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呈小麥色的阿木,脖頸處貼著一個創可貼,原本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個白金項鏈已經沒了蹤影,而那個創可貼所貼著的位置,正好就是喉嚨處。
“沒錯,就是阿木。大哥,你看他的喉嚨處,應該是有傷。看來他應該是你說的,使用了那種降頭師的秘術,從而死而複生。”
王軻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沉聲說道:
“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阿木之所以處心積慮派人在我乘坐的那般客機上放置定時炸彈,就是想要報復我!想要我在飛機上被炸得粉身碎骨。他恨我,恨我把他抓到了那個小旅館,我恨我,認為是我帶他到那個小旅館,導致他被那些黑衣人殺害,讓他不得不動用秘術,損失了數十年的壽命。”
“他既然已經在兩個小時前出國,那就證明他認為這件事情一定做的萬無一失,認為我必定會炸死在千米高空上。所以,他提前離開,哪怕是我沒有被炸死,他也必須離開,我想,以他那精明而奸詐的性格,鐵定做了兩種假設,一種就是我被炸死,第二種則是我活著。他的假設,如果我沒有被炸死,他做的事情就會暴露,這樣的話,就會遭到我瘋狂的報復,所以,不管我生是死,他都必須離開。”
楊鋒寒聲說道:“王軻,我動用楊家的古武者,去老撾追殺他。除非他在老撾有大批的古武高手,否則的話,一定能要了他的狗命。”
“慢著!”
王軻伸手攔住轉身就要朝著外面走去的楊鋒,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吧!蛇打七寸,如果一次打不死,我怕他會躲得無影無蹤。大哥,你幫我辦一份出國證件吧!我親自趕到老撾,必須把阿木給親手斬殺,就算他擁有那種秘術,我也不會再留給他機會。”
“這……”
楊鋒遲疑了片刻,轉頭看向楊國忠。
楊國忠默默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聽王軻的吧!最近咱們家族在這南邊的動靜有點大,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如果咱們家族有大批高手離開,去老撾的話,恐怕也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楊鋒緩緩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張迪,開口說道:“我們兩個去老撾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給王軻辦好簽證。我怕放虎歸山,夜長夢多。”
王軻立即搖頭說道:“大哥,我說句話,希望你不要生氣。我不知道阿木有沒有在老撾經營屬於他自己的勢力,也不知道他手底下到底擁有多麽強大的實力。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杜絕這個想法,這次去老撾,我自己一個人去。你跟在我身邊,反而會讓我束手束腳。甚至,成為我的累贅。”
楊鋒呆了呆,隨即苦笑道:“好吧!你說的是實情,我的實力畢竟是太弱小了!跟著你去確實幫不到你什麽。不過,我們楊家在老撾也有一些人,我立即聯系那邊的人,只要阿木離開機場,就會被我們的人給立即盯住,你到那邊後,他們會主動聯系你,並且給你提供阿木的情報。”
王軻緩緩點頭:“好!”
張迪開口說道:“王軻,給我四個小時,四個小時之內,我把你的簽證叫到你手中。對了,趕緊給我你的身份證,我去親自過去辦理。”
中午兩點鍾,王軻已經拿到了簽證,而且飛往老撾的班機,就在三個小時後,也就是下午五點鍾。
京城某處大宅院中,黃守乾眼神中閃爍著寒光,把手機丟在石桌上後,緩緩抬頭看著十幾米外的一名中年大漢,沉聲說道:“給我在最短的時間,聯系上已經回到老撾的阿木,傳遞過去消息,讓他給我打電話過來。”
那名戴著墨鏡,太陽穴鼓鼓的中年大漢沉聲說道:“是!”
二十分鍾後,被丟在石桌上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喂?阿木?”黃守乾眼神中帶著冷笑之色,開口問道。
手機裡,傳來阿木略帶嘶啞的聲音:“黃守乾,你留在老撾的人,我替你把他給宰了,這種混蛋辦事不利啊!而且跟錯了主子,希望你不要感謝我!等我把你的頭割下來的時候,到時候你再感謝我也不遲。”
黃守乾面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沉聲喝問道:“阿木,你怎麽回事?聽你的語氣,好像對我很不滿啊?咱們不是朋友呢?為什麽要說出這種話?”
