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妹妹如此的鬱鬱寡歡,李嬌便也不好再和伍連書說說笑笑了,隻好一直陪著李青衣,走在伍連書的後面。
三人一路無話。
大約又走了兩三個時辰之後,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天劍宗。
天劍宗,一座金碧輝煌,巍峨壯觀的大殿之中,天劍宗宗主一臉冷酷的坐在高位之上,眼神不停的掃視著坐在大廳之內的天劍宗各位英豪、骨乾,似乎是期望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麽答案。
偌大的大廳,聊聊的七八人,顯得是如此的空曠,越是安靜,越是沉默。
天劍宗的驍楚高層,在這一刻全都啞然失語。
“王爺迎親的隊伍,即刻便到,難道眾位真的就無話可說?”說這話的時候,天劍宗的宗主臉色更加陰沉了許多,渾厚而又極具壓迫感。
眾人仍舊是低頭不語,這時候,誰也不願做那個出頭鳥,畢竟一面是王爺,一面是宗主,哪一個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父親,孩兒以為,這獨孤王爺只不過是獨孤世家一個疏遠的旁支而已,平日裡在固陽城作威作福,視色成性變也算了,如今竟然欺凌到我堂堂天劍宗的頭上來了,豈不是欺我天劍宗無人?”
說話之人,正是天劍宗宗主之子,天浩。
說起天浩這號人物,整個固陽城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
十歲踏入武聖境!
先如今剛滿16歲的天浩,已經是武聖境八重的存在!
是整個天劍宗除去宗主之外,實力最為強勁的存在。哪怕是那些已經四五百歲的長老,也都無法與之抗衡。
而且傳言,天浩為人剛正不阿,光明磊落。這一點,倒是比較少見的,往往一些氏族豪門的弟子,多少都帶有天生的傲性,以及恃強凌弱的特質。
既然有人開了頭,那接下來便順理成章的會有許多人參與進來。
“老夫並不同意少主的看法,雖然這慕容王爺只不過是個旁支,但身上畢竟流著皇家的血脈,畢竟還是個名正言順的王爺,而慕容楚楚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內門弟子而已,交出去又何妨?為了這麽一個弟子,而得罪王爺,甚至得罪皇室,這恐怕不妥當吧?”
同樣坐在首位的以為老者站了起來,捋了捋那修長如銀發一般的胡須,慢悠悠的說道。
而此人,則是天劍宗唯一的執法長老,天殘腿。
從名字中便可以看出,這老人只有一條腿,雖然缺了一條腿,但卻絲毫不影響其走路甚至是奔跑的能力,這就是武者的強大之處。
因為,在必要的時候,他能使用自己體內渾厚的元力,幻化出一條和實質沒有多大區別的腿來。
已經五百多少高齡的天殘腿,看上去依然是精神矍鑠,聲如洪鍾,看不出絲毫的老態之色。
並且同天浩一樣,也是武聖境八重的強者。
“那執法長老的意思,就是我天劍宗就眼看著那個獨孤老賊,大搖大擺的從我天劍宗把人給接走了?如此這般,將來還有誰會來一個連自己弟子都保護不了的宗門?我天劍宗好歹也是大洛神域直屬的三大宗門之一,豈能容他如此肆意妄為,怕是當今神域主宰帝王,也得給個說法吧?”
天浩也絲毫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同執法長老對立而站。
語句之中,句句均以宗門為重,得到了在坐其他的人一致認同,畢竟都是修武之人,多少都會有點血性。
“胡鬧,你這不是為宗門著想,而是為了一時的面子!我天劍宗能屹立大洛神域上千載而不倒,
靠的不是像你這樣的魯莽之輩。”
天殘腿老人對著天浩怒目而視,氣的猛的一甩袖口,繼續說道:
“獨孤世家,崛起於大洛神域固陽神殿不過數百載,然而卻能夠從起初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家族,瞬間一躍成為固陽神域的主宰,你以為你們靠的都是運氣?你可知道他們的武器是什麽?”
說道情急之處,老人輕的一拍桌子,義憤填膺般的坐了下來。
敢當著宗主天勝拍桌子的,整個天劍宗,怕是也只有他天殘腿一人了吧。
“晚輩自然知曉皇室所用兵器,乃是十大兵器之首的火槍。這種兵器並非我大洛本土所有,據說是隨著獨孤世家的興盛,這火槍才慢慢被世人所知曉。”
對於皇室獨孤,天浩早就有所研究了。
這慕容世界,不但武器不是大洛本土所有,就連人種也絕對不是大洛帝國原著人。
之所以說不是天降國本地人,那是因為五洲大陸實在是太浩瀚兩人,大洛帝國上面還有中州,中州之外,還有其他的四大州,何其的廣袤,所以天浩也不敢妄自下結論。
“獨孤世家興起於大約三百年前,至今傳位六代,其所使用的武器火槍,乃是只有獨孤皇家才能使用的特權武器。史上出現修為最高的是武神境九重的絕頂高手。現太上皇獨孤天宇,武神境七重重,皇帝獨孤驍騎武神境六重。”
停頓一會後,天浩繼續娓娓道來。
“哼,既然你已知曉獨孤家的厲害,有何必非得去招惹他們?你可知道,只要當今皇帝獨孤驍騎一個噴嚏,我們天劍宗就得連根拔起?”
聽得天浩如數家珍的說著獨孤家的歷史,天殘腿老人氣的胡子都在顫抖了。如果說天浩因為年紀太輕,不知曉獨孤家的厲害,而口出狂言,那還情有可原。
可是,既然都已經知曉獨孤家的底細和強大,竟然還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這在天殘腿看來,分明就是要把天劍宗往絕路上逼。作為天劍宗資格最老的長老,他天殘腿第一個不答應!
“有可為,有可不為。若是他人有意侵犯,哪怕是上界高等位面神域之神,我天浩也將誅而殺之,絕不退縮!”面對執法長老的厲聲質問,天浩絲毫不退縮的回擊到。
“你……”天殘腿長老,直接被氣的無話可說,隻得氣呼呼的瞪著天浩。
“好了,莫要在爭執下去了,怕是人家還沒找上門來,我們就先起內訌了。”一直在旁觀的宗主天勝,倒也沒有責怪誰,或者偏袒哪一方。
作為旁觀者,他心裡最清楚不過了,兩人都是為了宗門,只不過出發點不同而已。
“現在也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作為宗主的天勝,也是第一次碰到這麽棘手的問題。
此時,門外不遠處,一弟子正朝著大殿飛奔而來。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宗主天勝已經猜到,來人肯定是報信說王爺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