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王海幹了一架,丁一直接甩袖離開。對勞服公司上千職工的群體事件,則根本沒處理。
丁一拂袖而去後,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周學峰,王海冷哼一聲,“周市、長,這就是你的意思?”
到了現在,周學峰總算開口說話了,“王書、記,你這是什麽話,簡單控股怎麽選擇,是我能決定的嗎?再說了,從王書、記過來,也沒給我留開口說話的機會啊。”
聽到周學峰這甩鍋的話,王海臉色一變,當時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難怪剛才周學峰一言不發,原來是一直憋著壞,從一開始,他就準備好把鍋甩給自己。
自己就不該出現在周學峰辦公室。
他也不傻,到現在怎麽能沒想明白整件事?
做錯事了啊!
這一次事情,雖然社會治安問題他身為書、記需要負更大的責,可是在丁一來找周學峰時,他就比較主動了,只要坐在辦公室裡就好了,真出問題時,因為丁一找的是周學峰,直接甩鍋給周學峰就好。
反倒是自己一出現,丁一直接撂了挑子,而周學峰直接表示自己沒開口說話的機會……
這是把鍋甩給他!
沒辦法,誰叫他王海跑到周學峰辦公室裡發了飆,然後讓丁一賭氣撒了手。
這不是他王海的鍋,還能是誰的鍋?
總之,周學峰是沒鍋可背的,人家都沒機會說話!
該死,都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完全沒想好這些,隻當自己找了個打擊兩人的機會……
就像丁一剛來到市裡,去找周學峰明顯也是沒想明白,習慣使然。
自己這橫插這一杠,把自己插成了冤大頭。
氣憤的從周學峰辦公室離開,很快,秘書長就過來問怎麽處理這件事,王海感覺血壓都有些飆升。
簡單控股不出面,王海處理起來就很麻煩……
沒辦法,很多東西他也沒法答應啊。
信不信他這邊幫簡單控股答應,那邊丁一就敢立即反抽回來,否認這點。至此,他也只能讓公安,武警維持好治安,然後先晾著……
希望就此把這些人都晾散了,沒有暴力衝突,安安靜靜的解決。
……
在丁一從市裡離開還沒多久,各路消息靈通人士,就把事情經過傳的差不多了,要說沒有有心人在後面推波助瀾……
鬼信!
“丁一撂挑子了!”
“沒錯,王海一過去,沒談幾句,丁一就直接撂了挑子。”
“王海也是心裡沒點數,本來丁一去找的是周學峰,他坐在他辦公室不動,就是給周學峰點面子,丁一也不能直接撂挑子。可他非要過去發飆,這一過去,丁一正好找到了借口,當時就把勞服公司給甩掉了。”
“是啊,本來就是一個想甩掉的包袱,王海一發飆,丁一也算找到了話頭,周學峰正好把鍋甩給王海。”
“誰叫他強出頭啊,周學峰不甩給他甩給誰。反正這下王海臉算丟光了,不過丁一膽子也真夠大,根本不怕往死了得罪王海。”
風言風語中,整件事王海是就自己顛顛的跑過去把鍋接了過來,算是徹底丟了一個大臉。
王海本來就是滿頭包,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氣出個好歹。
本來他在古城的政治威望就不算太高,再有這種流言出來,政治威望又被掃掉了幾成。坐在辦公椅上,考慮了半響,看著外面依然沒散的人群,還是摸出了手機。
……
目睹著全部過程的張鵬遠,一夜都沒睡好。很擔憂丁一這麽得罪王海,古重會遭受更多的困難。尤其丁一今天居然真的召開集團會議。
會議的主題,就是解決勞服公司的問題!
當張鵬遠頂著個黑眼圈趕到會場時,李良友一臉擔憂的湊了上來,“丁總,真的要清理掉勞服公司的所有職工?”
張鵬遠點點頭,確定道,“我看丁總真有這個打算。”
李良友聽到張鵬遠的確認,一臉無語,“這在決定在集團內部可真是炸了鍋啊。”
在群體上訪的這種關鍵時候,丁一直接解散勞服公司。
這個膽量……
包天了啊!
距離會議還有點時間,張鵬遠看著會議室那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正在交頭接耳,也有不少人盯著他跟李良友這邊,歎了口氣道,“丁總恐怕就是想殺雞儆猴。”
這麽大的事,張鵬遠,李良友都沒收到消息,別說丁一,就是張鵬遠他都不信沒有集團內部的領導參與到裡面。
別看古重之前已經被清理過一批領導,可是隨著孫樂,紀敏才外逃,很多線都已經斷了。考慮到兩人在古重已經呆了三,四十年,進入高層都有十幾年的時間。
現在中高層裡難免還是有些對他們有感情,從而簡單控股不滿的人在。
殺雞儆猴,這個李良友倒是不拒絕,可是現在這個時候……
真的合適?
想著,李良友擔憂的說道,“昨天下午,市裡推說要跟簡單控股溝通,讓大家先回家等消息,這個理由下,上訪的人群到下午倒是散了,我怕這消息傳出去後,那些人會到集團總部。”
張鵬遠對此也很擔憂, 說道,“今天已經從各廠來了不少安保力量,希望丁總能控制住局面吧。”
正說著這些,就看丁一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張鵬遠,李良友連忙迎上去。
丁一衝兩人點點頭,邊走邊問道,“怎麽樣,會議準備好了嗎?”
張鵬遠落後了兩步,跟著丁一一起走向會議室,“準備好了,集團的副總以上的職位,除了高風出差在外,都過來了。”
隨著丁一走進會議室,本來還議論紛紛的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
在這種時候,丁一強項著都要解散勞服公司,僅僅這一個行為,就展現了自己的性格……
殺氣凜冽!
之前那行為,都不能說是殺雞儆猴,而是殺人誅心!
一千多人的公司,就是在群體上訪時,說解散了就要解散,這事要承擔多大的壓力,大家想想都明白。甚至不惜徹底得罪王海,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那麽,這種情況下,惹到丁一不高興,開除一個副總,還算什麽壓力?
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敢炸刺?
丁一掃了一圈鴉雀無聲的會場,走到主席台中央,坐下後根本不等人主持,直接開口說道,“今天的會議,就討論兩件事,第一件事,解散勞服公司,第二件事,古重的改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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