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錢,九七年!
丁一就想起了發生在東南亞的經濟危機。
做空東南亞貨幣有利潤?
丁一知道這個,這也確實是個機會,問題光他知道的這些有屁用?
怎麽操作,怎麽做空,什麽時候進場,什麽時候退場?
這些才是重要的信息好不好。
問題這場起源在東南亞,逐漸蔓延到日韓金融危機,丁一只知道發生在九七年,其他的信息還真不知道。時隔二十年還能記住最高峰,最低峰的,除了專業研究的,一般的專業人士不查資料也難吧?
問題現在讓丁一去哪兒查去!
至於賺大錢,那必須加杠杆,至於十倍,二十倍的,丁一連想都不用想,不說有沒有金融機構會這麽幫他配置,就是有,他也不敢啊。
別說他根本不知道具體日期,明白大趨勢這沒錯,可這麽高的杠杆比,中間一個波動或者反彈就有可能爆了倉。
所以一次能翻幾百倍的牛人,丁一感覺只能抬頭仰望星空……
高,實在是高,高山仰止,高不可觀!
話說,真賺的太多,就不怕主權違約嗎?
這年頭吊炸天的美國佬可不會站在丁一背後。
想了想,丁一還是感覺,自己確實需要找個專業人士好好研究一下再說,能把握最好,不能把握就算,安全性也很重要。
接下來,隨著前幾天市場初期的轟動結束,省城店的銷量開始下滑。
不過有了古城的經驗,丁一並不慌,甚至基本可以斷定省城最終每天維持一千件的銷量。
這一點問題都沒。
一千!
這個銷量足夠丁一滿意,幾乎跟古城最高峰期持平了。
要是多幾家這樣店面,九七年的小目標那還真是小目標了。而他的夢想就會隨著這樣一家家的店面,逐漸壯大。
這段時間裡,黃燕樂的嘴都快合不攏了,感覺這生意做的可比之前那靠著權力尋租的校服生意穩多了。
於此同時,丁一開始考慮廣告投放的問題……
在貸款到手之後,胡潔要是再松口,風向標會出現暫時性的資金充沛,肯定會首先在華東地區鋪開市場。
九六年,一個營銷為王的時代,既然能鋪開一定的市場,那麽確實需要考慮一定程度的廣告投放了。
盤算著這些,時間就走到了十二月十二日!
雙十二。
如今馬阿力剛離開英語教師這個偉大的職業,還默默無聞的搞著黃頁這種東西,連四十大盜都沒建立,這一天自然也沒後世的特殊意義。
這天一早,總算從京城趕回來的胡維打來了電話,叫丁一中午一起去吃飯。
嗯,是關於貸款的事。
心知肚明的丁一,接到電話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銀行取錢!
等見了面,丁一才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沒有銀行的領導,而是商業金融公司的幾個家夥,都很年輕,最大的不過三十出頭。
不過這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有些商業金融公司,大家懂的就好。這樣反而更好,一切都是商務合作。
酒桌上,酒過幾巡,一個三十出頭的家夥,叫馮展鵬,具體身份不知,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二兩,丁一錢都沒拿出去,就拍著胸脯說道,“放心,丁老弟,貸款肯定會在十五日前到達指定帳戶的。”
聞言不等丁一說話,胡維就哈哈一笑,“你說這話,我們肯定放心。
” 丁一拱了拱手,道謝道,“那就先謝謝幾個哥哥了。”
“哈哈!”馮展鵬笑的很歡快,“老弟以後有什麽貸款上的事,多聯系一下,說不定我們公司就能幫上忙。”
丁一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他就是不這麽說,以後貸款問題丁一也會找他們的。從開始搞簡單酒樓,丁一就一直在擴展關系網,怎麽可能有關系不用。
真當他是聖人了!
想著,丁一征詢的看向了胡維,小聲問道,“要不下午找個地方打打牌?”
這就是一句試驗……
說是小聲,旁邊的馮展鵬還是聽到了,瞄了瞄丁一手裡的包,確實鼓鼓囊囊的,要都是百元鈔,一,二十萬肯定是有的,當即拍了拍丁一,哈哈一笑“行了,丁老弟,你的心意,兄弟我們明白,不過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弄這些。”
嗯?
一聽這話,丁一就明白自己這錢恐怕是輸不出去了。否則馮展鵬只會裝不懂,然後順勢說自己喜歡打牌就好了。可他這一句明白你的心意,就算是把事情挑開了,再堅持就沒意思了。
嗯,有些事,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是能做不能說,說開就不能做。
丁一沒堅持,就是笑笑道,“咱們就是隨便玩兩把,就當聯絡一下感情!”
吃了飯,說是不不打牌,最終還是打了好一會當消遣時間。努力的一下午,丁一輸了兩萬,胡維贏了四萬。
這可是不是什麽變相塞錢……
雖然丁一兩輩子都沒來過這麽大的,可這真的只是友情牌,實在是丁一牌技確實不如這幾個一看就是經常打牌的家夥。
真說塞錢,兩萬算什麽?
貸款的千分之二,當馮展鵬是十世善人啊?
隨便摳點優惠政策,也不止這點毛毛雨。
牌局結束後,馮展鵬幾個人走了,胡維遝了遝面前的錢,順手往包裡一塞,跟丁一笑道,“晚上瀟灑的錢有了,走,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丁一,“……”
胡維瞄了丁一一眼,奇怪的問道,“怎麽?”
丁一正了正神色,認真的說道,“我是正直人!”
“哈哈哈哈。”胡維笑的相當沒形象,半響才收住聲,之後才說道,“好久沒聽過這麽好笑的笑話了。說真的,就服你這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本事。”
想著,胡維抬腕看了看手表,說道,“嗯,六點,省外也放學了,要不把你那省外的英語老師叫出來?”
丁一驚訝的看著胡維,“這你都知道?”
胡維挑了挑眉毛,一臉戲謔的說道,“我還知道你天天借著拍照的名義揩人家油呢。”
丁一無語的說道,“黃燕嘴這麽碎?不過話說回來,我什麽時候揩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