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在隔音效果那麽好的紅門樓雅間裡算計王軻,陳恆志卻不知道,他這是在自掘墳墓。
囂張跋扈的指著王珂,陳恆志再次獰笑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已經足夠仁慈的我,隻給你這次機會,把我需要的給我,我放過你,否則我敢確定,你會比那個叫肖強的小子更加淒慘,更會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王軻冷酷的看著陳恆志,他現在終於相信見識到師父趙門豐說的那些話,風水師如果沒有找到平衡的辦法,那他注定會倒霉,會非常非常倒霉的。就像是此時招惹到自己的陳恆志,王軻通過陳恆志的這種狠辣性格,就知道他不可能把賺到的錢散出去,不可能做什麽好事。
所以,他今天遇到了自己,所以他注定要倒霉。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我什麽滋味都嘗過,就是沒有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你還別說,我還真想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到底是怎麽樣的?”王軻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冷漠的看著陳恆志,對於那十幾名闖進來的精壯大漢,他正眼看都沒有看一眼。
陳恆志臉上的憤怒之色變得濃厚很多,他這輩子遇到過很多人,形形色色多的連他自己都記不得有多少了,可是第一次,他碰到王軻這種人,他實在是不明白,對方是有恃無恐,還是打腫臉充胖子硬撐著。不過,對於畫符的本事,他是勢在必得。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都給我動手,把這小子給我廢了。”陳恆志厲聲喝道。
進入雅間的那些精壯大漢,早就看王軻不爽了,畢竟在這個時候,他們更希望看到的是,王軻臉上帶著恐懼之色,就像是被彪悍野漢子圍堵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嬌柔小女孩似的,那麽無助,那麽驚恐。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感受到征服的快感,才有純爺們的榮耀感。
可是,眼前這家夥太狂,狂的令他們滿心不爽,早就想動手狠狠教訓一下這囂張跋扈的玩意。
聽到命令,十幾名精壯大漢如同餓虎般朝著王軻撲去,不過,他們臉上雖然帶著惱怒之色,但眼神中卻滿是輕視,在他們心中,王軻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他們三拳兩腳就能夠把這小子給打趴下。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雙拳難敵四手。
他們現在可是有二三十隻手,對付那雙拳,簡直太輕松了。
拳頭砸下,自信滿滿的這些大漢,面色突然間凝固,因為他們本來以為能夠直接命中目標,可是拳頭砸出去,卻砸在了空氣裡,而十分之一秒前還在自己攻擊位置的家夥,他的身體竟然出現一連串幻影,詭異的躲避過他們的攻擊。
什麽狀況?
這家夥怎麽會有那麽快的速度?
不信邪的眾人,再次揮動著拳頭,這次他們使出了十成的力量,爆發出最快的速度,朝著王軻攻擊過去,拳頭生風中,他們以為這次一定能夠攻擊到對方,並且能夠把對方給打趴下。
咻!
拳頭穿透朦朧的身形幻影,好幾名速度快的大漢臉上神情再次凝固,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如果說第一次攻擊,他們都沒有使用全力,那攻擊失效他們認了,可是這一次,他們幾乎都使用了全力,竟然還沒有攻擊到對方,這怎麽可能?
突然間,其中一名大漢眼神中爆射出駭然之色,那精壯的身軀突然晃了晃,便是也變得驚疑不定。
王軻連續躲避過兩次對方的攻擊,頓時眼神中的冷漠之色一閃而過,雙拳閃電般擊出,
如同疾風驟雨般不斷攻擊到一名名大漢身上。隨著淒厲的慘叫聲,還有骨骼斷裂聲,一名名精壯的大漢身體抽搐著倒在地上,甚至更有的被王軻用那碩大的拳頭砸飛,重重砸在牆壁上。短短十幾秒鍾的時間,王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把十幾人給打倒,那身形筆直的站在痛苦哀嚎的精壯大漢們之間,隨即才對著滿臉駭然,踉蹌著後退兩步,結果被絆倒的陳恆志。
驚恐之色,滋生在陳恆志心頭,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失態的發展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家夥不就是一個風水局的小天才,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達到器師高級境界的風水師嗎?他怎麽打鬥能力那麽強?就算是國家那些散打冠軍,再或者是部隊裡退役回來的特種兵戰士,都沒有這麽誇張的戰鬥力吧?
自己找來的,可是十幾個體格魁梧,身手都不錯的好漢,可不是十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們,他們怎麽就那麽不堪一擊,在這麽短的時間裡被打趴下?
