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像盧衝之前預料的一樣,現場冉冉而起一大片淡金色光芒,這是現場一百多個跆拳道學員對盧衝產生的崇拜之力。
跟之前盧衝在清陽一高的運動會上得到的崇拜之力相比,這點崇拜之力不但少,雜質也多,不值一提。
李文嫣聽了盧衝的話,沒有絲毫猶豫,馬上跑到更衣室,脫去跆拳道服,換上原來的運動校服。
這跆拳道館有六七成學員都是因為追慕李文嫣而來這個道館學武的,現在看到李文嫣放棄跆拳道,他們也全都湧向更衣室,脫下跆拳道服。
還有一些學員乾脆嚷著讓道館退費。
他們不想學跆拳道不是因為李文嫣不學了,而是他們眼睜睜地看到,就算把跆拳道練到林一楓那種程度,面對人家盧衝用老頭老太太們耍的太極拳都一敗塗地,他們還學個什麽勁啊!
那個教練看到學員們如鳥獸散,差點氣瘋了,連聲喊道:“同學們,別誤會了!不是跆拳道不如太極拳,是那個小子實在太厲害了!他就是什麽拳術都不用,林一楓也打不過他,你們別被誤導了!”
林一楓本來就有內傷,聽那教練這麽一說,又哇地一聲,吐了一大口汙血。
有學員嚷道:“劉教練!你也說人家厲害了,人家那麽厲害的人說你們跆拳道是華而不實花拳繡腿,難道還有錯!”
“人家李文嫣那麽厲害的人都不學跆拳道,在你們這裡學,還有前途嗎?”
“我今天一定要退費!你要不退,我讓我爸爸過來!我爸爸可是……”
“你們要不退,我讓我媽媽過來,我媽媽可是……”
劉教練氣得差點吐血,很想上去打盧衝一頓,可他連林一楓都未必打得過,那裡敢找盧衝的晦氣。
林一楓強撐著身子,走到劉教練面前,狠毒地問道:“館主呢?館主是黑帶七段,應該能打得過那小子!”
劉教練歎息一聲:“館主被道上一個大哥請去助拳了,已經走了!要不然,那裡輪到那小子囂張!”
盧衝走到跆拳道館門外,給燕振東的司機小李打了個電話。
過不多久,小李開著奧迪車,趕來接盧衝前往燕家。
陶大春和林一楓在道館裡呆坐了一陣子,才攙扶著,緩緩走出道館。
林一楓狠狠地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要找人廢了那小子!”
陶大春諂笑道:“楓哥,我認識幾個道上的,只要給他們幾千塊,他們就能把那小子廢了,那小子就算再能打,碰到幾個拿著砍刀的,照樣廢!”
林一楓忽然臉色變了,啪地給了陶大春一個耳光:“廢尼瑪啊,像那樣的高手,我們要崇拜,我們要敬仰,我們要擁戴……”
盧衝回過頭,看了一眼林一楓:“別打跆拳道了,好好學著當碩鼠吧,你當碩鼠的話,比你爸爸可是要有前途得多!”然後鑽進奧迪車裡。
奧迪車疾馳而去。
陶大春一臉委屈地看著林一楓:“楓哥,你為什麽要打我?”
林一楓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陶大春:“要不打你,我尼瑪差點被你害死,你知道他剛才上的是什麽車嗎,掛著東南軍區的車牌和通行證,我和你的父母誰能惹得起那樣的人物!尼瑪還想請黑道廢了人家,找死啊!”
小李開著奧迪車,先把李文嫣放在白馬區家屬院附近,然後一直開入清陽市郊區有名的風景地清風山的山半腰。
這裡背靠清風山,
面臨清水河,風景非常好,空氣特別純淨,正因為如此,被權貴富商圈佔起來,蓋成一套套別墅大院。 在最上面的一處別墅大院裡面,盧衝見到了燕振東。
經過盧衝在他體內布置的靈陣的滋養,燕振東的精氣神明顯比當日好多了。
盧衝把他重新改良過的燕家內勁心法遞給燕振東。
燕振東接過來一看,看了兩眼,頓時臉色一驚,連忙往下看去,越看越是吃驚,把整部心法看完以後,望著盧衝的眼神充滿了驚歎和折服,還有感激,濃濃的感激。
他神情非常恭敬,躬身施禮:“盧先生您對燕某對燕家的大恩大德,燕某永生難忘,也讓燕某的子子孫孫銘記不忘!”
盧衝自然知道,他這個改良後的心法對於一個武道家族而言何其重要,所以他非常坦然地受了燕振東這一禮,然後談談一笑道:“燕老您兩度抗擊外辱,保家衛國,才落得一身傷病,我雖然超脫世間,也有一腔愛國之心,能為保國英雄做些什麽,也是應當的。”
這個時候,燕振東的孫女燕小清就在他身邊服侍, 此外還有兩個新來的專業護士。
燕小清看到燕振東竟然給盧衝行了那麽大的禮而盧衝還坦然受之,頓時十分不滿,連忙將燕振東攙扶起來,嚷道:“爺爺,你為什麽要給他一個小輩行這麽大的禮,何況您這麽高的身份,他受得起嗎?”
燕振東嚴肅地對孫女說道:“小清,當日盧先生就說過,咱們祖傳的內勁心法有缺陷,便如武俠小說的七傷拳一般,修煉時極易傷到心肺,每次運功時傷害都很輕微,但積攢數十年,變成了大患,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也會變成這個模樣,非但是你我,我們先人祖祖輩輩都是六七十歲甚至更早的時候便有這樣的症候,而且功力會大幅減退,盧先生就根據咱們祖傳功法,重又做出一套完整的心法,這心法比咱們祖傳的心法高明太多太多,咱們魏家以後子子孫孫將再無心肺病症的勞苦,修煉速度精進,說不定還會有突破化境成為宗師的人,這全都仰仗盧先生之恩,你說,我該不該給盧先生行此大禮呢?”
燕小清這才恍然大悟,也不由得給盧衝行了個大禮:“盧先生,太謝謝您了,您不但救了我爺爺,還救了我們全家,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之前對您還那樣不敬,實在太蠢笨無知了!”
盧衝擺擺手:“不知者不怪!說來,也要謝謝燕老派人為我爸爸撐腰,還給了我六百萬!”
燕振東笑道:“跟您這如海恩情相比,那些都是小事一樁。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您才十八歲,怎麽就能學究天人,修為猶在宗師之上,實在讓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