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說無憑,盧衝拿起章澤華面前的杯子,滴了一滴水在手指上,然後凝聚靈力,屈指一彈。
那滴水飛濺出去,打在桌上的台歷,噗哧一聲,赫然洞穿十幾頁紙。
這是修仙者仙力的本源靈力的威力,比起武俠小說裡的那種內力真氣更為精純更凝練,就算他隻是煉氣期第一層,隻要把靈力灌注在水滴上,等同把數牛之力集中在一滴水上,也能讓它發揮出堪比氣槍子彈子彈子彈的威力。
盧衝微微一歎,還是靈力不夠,如果修到煉氣期第二層,這一滴水絕對能像手槍子彈那樣洞穿整本台歷。
饒是如此,章澤華已經被震得目瞪口呆。
很快地,章澤華露出一臉的欣慰:“小衝,我原來以為你看武俠小說是不學無術,沒想到,你竟然能從武俠小說上練出這麽高深的功夫,我就說嘛,我兒子肯定不是廢物,我兒子是天才!”她風韻猶存的俏臉上洋溢著驕傲和自豪。
盧衝心裡莫名一酸,那一世的他,紈絝,無能,衝動,任性,讓媽媽操碎心了,最後卻眼睜睜地看著媽媽遭人陷害鋃鐺入獄。
想到這裡,他目光冷厲如劍,掃視一下辦公室門外。
他目光如炬,看到,有個人影趴在門邊,正在偷聽。
他壓低聲音對章澤華說道:“媽,你現在相信了吧,兒子沒騙你,你就讓他來清陽市一趟,我保證讓他徹底做不成男人,再不會對你再產生任何非分之想!”
章澤華再三叮囑:“小衝,這事你一定要有十足把握,媽媽就算……,也不想你有事!”
盧衝聽到媽媽這樣說,心裡更是一酸,也更堅定了除掉唐少偉爸爸,至少是隱形閹了他的的決心!
他故作輕松地笑道:“老媽,你就放心吧,兒子會做好充分準備的!絕對能讓您平平安安的!”
章澤華看到兒子臉上洋溢的自信,她也被感染到了,點點頭:“那我們就冒險一次!我現在就跟他打電話約時間!”
章澤華撥通一個電話號碼,強忍厭惡和反感,笑語嫣然地說了一些話。
隨後她掛掉電話,對盧衝說道:“他本來正要離開清陽,現在改變主意,晚上十點鍾,我們約在清陽賓館606房。”
盧衝點點頭:“唐少偉很快就會少了一個爸爸,然後多了一個偽娘,偽娘,真是偽娘,哈哈……”
章澤華不明白盧衝的意思,不過她相信兒子絕對能成功的,也就沒有細問。
盧衝跟媽媽告辭,快步走到門邊,猛然拉開門,看到媽媽那個秘書譚春花正一臉尷尬地用手擦著門框。
譚春花露出一臉的訕笑:“衝少,這門框髒了,我擦擦!”
盧衝淡淡一笑:“春花姐,好久沒見你了,咱們聊聊吧。”
譚春花看盧衝滿臉微笑人畜無害的樣子,也沒多想,便道:“好啊。”
盧衝笑道:“可不能打擾到我媽媽工作,咱們去一個清淨的地方吧!”
剛才盧衝和章澤華說話都把聲音壓得很低,譚春花也沒聽到什麽,也沒怎麽懷疑,在她看來,盧衝就是一個小屁孩。
譚春花帶著盧衝來到一個小會客室。
盧衝把門關上,笑眯眯地說道:“春花姐,你鞍前馬後地幫我媽媽服務,很是辛苦吧,我幫你按按肩吧!”
譚春花以為盧衝看中自己的姿色,想要調戲自己,她也有意通過盧衝鞏固自己的地位,便一臉蕩笑道:“好啊,讓姐姐看看你的手藝。
” 盧衝站在譚春花身後,很想一拳把這個賤女人打死!
譚春花、譚秋月姐妹是盧衝家鄰居。小妹譚秋月要比譚春花漂亮不少,學習用功些,北平師范大學畢業後,回到清陽一高教書。
大姐譚春花呢,上學不用功,隻考個大專,成績一塌糊塗,找個臨時工都挺困難的,但她很精明,會來事,會說好聽話,經常到盧衝家裡幫忙做家務,非常殷勤,盧衝媽媽章澤華看她挺能說會道的,就介紹她到機關上班,後來提拔她做自己的秘書。
譚春花原本是一個連找個臨時工工作都困難的人,在章澤華的提攜下,成為一個前途無量的秘書,可她後來是怎麽回報的呢,作偽指證章澤華收受巨額賄賂,致使章澤華被判處無期徒刑!
可以說,如果沒有她的背叛,章澤華不會倒得那麽快!也不會絕望自殺!
那一世,盧衝媽媽去世後沒多久,身為她秘書的譚春花竟然堂而皇之地取代了李文嫣爸爸的位置,後來,盧衝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不但被唐家收買,還爬上了唐少偉爸爸的床。
盧衝按捺心中的殺機,在譚春花身上按了起來,按一些穴道的力道很輕,按一些穴道的力道很重,並灌注靈力。
幾分鍾後,盧衝淡淡一笑:“春花姐,再見了!”
說完轉身就走。
譚春花看著盧衝,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子真的隻是給自己按摩的,一點兒便宜都不佔啊,這讓仗著幾分姿色引得機關那些小夥子前赴後繼追求的譚春花實在有點不習慣。
盧衝若是知道她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
他剛才按著這個蛇蠍心腸忘恩負義的女人,仿佛就是在按著一條毒蛇,隻想按住她的七寸弄死她,哪有那樣的閑工夫。
況且,譚春花和她妹妹譚秋月相比,不論姿色還是氣質,都相差很遠,盧衝對她妹妹譚秋月都沒有什麽想法,更何況是她。
盧衝出了區機關大門,坐在對面的石凳上,閉目養神。
半個小時後,來了一輛救護車,跳下來幾個白大褂,把張牙舞爪勢如瘋狗的譚春花綁了起來。
譚春花一邊掙扎著,一邊狂叫著:“我是智障,我是傻逼,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瘋狗,我是母狗,我是平せ凡せ小せ農せ……”後面誰也聽不清楚。
那群白大褂把她死死地捆起來,塞進那個寫著“清陽市精神病醫院”字眼的救護車裡,開走了!
盧衝望著救護車遠去,心滿意足地笑了,譚春花被他用靈力點中幾處大穴,使得供應腦部的氣血逆流,生生地把她整瘋了。
這樣一來,譚春花再不能做母親的秘書了,再也沒有機會從背後捅母親一刀。
他轉身正要離開,一個嚴肅的聲音把他叫住:“盧衝!站住!”
盧衝知道,這是媽媽在叫他,每當他媽媽很生氣的時候,都會直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