不覺中,約翰·卡特已經在用洛恩的名字稱呼他了。一般只有朋友或是熟悉的人才能相互喊對方的名字,但洛恩一點都不反感約翰·卡特的做法。
有他本身就叫洛恩的原因,也因為約翰·卡特一直恭維著他。好話誰不喜歡聽?特別是從一個眾所周知的名人嘴裡說出來。
但洛恩也不能真的照單全收,約翰說的東西也不都是事實。最起碼帝國中的沿海城市是洛恩需要回避的,去了那裡,阿西娜那個臭娘們分分鍾變著花樣的可以整死他。
有著海上公爵的威名,斯圖亞特家族在沿海城市的影響力幾乎等同於哈布斯家族在北境的地位。
客氣的回敬著約翰,洛恩按照異世界土著的習慣並沒有太過謙虛。
“卡特男爵太客氣了,我只是做了一個北境人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這些比起卡特男爵都只能算是小把戲,當初我在加納德大騎士身邊可是聽了太多關於你的事跡。要說沾光的話,也應該是我沾男爵的光。”
互相吹捧是貴族交流的基礎,大家都把對方吹高興了,後面談起來才比較方便。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談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終於開始說到正題上。
“對了,洛恩,有一個消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下。”約翰貌似很隨意的說道,“你的母親,席琳·查爾斯夫人最近在塔林城的舉動你可能已經知道了。
但今天你在城門口和她分開後,查爾斯夫人沒有回到他們家族在城內的住處。反而直接去了哈布斯堡,然後我聽說賽琳娜·貝克夫人和你母親共坐一輛馬車往城外貝克家族的莊園而去。”
哈布斯堡是塔林城內,北境大公一家居住的地方。而賽琳娜·貝克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大公夫人。席琳和大公夫人混在了一起,洛恩雖然沒弄懂約翰最後那句話的含義,
可這已經是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了。 女人的地位不如男人,可作為北境大公的夫人。賽琳娜·貝克自身就擁有一定的權力,她要是決定站在席琳一邊,然後在北境大公的耳邊進進讒言,很有可能左右法斯特領的繼承權。
洛恩早知道那個女人不會消停,可沒料到對方的能耐這麽大。居然跳過北境大公,玩起了夫人路線。
“約翰,謝謝你!我洛恩·法斯特會記住你的友誼,現在請允許我離開。我想我也需要抓緊時間了。”
心急著想要回去和阿瑟等人商量對策,洛恩和約翰·卡特只是初次見面,他還不是很放心和對方談論如何對付自己後母。
但約翰說出他得到的情報可不是為了讓洛恩馬上離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和洛恩見面的意義難道就真的是為了一封信?
重新給洛恩倒了一杯茶,約翰讓洛恩先不要著急,聽他繼續說下去。
“洛恩,我們先不要著急。著急對事情的發展也不會有一點作用,請原諒我多一句嘴。
如果你的母親真的得到了大公夫人的全力支持,你又能有什麽辦法去阻止呢?”
阻止席琳與大公夫人的辦法,勢單力薄的洛恩的確是做不到。可留在原地坐以待斃不是他的作風,要實在不行的話,他也就只能玩刺殺的遊戲了。只要席琳一死,作為法斯特家族的合法繼承人。還有誰能攔著他上位,難道小屁孩一個的羅裡也能和他爭嗎?
思考著刺殺的成功率,冷靜下來的洛恩讓約翰很滿意。十六歲的他在約翰的眼中,也就是比安迪大一些。可無論是在邊境草原的行動,還是剛才的交談。
約翰都不覺得對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肯定了加納德的評價,他也認為洛恩很有潛力。而一個有潛力的少年,值得他出手幫助。
何況對方還掌握了一項萬眾矚目的技術,從得到的情報與現實接觸下來。約翰很肯定洛恩有著自己的秘密,甚至他懷疑馴服巨狼的技術和他身邊的獸人並沒有直接的聯系。
無意深究洛恩的秘密,每一個貴族家族都會有那麽幾件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約翰對洛恩的行為表示理解,他也不會因為洛恩的隱瞞而感到不快。
互相合作,增加實力才是他們接下去應該深入交談的內容。看似風光的約翰其實也有不少的苦惱,遠的不說,光是那些貴族純血論者的敵視就讓他不勝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