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站著的三人,是宋家兄弟和笑彌勒石中奎。他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看著打開房門的王軻,眼神中盡是滿意之色。
今天上午王軻的表現,和鐵無痕堂堂一個天師明爭暗鬥的手段,以及最終讓鐵無痕都灰頭灰臉的難看模樣,他們就越發覺得王軻實在是太棒了。
石中奎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王軻,我們三個過來,其實就是想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辦法,能夠證明你是趙門豐的徒弟?”
王軻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看著石中奎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石中奎連忙說道:“你別誤會我們的意思,畢竟鐵無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在你和你師父試圖問題上說事,所以,我們覺得如果你能夠證明,那就能夠賭注他的嘴,他也不能源源不斷的向你發難了!”
王軻這才點頭說道:“我明白,最遲明天,鐵無痕那老家夥,就再也不可能拿這個話題刁難我。三位前輩請放心吧!”
石中奎和宋家兄弟同時流露出笑容,紛紛點了點頭後,便告辭離開。
下午天師們沒有再聚集在一起,而是三三兩兩分開,和自己以往的老朋友們相聚在一起,喝著下午茶,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而王軻則安安靜靜在房間裡整理出不少他以前觀看風水書籍中難以領悟的內容,這次過來之前,他其實就已經準備好了,全部裝進了u盤裡面。
在電腦前坐了整整一下午,隨著傍晚美味酒樓送來飯菜,眾人酒足飯飽之後,王軻開始不斷地去拜見眾位天師,把整理出來的資料拿出來,向著大家一一請教。
畢竟是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幾乎每一位王軻請教的天師,都能夠幫著王軻解開不少難題,甚至有些地方,王軻更是和對方一起鑽研。
深夜十二點鍾。
王軻居住的房間裡,已經聚集了十八名天師,就仿佛像是召開座談會似的,他們時而安靜看著手中打印出來的厚厚資料,時而各抒己見,熱烈的討論著。
一直到深夜三點鍾,當邋遢盜神晃了晃酒葫蘆,發現裡面的美酒竟然全部喝完後,這才站起身,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笑呵呵的說道:“我說諸位,你們看看時間,現在都幾點了!夜裡三點鍾了啊!如果大家再不休息,恐怕明天中午諸位都起不來。老頭子我身為古武者,都覺得有點累,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
沉浸在風水知識上面的天師們,這才紛紛醒悟。他們在討論王軻不懂的知識點的時候,很多時候也能夠學習,畢竟一個人的學識是有限的,而眾人或多或少各有各的本事,現在大家熱烈的聚集在一起,不斷把一個個難題解決,收獲可謂是頗豐。
更何況,如今能夠讓王軻不懂的地方,絕對是深奧的風水知識,甚至其中有十幾個先秦時期的古陣法,王軻一直都沒有鑽研透徹,這次也一次性都拿了出來,所以諸位天師可謂是如獲珍寶。
一位天師的能力就很強了,十八位天師聚集在一起,十幾個先秦時期的古陣法,自然是被鑽研透徹,所有的難題迎刃而解。
陳言柱也隨著站了起來,他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掛著滿足的笑容,長長舒了口氣後,才深深感歎道:“這次天師集會,真是來的太值了。以前我竟然不知道王軻這小子,竟然還藏著那麽多的好東西。別的那些先不說,僅僅是這先秦時期的十幾個古陣法,就讓我受益匪淺。而且,有諸位老兄弟們一起鑽研,這一個晚上的時間,比我自己悶頭鑽研一年得到的收獲都要多。”
北方天才盟的其中一位成員的師父,叫楊居士的老者,也忍不住感歎道:“沒錯,老陳這番話可算是說到我的心坎上了。這十幾個風水陣絕對都算得上深奧無比,其中任何一個風水古陣法交給我研究,恐怕都需要研究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可是有諸位老兄弟的共同學習進步,可比以前一年兩年的收獲都多啊!”
周宏強咧嘴笑道:“曾經王軻帶給我極大的震撼,我原本以為他很厲害了,卻沒有想到竟然對風水陣的研究,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怪不得當初在原太市古董古玩交流會的時候,他敢在自家攤位前擺風水陣擂台,還沒有突破到地師境界,就讓那些地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們,都沒辦法破解。我喜歡王軻這孩子,真的是打心眼裡喜歡,如果換做是別人,擁有了這麽珍貴的風水陣,即便是一時半會難以理解,恐怕也不會拿出來向大家請教,更別說和大家分享了!”
