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飛兒將收魂袋遞給白冥:“先帶她去二鬼子的辦公室,我隨後就來。”
白冥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飛兒轉身上了二樓,靠在石逸的辦公室的門邊,看著坐在桌前翻著黑包的石逸:“多少?”
“我靠,嚇我一跳,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呀……嚇死寶寶了……”石逸用手拍著胸脯。
飛兒可不吃他這一套,輕哼一聲:“少裝蒜,多少?不會是想獨吞吧?”
“啥獨吞呀,說的這麽難聽,我這不也是在數呢嗎,這有年頭了,清理出來真沒有看到的這麽多。”石逸雙手摟著背包,警惕的盯著飛兒,傻笑著。
“少來,姓刁的叔叔可是說了,他付自己的那份,少了你會乾活?騙誰呢?”飛兒嗤之以鼻的翻著白眼,明顯是不相信。
“我的好飛兒,你以為哥哥我容易呀,這些也沒多少,都不夠給你買輛豪車的,哥哥這不是在給你存嫁妝呢嗎……”石逸站起身,用身體擋住了桌子,手還緊緊的背在身後抓著那個背包。
“行,你數吧,少了五十萬,你補。”飛兒壞壞的一笑,轉身走了。
“靠,任飛兒,你怎麽不去搶?五十萬……你怎麽知道的……”石逸在她的背後大喊著。
飛兒可不理他,讓他自作聰明,以為他與刁叔說的話,她不知道,也不想想她任飛兒是誰,黑白無常的徒弟是當假的嗎?
推開辦公室的門,見白冥和二鬼子正與黃小蒙坐在那裡喝茶呢,她笑呵呵的走了過去,坐在沙發裡,自然的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喝了一口。
“任小姐,你打算怎麽幫我?”黃小蒙看著姿式優雅的飛兒。
“嗯……”飛兒拉著長間:“說說你的想法。”
“報仇是一定要的,但也想讓他們自己承認當年的事件,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黃小蒙盯著她。
飛兒點著頭,微嘟著嘴:“不過分,可以接受。”
“飛兒,厲鬼索命,是要飛灰煙滅的,你要考慮清楚……”二鬼子皺眉的看著飛兒,同時提醒著她這麽做的後果。
“黃小蒙,當年的事,鄧宇不肯說,你呢,也不說嗎?如果他們真的想承認了,也得知道是真是假吧?”飛兒沒理會二鬼子的話,而是淡然的看著黃小蒙。
“一個秘密,不可說的秘密……”黃小蒙道。
飛兒輕笑了起來:“秘密!好呀,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不問了,就到了地府和判官說吧。”
黃小蒙的眼睛眯了下,臉色不好的盯著飛兒:“你要將我交到地府去?你不說,會幫我嗎?”
“說過,但前提是合作,在這種沒有合作的基礎上,我沒義務幫你呀……”飛兒對它點了下頭,意思很明顯,她隨時都可反悔。
“你不守信用!”黃小蒙冷聲道。
“你也不守呀,在你不守的前提下,我也不守,沒問題。”飛兒聳著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可是個少主,怎麽這麽無賴呀?”黃小蒙皺眉。
“誰說過,當少主就不能無賴的?再說,我這種也不叫無賴呀,是你不守信用在先呀,怎麽著,你可以無賴,我就要遵守約定,這個可不符合遊戲規則。”飛兒冷揚著嘴角。
“遊戲?你當這是一場遊戲?”黃小蒙的音量再次提高,聲音更冷了。
“不是嗎?你一開始就在與鄧宇他們玩這個遊戲,只不過現在加進來三個人而已,遊戲的前提,就是你們得到的那筆贓款,不是嗎?”飛兒輕蔑的一笑。
黃小蒙猛的站在起來,面部猙獰了起來,瞪著飛兒的眼也紅了起來,這架式嚇死普通人一定沒問題,可在坐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它現在的樣子,三人如同沒看見一樣,都喝著各自的茶,表情很淡然。
“黃小蒙,請你來這裡,是為了解決事情的,你想暴光當年的事,是什麽?是鄧宇他們怎麽殺的你嗎?那麽一定會有人問,他們為什麽要殺你,而且是四個人一起動手,別告訴我,是為了你的美色,因為你沒有。”飛兒直白的話,讓黃小蒙更加憤怒了。
“你胡說,你以為你知道,可你不知道……”黃小蒙突然伸開雙臂,頭髮飄散開來,身上的紅衣也被展開,面目猙獰的懸在半空中,目光陰恨的瞪著飛兒。
“喲,這是要飛呀?”石逸一進門,就看到這架式,請氣中的調侃很明顯。
二鬼子只是舉手打了個響指,黃小蒙就從空中跌落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猛的甩頭看向二鬼子。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以為是你盤居的破樓呢。”二鬼子聲音冷冷的道。
“你騙我!”黃小蒙朝著飛兒大吼著。
飛兒伸出修長白晰的手指,掏了下耳朵:“沒有,是你不合作。”
二鬼子也不賣關子了,將一平板扔到黃小蒙面前的沙發上,淡淡的道:“你的底我們查過了,十六年前,你十八歲,高中畢業後,就被安排在父親的廠子當出納,並於同年年底被升職為助理會計, 也就是在你當了會計後的半年內,你挪用了廠子裡的一百五十萬元公款,在被查出後的第三天,你被殺了,屍體就在你的家裡被發現,是上吊死的,結論為:畏罪自殺!”
“不是……”黃小蒙緊盯著平板上的內容。
“當然不是,你是被謀殺的,而殺你的就是鄧宇、程銳等四人,而她們也沒有找到你挪用的那一百五十萬,你沒說謊,那一百五十萬元,你確實是丟了,而知道這錢去向的人,你也認識。”飛兒淡然的輕挑著眉。
“誰!”黃小蒙再次狠厲的瞪著飛兒。
“刁叔!”石逸拎著黑色的背包走了過來,將那包往茶幾上一扔。
黃小蒙懵了,愣愣的盯著那個包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話:“不可能,他與我一起待了十六年,怎麽會……”
“怎麽不會?他是在你死後,也死了的,而殺他的人,也是鄧宇和程銳,但他們隻從刁叔那裡拿到了一百萬,而剩余的五十萬,他們一直就沒找到,估計,可能也不想找了。”石逸對它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