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健步如飛地走上茶樓,他穿著花襯衫、沙灘褲,趿拉著拖鞋,嘴裡咬著一根牙簽,看上去非常休閑。
劉大浪看到這個人,卻如臨大敵,身形顫抖,腦門冒出冷汗,眼神異常恐懼,卻強裝鎮定:“蕭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蕭彪咬著牙簽,嗤嗤一笑:“我想要怎麽樣?很簡單,把你廢了,把你的地盤搶了,就像當年你那樣對我一樣對你。”
旁邊衝出了一個人,大聲喝道:“我樸德強在此,你休得猖狂!”
蕭彪斜眼一看,那人臉比馬長,穿著一身跆拳道服,一臉不可一世。
“跆拳道?花拳繡腿!”蕭彪飛起一腳,踢向樸德強。
樸德強連忙用跆拳道的旋身側踢,迎了上去。
蕭彪的腿跟樸德強的腿在空中相遇,只聽到哢嚓一聲,樸德強慘叫一聲,腿折了。
緊接著,蕭彪的腿飛速變招,又是一腳,踹在樸德強空中的要害。
樸德強更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嚎,整個人在空中橫飛四五米,撞在牆上,哐當一聲,從牆上滑落,整個人昏厥過去。
剛才那些散打、拳擊高手全都臉色一變,他們沒想到,跆拳道黑帶七段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們更沒想到,蕭彪竟然強悍到這個地步。
剛才一個個耀武揚威的人,現在全都臉色發白,低著頭,生怕蕭彪看到他們。
盧衝一臉淡然地喝著茶,看著蕭彪,他還以為唐家能找來什麽樣的高人來對付他,沒想到,就只是區區一個內勁圓滿而已。
不過,想來,唐家僅僅只是一個省級豪門,怕是也請不起什麽宗師。
這樣一來,盧衝索然無味,就當看猴戲一樣看著面前的一幕。
劉大浪嚇得臉色慘敗,連忙看了一眼雷德陽,發現雷德陽神情淡定,仿佛找到了依靠,衝著蕭彪叫道:“你也就打打外勁高手,內勁高手你打得過嗎?”
“內勁高手?”蕭彪瞥了一眼雷德陽:“就他嗎?白給!”
雷德陽臉色一沉:“狂妄!”說著就要起身。
這個時候,雷德陽旁邊一個人衝出來:“殺雞不用宰牛刀,師父,我來收拾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劉大浪緊張地看著那個年輕男子,問雷德陽:“雷館主,他行嗎?”
雷德陽滿臉自傲地說道:“向南是我大徒弟,跟我練了十年功夫,內勁已經入門,憑他的修為,打敗這個蕭彪輕而易舉,說實話,對付這樣的小人物,我根本沒有必要親自過來。”
蕭彪咬著牙簽,輕蔑一笑:“連你都不是我對手,還讓你徒弟送死!”
向南在他們武館是大師兄,平時驕傲慣了,那裡受過這樣的輕侮,勃然大怒:“你踏馬的才是來送死!去死吧!”說著就衝了上前。
一秒後,向南橫著飛了回去,撞在雷德陽面前的桌子上,木桌哢嚓斷裂,碎了一地,向南幾根肋骨盡折,整個人昏厥到底,奄奄一息。
雷德陽嚇得倒退一步,他這個大徒弟在他手裡能走得了三十多招,結果在蕭彪的手裡,竟然擋不住一招,就被打暈過去,看來,蕭彪的功夫遠比自己還高。
可現在眾目睽睽,雷德陽盛名日久,不能不戰而逃,便硬著頭皮,站起身,走到蕭彪面前,神情有些恭敬地說道:“在下德陽武館館主雷德陽,主修大洪拳,不知道閣下是何門何派?”
蕭彪輕蔑一笑:“少尼瑪廢話,
你踏馬連老子都打不過,沒資格知道我師父是誰!” 雷德陽本來想跟蕭彪套套近乎,找找師門淵源,看看能不能化乾戈為玉帛,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無禮,他頓時惱羞成怒,運起內勁,衝上上去。
兩人速度很快,動作都很猛,所到之處,東西全都碎了一地。
那些外勁高手全都目瞪口呆,天呢,這就是內勁嗎,這速度這力量,他們十個綁起來都不是對手,看來內勁外勁差距太懸殊了,看來以後死都要學一門內勁心法不可。
十秒不到,有個人橫著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哐當一聲巨響,那一堵牆差點撞塌。
眾人定睛一看,被人打飛撞在牆上的赫然正是剛才的德陽武館的館主雷德陽。
雷德陽肋骨被打斷幾根,臉上還有個鞋印,顯然是被對方踹的,靠在牆上,一副半昏迷的狀態。
這個時候,蕭彪傲然說道:“現在我讓你死個明白,我的師父是化境宗師。”
雷德陽喃喃道:“原來是宗師的弟子,敗得不冤!不冤!”說完昏迷過去。
雷德陽都被打暈過去,其他那些助拳的高手紛紛把腦袋低垂著,有人甚至想要溜走。
現場只有盧衝坐著那裡,淡定地喝著茶,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一幕,好像這一切都很有趣。
猛然間,他看到了茶樓一個角落,一個瑟瑟發抖的美婦,心裡非常納悶,這個女人怎麽會在這裡?
蕭彪根本沒有把盧衝放在眼裡, 徑直走向劉大浪。
劉大浪本來想請盧衝出手,可想到雷德陽那樣的內勁高手都不是蕭彪的對手,盧衝一個高中生又能如何,這一刻,他沒想起,為什麽燕家對盧衝那麽恭敬,也沒想起,盧衝把他的槍口掰彎意味著什麽,只是下意識地覺得,盧衝不行。
為什麽劉大浪現在會下意識地覺得盧衝不行,原因很簡單,那一晚酒吧的時候,盧衝穿著西裝,顯得成熟不少,而現在盧衝穿著運動校服,一副青澀模樣,誰都會下意識地覺得,一個高中生能幹什麽呢?
劉大浪連忙求饒道:“蕭大哥,你饒了我,我願意把我的地盤全都給你,只要你饒了我!”
蕭彪輕蔑一笑:“我師父,一代宗師,我跟著他,什麽沒有,你這巴掌大的地方算什麽,你擁有的一切,對現在的我來說,都是個屁!”
劉大浪撲通一聲,跪在蕭彪的面前:“求求你,饒了我,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蕭彪看著當年害得自己狼狽逃竄猶若喪家之犬的敵人,現在跪在自己面前苦苦求饒,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蕭彪笑得越是猖狂,劉大浪心裡越是害怕,大汗淋漓,瑟瑟發抖。
就在這個時候,盧衝說話了:“劉大浪,你命值多少錢?”
劉大浪現在聽到盧衝的聲音,猛然想起酒吧前面發生的事情,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一千萬!”
盧衝搖搖頭:“好像不止!”
“兩千萬!”
“成交!”盧衝指著牆角那個美婦:“她是你表妹?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