他一隻手支撐著地面,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同時,抬頭看著王軻,另外一隻手哆嗦著掏進懷裡,一把自製手槍被他從懷裡顫抖著掏出來,那張面孔因為憤怒和恐懼,以及其他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已經變得格外怪異。
“你……你不要過來了!你再敢過來,我就開槍了。”陳恆志嘴唇哆嗦著,扯著喉嚨大聲叫道。
王軻眼神中寒意比剛剛更濃,他沒有想到陳恆志竟然隨身攜帶槍械,通過這一點就能夠看出,這個該死的家夥,一定不是什麽好貨色,怪不得當初白若塵說他的性格心狠手辣,連槍都敢攜帶的人,如果不是狠辣之人才怪。
一把自製手槍,對如今修為境界的王軻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威脅性。
一步一腳印,在陳恆志驚恐和憤怒中朝著他大步踏去,他的每一步腳步聲,都仿佛踩在陳恆志的心頭,讓他心中的驚恐更盛幾分。
“砰……”
槍聲響起,即便是那些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大漢,痛苦嚎叫聲都小了很多。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王軻。
這些體格彪悍的大漢,他們雖然為非作歹,仗著陳恆志有錢有勢能夠罩著他們,但他們並不是黑社會團夥分子,他們圍毆別人可以,他們把別人打殘可以,畢竟有陳恆志在後面盯著,他們不用負擔什麽罪過,可是如果陳恆志此時在這裡開槍打死了王軻,那他們可就是同謀啊!
殺人犯?
他們從來沒有敢想過這個名字。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法律的製裁,更會讓他們下地獄。
“誰讓你開槍的?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啊?”一名剛剛把視線投到王軻身上的大漢,卻立即轉移到陳恆志臉上,憤怒的咆哮道。
陳恆志仿佛沒有聽到那名大漢的怒吼聲,他的眼神中流轉著震撼之色,仿佛大白天見鬼似的模樣,整個身軀都開始顫抖起來,臉龐上的血絲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蒼白的朝著後面倒退,一直推到牆邊,後背依著牆壁,他才伸著手,抖動著還在冒著白煙的槍口,顫抖的叫道:“別過來,你別過來。”
他簡直快要被此時的情況給嚇傻了,他明明開槍射擊王軻,甚至他能夠看到子彈射出膛的那模糊軌跡,可是為什麽?那個子彈在即將射到他身上後,竟然硬硬的偏移了很多,就仿佛有一種彈性,讓那顆子彈朝著一旁彈滑過去。
詭異的場面,以及王軻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森寒殺氣,如果此時房間裡有膽小的人,恐怕已經被嚇破膽死亡了。
王軻的身形終於加速,短短六七米的距離,被他霎那間趕到,伸手抓住陳恆志的手腕,隨著巨大力量使出來,王軻用力掐斷他的雙手手腕,然後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這才冷酷的說道:“你當初打斷人家雙腿,挑斷人家四肢筋脈,我也不像你那麽殘忍,打斷的雙手,算是給你點教訓。記住我今天的話,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作惡,否則殺無赦。”
說完,他大步走向房門處,就在即將走到雅婷房門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冷冷看著陳恆志說道:“奉勸你,以後也別打我的注意,我,你惹不起。”
沒有再停留,對於這場鴻門宴,王軻心中感覺到膩歪,並且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如果自己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人,再給自己發什麽請帖的話,打死他他都不會赴約了。
陳恆志看著王軻走出房門的背影,強忍著雙手手腕被捏碎而造成的巨大痛苦,眼神中的恐懼之色快速消失,而那份怨毒的神色,則迅速佔據他整個眼神。
他陳恆志這輩子,曾經害人無數,雖然算不算雙手沾滿鮮血,但他的敵人,最終都沒有一個落的好下場,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廢了他的雙手,他能夠感受到,自己恐怕這輩子都別想用雙手做什麽事情了。
他恨,他現在恨不得把王軻大卸八塊,抽筋扒皮點天燈。
怨毒的眼神中,他想到一個人,一個能夠對付這個混蛋的人,因為他曾經眼睜睜的看到過,那個人雙掌狠狠劈斷一棵碗口粗的樹身,親眼看到他一拳頭把拋飛起來的磚頭砸成粉碎。
“不管用什麽代價,都要請到那個人,都要讓他為自己報仇,把這個該死的混蛋四肢打斷,四肢筋脈挑斷,要割了他的舌頭,挖了他的眼睛,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陳恆志的心裡在憤怒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