“朋友?嘿嘿,咱們的確是朋友,能夠背後捅刀子的朋友啊!該死的混蛋,你這個挨千刀的畜生,楊鋒和那個混蛋把我給抓住,原本那個叫王軻的小子都要把我給放了,你的人竟然在襲殺他們的時候,把老子給宰了?哈哈,如果不是我動用秘術,以五十年的壽命的代價重新活了過來,我現在已經去見死神了吧?該死……你這個連朋友都能殺的混蛋,還給我聯系幹什麽?”阿木氣急敗壞,而且充滿殺機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黃守乾面色變得一片呆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派出去的那些古武者,不但沒有把楊鋒他們殺了,反而把阿木給宰了!而且他還死而複生,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怨念。
他是一個精明的人,知道降頭師的詭異能力太過厲害,所以他並不願意和阿木產生仇恨。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雖然,此刻他真的很像親手把阿木大卸八塊,但他以後還有用得著阿木的地方,所以把眼神中狠辣之色收斂起來,沉聲說道:“阿木,我想你誤會了!我派出去的那些襲殺楊鋒的古武者,並不知道你還活著,而且還跟在王軻身邊。這完全是一個誤會。不過,不管怎麽說,這都是我的人下的手,我承認,作為賠償,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過失,畢竟,我並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手機對面的阿木沉默片刻後,隨即才冷酷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剛剛回來,很累。”
黃守乾開口說道:“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和楊鋒一起抓走你的人是誰了吧?”
“王軻!”
阿木的聲音中幾乎能夠滲出臘月時期的寒流。
黃守乾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開口說道:“我的人剛剛得到消息,你派人在州廣市雲白機場,在王軻準備乘坐的客機上放置的定時炸彈,已經被發現,而且王軻也沒有被炸死。這算不算是一個對你有用的消息?”
“什麽?該死的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黃守乾,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想你動用在老撾的手下,並不單純的想要給我說王軻還沒死吧?”阿木寒聲說道。
黃守乾笑道:“當然,為了還回你的原諒,我可以告訴你,楊家和張家已經聯手,他們調查出了幕後主使人就是你,而且,他們已經幫著王軻辦理了簽證,我得到的消息是,王軻準備追你到老撾,想要殺了你。”
手機對面的阿木,臉上並沒有流露出驚怒之色,反而大喜說道:“他沒死,雖然是一件壞事,但他如果來老撾,那我就會讓他有來無回。”
黃守乾笑道:“要不要我派一些人過去協助你?阿木,咱們之間真的是誤會,畢竟咱們這次聯手擊殺楊鋒,他和王軻才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我知道你還活著,絕對不會讓我的手下殺你,給你這個消息,算是對你的補償,如果你覺得不夠,我派人到老撾協助你,你覺得怎麽樣?”
阿木沉默片刻後,寒聲說道:“用不著!我阿木在老撾和在你們國家不一樣, 少說廢話了!想要給我補償,那就拿出點實際行動,真金白銀我最喜歡。我的帳戶你知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怎麽做!”
說完這句話,他便直接掛掉電話。
院落中的黃守乾,眼神中爆射出強烈的寒意,狠狠把手中的手機摔得稀巴爛,這才怒罵道:“該死的混蛋,如果不是留著你還有用出,我立即就派人去把你給宰了!喜歡真金白銀?去你娘的,拿了老子的錢,你就不怕燙手?”
“還有那群廢物,你們竟然連阿木都殺?不知道他是我的盟友嗎?”
“混蛋……”
在院子裡怒罵一通後,黃守幹才粗喘了幾口氣息,然後抬頭看向那名戴著墨鏡的大漢,沉聲說道:“往阿木的帳戶裡匯過去兩個億,算是老子對他的補償,嘿嘿,這筆錢只要他拿到手,恐怕就會招兵買馬,迎頭痛擊王軻,只要能把那個屢次壞我好事的混蛋給宰了,兩個億丟了也就丟了。真金白銀?錢財?我堂堂黃守乾會缺錢嗎?”
那名戴著墨鏡的大漢快速點頭,沉聲說道:“是!我現在就去辦。”
黃守乾沒有看到,這名帶著墨鏡的大漢那雙眼睛,已經閃爍著一絲的怒意,畢竟之前跟著黃守乾去南方的,可都是他家族的成員,其中幾個人,更是他的直系親屬,如今他們都慘死在南方,而黃守乾卻平安的回來,雖然黃家給他們家族一筆龐大的補償金,但他心中依舊非常的惱火。
而現在,黃守乾更是當著他的面,辱罵自己家族的人,這讓他那份惱怒之意更強烈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