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看著江母,輕咳了一聲:“黃女士,既然您對我公司的信任度還沒有那麽高,估計就算我們趕打包票說能處理你家裡的詭事,您也不會相信,那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回去吧。”
江母一聽,立馬傻了眼,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做生意的,不極力挽留不說,還往外趕人的,再一看王甫生,他已經站了起來,一臉的不高興,這是真的要走嗎?
江母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可這麽詭異的事,本來就是無法明說的事,誰能真的知道和明白是怎麽回事呢?不如,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反正這裡有路有門牌的,還有這麽大的一個建築,不會因為騙了她一家,就跑路的道理吧。
江母伸手拉了下王甫生:“老王,別生氣,我這不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嗎?再說了,又讓人騙了一次,謹慎總是沒錯的吧,咱們慢慢聊,坐下吧。”
聽到這裡,一直沒說話的石逸輕笑出聲:“這位女士說的不錯,誰第一回遇到這種事不都這樣,懷疑、害怕,還不太相信別人,正常,正常,王哥,坐下吧,你的茶還沒喝完呢。”
石逸的圓場打的很及時,王甫生也馬上找到了台階下,重新坐了下來,故意歎了口氣:“江姐,不是我說你,就你和我說的那件事吧,我看呀,也就只有這家公司能處理……”
江母也不再表情出過多的懷疑,但心裡還是有保留的,面上笑了笑:“那就有勞大師們了。”
“可別,這大師,我們可不敢當,這大師級的人物,在我們這行裡,那可是天下無敵了,我們這道行的,可不能被稱為大師,會折壽的。”石逸痞笑著,眼中卻是蔑視,當然不是對江母,而是那些動不動就稱自己是“大師”級別的神棍說的。
飛兒看向二鬼子:“你了解完經過了嗎?”
二鬼子搖頭:“沒有,一直在等你們。”
飛兒微點了下頭,手卻在下面輕輕的碰了下白冥,白冥會意的開口:“先說說吧。”
江母這時才清了下嗓子,但還是感覺不夠,才拿起已經涼透的茶喝了一口,不由挑眉,這茶的味道還真不錯呢,然後放下杯,再扭動了下身子,面對著白冥和飛兒他們:“我兒子叫江楊,是市中心醫院的外科大夫,在那裡已經工作了半年多了,三個月前,我兒子出了車禍,被搶救後,宣布為植物人,可是他卻在十五天后突然醒了過來。”
幾人一聽,不由的互看了一眼,心裡也明白了幾分,白冥對江母微點了下頭,示意她繼續說。
江母再清了下嗓子:“咳,這事吧,就是從他醒過來後發生的,一開始我們是真的被這所謂的奇跡驚到了,狂喜過後,卻發現他越來越不對勁,你們想呀,我兒子就算是醫學世家出身的,但也只是當了才半年多的醫生,他的技術能高明到哪裡去,可是自從他醒來後,回到醫院上班,在短短的一個月內,技術水平就明顯的提高,而那種提高,行內是個明白人,就能看出有詭異。”
“嗯?詭異,是太快了嗎?”石逸接話。
江母點頭:“不是太快了,是特別的快,那是一個普通醫生要用十幾年的時間才能提高的結果,可他隻用了一個月,這還算呢,還有一點,讓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他車禍前一直跟著一位外科主任的,是個女的,叫顧文,她已經算是國內有名的年輕女外科大夫了,四十歲左右吧,但是從跟著顧文學習以後,江楊就十分不喜歡她,回家也和我們提起過,說這個顧文的技術一流,但人卻不行,很難溝通,另外,他還說,
顧文有精神問題,一有空,就對著空氣說話,而且語氣十分柔和,那是所有同事和患者都沒有的待遇。”“就這些?”二鬼子也不明白了。
“當然不是了,自從他醒來後,就和這個叫顧文的女大夫走的很近,後來就好上了,要知道,我兒子才二十六歲,而那個顧文,已經四十多歲了,這怎麽可能呢?年前突然跑回來和我說,要與顧文結婚,我們當然的反對的,可他可好,收拾行李走人了,搬去與顧文同居了,而我找到顧文勸談的時候,卻發現她是真的很難溝通。”江母直喘粗氣,這事對她來說,就是恥辱。
飛兒淡淡的看著她:“沒了?”
“當然還有呀, 不然,我怎麽發現那不是我兒子呢。”江母氣呼呼的道。
“繼續!”白冥道。
江母深吸了兩口氣:“一是他的生活習慣與原來的根本一點也不一樣,比如,他以前很喜歡穿比較休閑的衣服,就算是上班,也很喜歡穿旅遊鞋、帆布鞋,休閑、寬松的服飾,可現在不是了,一身的正裝,因為衣櫃裡的西裝少,他醒後,一次性就買了二十套的西裝、領帶;二是吃飯,以前小楊不喜歡吃香菜、蔥花和魚,可這回醒後,這些全都吃了,尤其一點,楊兒不是左撇子,而他是;第三,聽醫院的那些老熟人說,現在的江楊,在手術上的手法和習慣,與顧文已故的亡夫段朋一模一樣,這讓我能不懷疑嗎?怎麽可能不懷疑?!”
四人再次互看了一眼,都沒表態,這時石逸手裡擺弄的平板向茶幾上一放,指著上面問道:“這是你兒子的那場車禍嗎?”
江母伸頭看了一眼,馬上點頭:“是的,那天下班後,剛出醫院不久,就在這個道口出的車禍。”
石逸挑了下眉,看著飛兒和白冥:“三個多月,他應該還在。”
二人也點頭,飛兒扭頭再問江母:“江媽媽,你知道顧文的亡夫叫段朋?”
“知道,他原本也是中心醫院的大夫,比顧文的能力強很多。”江母點著頭。
“那你知道,段朋是什麽時候死的嗎?”飛兒再問。
江母皺起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搖頭:“記不太準了,我記得當時小楊回家說過,說她的老師是個精神病,丈夫都死了三年了,還每天的對著空氣與丈夫說話,對,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