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表情，弄的我好像要打劫一樣。”葉開翻了個白眼道:“我們那也有個腦子裡有十萬多冊魔道書的妹子。”
“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禁書目錄！”茵蒂克絲一把撥開上條少年，對葉開鼓嘴道。
“你也說了，這是這個世界。”葉開指了指腳下道:“在別的世界，還真的未必有人稀罕你那點魔道書。”
“哼，難道你還是別的世界的來的不成?少吹牛了！”茵蒂克絲不信的道。
葉開一臉憐憫的看著她道:“你和那些連魔法都不知道的無知者有什麽區別?你知道魔法，他們不知道，你就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我知道別的世界，你不知道，我也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上條當麻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他就是那個最底層的，無論是魔法，還是別的世界，他之前都不知道……
茵蒂克絲愣住了，確實啊，要是葉開真的是從別的世界來的，那她現在的反應，跟上條當麻這個笨蛋有什麽區別?
葉開將目光對準神裂，笑道:“繼續說，我挺感興趣的。”
神裂微微皺眉，葉開說別的世界也有這樣的人，這到底是真是假?她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否認，因為她也知道別的世界的情報。
比如天使，比如魔神，都不在這個相位而已。
這麽說，葉開有辦法解決那個難題?
不管了，先試探一下。
再不濟，發泄一下也好。
至少看上去葉開暫時沒有對茵蒂克絲動手的打算。
“你聽過所謂的‘完全記憶能力’嗎?”神裂說道。
她的聲音很虛弱，模樣很無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隻像個疲憊的平凡少女。
就算如此，葉開也沒放開她的打算。
“就是那十萬三千本書的真相，對吧?”上條當麻喃喃道:“……十萬三千本書都在她的腦袋中，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天底下會有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而且……她明明那麽笨，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天才。”
修女之噬……
“啊！不幸啊！”
當麻的頭上，多了一個牙印。
“……在你眼中，她是個怎麽樣的人?”神裂沒理會兩人有愛的互動，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不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嗎?”上條當麻揉了揉頭，然後果斷的離茵蒂克絲遠了點。
神裂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帶著疲憊的表情輕輕說道:“你覺得一個普通女孩，有辦法在我們的追蹤下長達一年都沒被抓到嗎?”
“有！有一個平凡的女孩可以做到。”葉開淡然道。
“誰?”神裂微微皺眉道。
“涼宮春日，她甚至不需要逃，只需要對你喊死刑。”葉開挑了挑眉頭。
眾人一臉的問號，不知道葉開說的是什麽。
要是初春和淚子在這，就知道葉開是什麽意思了。
這還是這幾天葉開惡補出來的，不然他也不知道。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了。”神裂無奈的道。
而上條當麻卻沒有把葉開的話當真，而是凝重了起來。
他如今終於看到茵蒂克絲這名少女的本質了，即使是擁有幻想殺手，可以一擊粉碎神跡的他，在兩名魔法師的追蹤下也逃不了四天，而她卻逃了一年。
當麻將目光看向了茵蒂克絲，迎來了她“快來誇我”的表情。
他果斷的回頭繼續看神裂，

在想是不是這兩個家夥本領不濟……
神裂被上條當麻的眼神看的咬牙切齒，真想把他砍成碎片！
不是每個人都像葉開那麽變態的好嗎?不是她們本領不濟，而是敵人太強大啊！
“其實他們不弱。”葉開搖了搖頭道:“起碼學園都市所謂的LV5就打不過神裂。史提爾的話，理論上和某個LV5差不多，只是理論。”
上條當麻瞪大了眼睛，LV5，超能力者，這麽一對比就方便多了。
神裂詫異的看了葉開一眼，想不到他竟然會幫自己說話?
看到葉開嘚瑟的表情她就明白了，葉開不是在說她們有多強，而是在說他自己更強。
換言之，他覺得自己和史提爾太弱了他會掉價……
“她的腦容量的85%以上，都已經被禁書目錄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給佔滿了，只能依賴剩下的15%勉強維持機能……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依然能跟普通人不相上下。”神裂果斷的選擇岔開話題。
上條當麻感覺有些不對，卻不知道哪裡不對，他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又怎樣?你們為什麽要對她做這種事?你們‘必要之惡教會’不就是茵蒂克絲所屬的教會嗎?為什麽要追捕茵蒂克絲?為什麽茵蒂克絲會說你們是魔法結社的壞魔法師?難不成你要跟我說，其實是茵蒂克絲欺騙了我?”
“我才沒有騙你！”茵蒂克絲雙手叉腰，氣鼓鼓的對當麻道:“難道當麻不相信我嗎?”
“她並沒有欺騙你。”神裂火織猶豫了一下，接著做出回答:“只因為她什麽都不記得。她不記得我們是‘必要之惡教會’的人，也不記得自己被追的真正理由。所以，她隻好靠著自己腦中的知識來判斷。最有可能追趕禁書目錄的魔法師，就是想得到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魔法結社的人，不是嗎?”
當麻想起來了，茵蒂克絲完全沒有一年以前的記憶。
他皺眉道:“等等……這還是說不通……茵蒂克絲不是有完全記憶能力嗎?為什麽會忘記?還有，她到底是為什麽會失憶?”
“她並不是失憶，”神裂屏住了呼吸說道:“正確地說，是被我消除了記憶。”
“……為什麽?”上條問道:“為什麽?對你來說， 茵蒂克絲也是重要的朋友吧?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茵蒂克絲的目光也終於放在了神裂的臉上，想知道答案。
“……因為我非這麽做不可。如果我不這麽做，茵蒂克絲就會死。”神裂的肩膀微微顫抖，她繼續說道:“我說過了，她的腦容量的85%，都已經用於記憶那十萬三千本書。她所能運用的腦容量，只有常人的15%，如果跟常人一樣不斷‘記憶’下去，她的腦馬上就會飽和。”
“這……怎麽可能……”上條當麻難以置信的道:“這不可能……這太奇怪了……你剛剛不是說，剩下的15%也可以跟普通人沒兩樣……”
“沒有錯。但是她對事情的記憶方式跟我們不同。她所擁有的是完全記憶能力。”神裂的語氣中，感情正在逐漸消失:“你知道完全記憶能力，代表什麽意思嗎?”
“……就是一旦見過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忘記的能力，不是嗎?”上條當麻有些不確定的道。
“沒錯。可是，‘遺忘’這種行為，真的是不好的事情嗎?人類的腦容量，其實比我們想象中要小。我們的大腦能夠持續運轉將近一百年，就是因為大腦可以不斷整理記憶，將‘無用的記憶’給遺忘掉。你應該不記得一個禮拜前的晚餐吃了什麽吧?每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整理大腦，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就無法繼續活下去。”神裂沉聲道。
“我書讀的少，你不要騙我。”
就在這個時候，葉開插話了。
他覺得，他的智商被幾個弱智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