笑彌勒石中奎一邊用手撫摸著他那圓滾滾的大肚子,一邊笑著感歎道:“如今和王軻在一起,突然讓我想起當初和老趙在一起的時光了。老趙就是這副性格,即便是他的絕學,都願意和我分享,這也是我為什麽整天賴在他那裡不肯走的原因。當初如果不是老趙,恐怕我還不可能那麽早就步入天師境界。我現在終於相信一句話了:什麽樣的師父,就能教出什麽樣的徒弟。”
隨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讚歎,王軻保持著那份淡然,時不時的笑著謙虛兩句。
當諸位天師離開他的房間後,王軻立即撲在了那些厚厚的資料上面,孜孜不倦的消化著今天晚上學習到的知識。
可以說,今天晚上的鑽研和討論,為王軻將來衝刺天師境界,打下了堅定的基礎。
第二天上午,隨著美味酒樓送來的早點,鐵無痕帶著他徒弟來到餐廳,因為他心中清楚,王軻絕對不會為他們師徒準備飯菜的,所以他們師徒已經在別的地方吃過。
然而,當他們進入餐廳後,卻意外的發現,餐廳裡面只有兩名天師安安靜靜的吃著早餐,剩下的就是天師們的子弟,而另外十八名天師,卻都沒有在。
眉頭微微一皺,鐵無痕舉步走到其中一位天師面前,迷惑道:“老王,其他人呢?怎麽都沒過來吃早餐?”
被稱為老王的天師蒼老的臉上浮現出苦笑之色,滿臉懊悔的說道:“那群家夥不地道啊!因為昨天我們兩個睡的早,他們一幫老家夥全都跑到王軻那裡,鑽研王軻拿出來的先秦時期的古陣法,結果一直研究到夜裡三四點鍾,這不,早上他們都在補覺呢,誰都不願意起床吃飯!”
另外一名天師也抬起頭,無奈說道:“今天早上我去叫老周吃早點,那老小子蒙著被子嚷嚷著要多睡會,還說昨天晚上大大的收獲,比他自己鑽研一兩年的風水知識收獲都多!氣死我了,就算我昨天睡的比較早,這麽好的事情,也應該叫我一聲啊!還好,那份資料我弄到一份,要不然還不得虧死。”
鐵無痕被兩人的話給震住了,王軻拿出來先秦時期的古陣法?連周宏強一晚上的收獲,都比他自己鑽研一兩年的都多?
鐵無痕拚命的咽了口唾沫,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嫉妒。
被稱為老王的那名天師,對著鐵無痕揮了揮手,開口說道:“老鐵,今天上午,恐怕沒有人能夠參加座談會了。那幫老小子恐怕起不來,等會吃完飯,我們也要回房間去研究那些資料,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咱們有什麽事情,等到下午再說。”
鐵無痕的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嫉妒和恨意,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頭也不轉的朝著外面走去。
邢無道看了看師父鐵無痕,又看了看那兩名天師,還有周圍那些聚集起一起竊竊私語的天師們的弟子,心中無名火焰不斷滋生,無奈之下,也隻好跟著他師父鐵無痕離開。
那兩名天師看著鐵無痕離開的背影,心中暗暗一歎。
被稱為老王的天師苦笑著搖了搖頭, 開口說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鐵無痕他堂堂一個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都六七十歲的人了,竟然因為小輩們的爭鬥,而處處刁難人家王軻那孩子。現在好了,人家王軻拿出那麽多先秦時期的古陣法,還有各種深奧的風水內容,每一位得到的天師都獲得了極大的收獲,他恐怕就算是臉皮再厚,都沒辦法湊過去學習吧?”
另一名天師點頭感歎道:“是啊!王軻這孩子多好啊!年少有為,不僅為人謙和,而且有好東西也知道拿出來和其他人分享,咱們風水界,就算是一個個天師們,誰能夠擁有這份豁達的心性?現在我算是相信了,王軻就是趙門豐的徒弟,因為當年趙門豐就是因為毫不保留好東西,願意和一幫老兄弟分享,所以才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同。”
被稱為老王的天師連連點頭:“聽說老趙被那些黑衣神秘人給抓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機會問問王軻吧!雖然我和趙門豐只有幾面之源,交情也不是很深厚,但他的人品卻值得尊敬。”
另一名天師說道:“沒錯,我當初見到老趙的時候,因為性格投緣,可是徹夜長談兩晚,這麽多年沒有他的消息,我有時候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還是有些忍不住唏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