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德,劉勇,殷星,蕭毅彬……”幾個帶頭的人,被丁一挑了出來,跟旁邊的張鵬遠說道,“查查他們在古重有什麽問題,有問題,一個都別放過。”
說著,丁一還咬了咬牙,“而且要往深挖!”
聽到丁一的吩咐,張鵬遠想起早兩次的情況,嘀咕道,“那市裡?”
也不怪張鵬遠這麽擔憂,丁一所謂的深挖,也只是古重出面,給相關部門施壓……
如果市裡沒這個意思,隨便暗示一下,古重再施壓便毫無作用。
不等張鵬遠說完,丁一就擺了擺手,“王海這一次還能沒吃夠教訓?還想息事寧人?當心下次炸彈就直接砸他腦袋上去。”
如果王海這次依然想不了了之,那丁一就準備跟他鬥一場,哪怕撕破臉也不惜。
……
丁一也沒想到,他居然很快就見到了詹重,聯重的書、記,董事長。
市裡工業會,丁一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能看到詹重,而且兩人正做鄰座。
看到那邊市工委主任楊浩躲閃的眼神,丁一對他笑了笑……
很好嘛!
正在丁一打量楊浩的時候,詹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伸出手道,“這位就是丁總吧,久仰大名!”
收回楊浩身上的視線,丁一笑道,“也不知道什麽風,能把詹書、記吹到古城來,不過之前的事,真要謝謝詹書、記。”
詹重,“……”
詹重當然知道丁一說的什麽,不就是古重勞服公司職工的事嗎……
謝謝?
狗屁的謝謝,不就是嘲諷他的嗎。
這事本來就讓他滿頭包,現在居然還要被丁一嘲諷。果然,丁一跟傳說中一樣,極其招人厭。
旁邊的張鵬遠見自家這丁總一開口,就是唇槍舌劍,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家這丁總,確實很容易得罪人。
詹重臉上笑眯眯的,眼睛都小了兩圈,“其實我們能來古城,還是要謝謝丁總的,要沒丁總,我們也找不來這麽多資金,說來古城的廠區,丁總出的力最大。”
詹重說的沒錯,對於到古城成立企業,銀行貸款,民間資金都有傾斜,對於古城的廠區,還真不用聯重出資金。
而且古城地方從政策,到扶持,一樣不少。
這種好事,哪兒去找?
本來丁一對閃耀,聯重為什麽來古城,還有些不太清楚,現在一聽詹重的話,立即就明白了……
自己的面子確實大,一說來給自己搗亂的,或者說競爭的,這兩家政策,資金立即獲得了全方位支持。
想著,丁一哈哈大笑,“說真話,要不是詹書、記,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大的面子。”
“對了,怎麽沒見過閃耀的梁總。你們兩家還真是焦不離孟。”說著丁一還四處看了看,不遠處確實有閃耀公司的牌子,只是沒梁基礎,“見到梁總,你幫我問個好,以後大家多走動走動。”
聽到丁一突然提起梁基礎,詹重的臉色變了一下……
相比古重,閃耀,聯重兩家企業同在星城,又是同業,從頭競爭到尾,他跟梁基礎才真是水火不容。
還走動,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此時的詹重心裡直泛突突,唯恐古重跟閃耀突然結合起來,準備在古城乾他們聯重。
看著詹重面色凝重,丁一呵呵一笑,“之前我們跟閃耀聯系,看看能不能加強雙方在基礎方面的合作。怎麽樣,詹書、記有沒有興趣?”
詹重,“……”
猜測成真!
古重跟閃耀聯系,或許是真,但是邀請聯重絕對是丁一的嘲諷。
真想合作,丁一會在這個場合,這種情況下說?
總之,這一句話,讓詹重整個人的心神,徹底不寧,連會上說的什麽都沒聽。隻想著,如果古重聯合閃耀在古城發難,他們能怎麽辦?
只有王海的支持,這肯定不夠。
……
會後,瞄著若有所思的詹重,丁一跟旁邊的張鵬遠說道,“注意點這人!”
“嗯?”張鵬遠疑惑的順著丁一示意的方向看著詹重,“怎麽了?”
丁一沉聲道,“不擇手段!”
作為一個古城人,日後身邊自然少不了在古城第一大企業古重工作的朋友,自然聽過不少相關的事情。
比如說重要競爭對手閃耀,聯重……
別的事丁一記得不清楚,可是曾經閃耀作為一個比聯重規模大許多的企業,在聯重改製之後,短短幾年就被他逼的遷了總部,可見這人手腕不一般。
就那麽幾年時間,閃耀每逢關鍵時刻,比如說融資,比如說上市前,總會爆發出種種問題……
什麽間諜案,受賄案,等等不一!
閃耀的資金鏈差點被斷,一直到閃耀把總部從星城遷到京城,這個局面才改善了許多。就是如此,也出現過閃耀產品被聯重拉到廠區拆解的事情。
源於當時的身份地位,具體內情,丁一不知道,可是其中種種,就是猜也能猜出點什麽來。
張鵬遠不知道丁一如何判斷出這點,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之前辦公室收集過閃耀,聯重的資料。詹重這人在楚省很有實力,不過來了沿江,咱們不用怕他什麽。至於說他的行事手段,倒沒多說什麽。”
要直說一個古重,張鵬遠倒是不敢這麽說,可是丁一不止一個古重,現在他在沿江就是杵著的一尊大神……
正面硬懟王海,還往死裡得罪過江宏博,不依然活的很滋潤。
這邊正說著話,工委主任楊浩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一看到楊浩走過來,丁一跟張鵬遠直接停止了交談。
沒等他走到身邊,丁一就冷聲道,“楊主任,古重,風向標對古城工業協會沒什麽興趣。”
“啊?”楊浩聞言臉色頓時僵了下去,訕訕的說道,“丁總,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聞言,丁一開口問道,“你跟誰說好的?我怎麽不知道?”
“……”
楊浩臉色難看,沒錯,之前他是跟李良友說過這事,李良友原則上同意,當然,他的原話是需要征求丁一的意見。
到現在,丁一突然拒絕,他還能說什麽?
還能說李良友同意了?
其實李良友說征詢丁一的意見,就是走過場的,不就是加個協會,一年多少交個幾萬塊會費,丁一不可能拒絕。可是現在,丁一就是拒絕了,意思很明顯,就是甩楊浩的臉,算是表示對他之前座位安排的不滿。
同樣,所謂工業協會,隨著古重,風向標退出,這個協會也是名存實亡了!
無他,古重,風向標兩家古城最大企業退出,加上他們產業鏈上的企業,古城規模以上工業大半壁江山都沒了……
還說什麽古城工業協會?
這些都是次要的,關鍵丁一這一番話,等於工委的小金庫一下斷了大半的糧草,回頭他楊浩能被工委內部員工罵死。
看著丁一甩袖而去,楊浩感覺很委屈,特麽的,自己這純屬被殃及的池魚。
看他工委主任,也算不小的一個官,平時出門也是人五人六的,可是真對市裡的一些人的暗示,他敢說什麽?
同樣,會前壓力之下做出這種決定,這一散會他就準備來解釋,可人家丁一臉子一甩,當場斷了工委一大半小金庫來源,他又能做什麽?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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