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主,老漢明白了。”高博激動的笑了起來,捧著木釵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所有任家人,聽好了,無論以前,任家各門、各派是怎麽相處的,但從今天開始,要相互敬愛,互助,能幫忙的,最好幫上一幫,各地的無常快遞,都是你們急需時的聯絡站和後盾,只要不做違法、違紀的事,不做違背祖訓、祖規的事,我任飛兒都會全力幫助,絕不失言。”飛兒大聲的宣布。
大家先是一震,然後開始熱烈的鼓掌,有的甚至叫起“好!”來,場面很是熱烈。
這時任昊也知道今天大勢已去,他困難的爭扎著起身,可起了幾次,都沒站起來,只因他的雙腿,已經被飛兒打折了,最後他放棄了爭扎,坐在那裡,看著還在歡聲笑語的各家族人,不由冷笑:“有什麽可高興的,好話誰都會說,如果你們擁護我當族長,我也可以許你們一生繁華,這有什麽可難的,只是日後是否能做到,就是兩說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番話,會讓大家的熱情被澆滅,沒想到卻換來了所有人的鄙視和不屑,有人更是朝他吐了口吐沫:“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敗類!”
“可不,就是畜生!”
“沒人性的一家子人……”
飛兒聽後也沒生氣,只是冷笑出聲:“我以任家嫡女和少主的身份再宣布一件事,從今天起,苗城的任昊一族、嶽城的任平一族,被逐出家族族譜,從此,這兩族人,不再是我昆侖任家的族人,是生是死各安天命,與我昆侖一族沒有關系,另,各族人必須謹記,違背族規、祖訓,殘害族人者,一律嚴懲,絕不容情。”
“謹尊少主之命!”所有人齊聲的回答,好像就是在向這兩人強調此話的可信度一樣,不容置疑。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任飛兒,你沒有這個權力……”任琳突然大喊了起來,像瘋了一樣的從地上趴起來,衝向飛兒。
可她根本就沒挨到邊,站在一邊的任雲先是伸手攔一下,任嬌的腳也快,一腳踢了過去,正中她的下巴,將她踢翻在地,冷冷的看著她。
“不自量力,還管直呼少主的名諱!”任嬌怒瞪著她。
任琳想說話,可她的下巴脫臼了,只能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發出的都是“唔唔”的聲音。
在場的人,沒一個可憐和同情她的,從開始的一幕大家就都知道,此人與任昊是一夥的。
“溫城的任家原掌事人,已經換了,現在掌事人是任雲,希望他不要走溫城原來的老路,不求什麽大功大利,只要平淡就好,好好經營各家的產業,能做大的,自然是好事,但如果違法、違規,該承擔什麽後果,就承擔什麽後果。”飛兒根本就沒受任琳這一鬧的影響,繼續說道。
任雲上前一步,施禮道:“謹尊少主之命,任雲已經將原來的老宅進行了翻修,與當地的政府也協調過了,可以開放成為溫城的旅遊景點,供世人參觀,家中私物,已經清理出來,現已經搬到我自己的公寓裡,請少主放心,溫城任家會改過,不會現做對不起祖宗的事。”
飛兒點了點頭,對他揮了下手,然後看向大家:“平城的任家人來了沒有?”
“平城任坤見過少主。”一個年約三十左右,一身藏藍色西裝的男人走上前來,對兒抱拳施禮。
“任坤是吧,明日你速回嶽城,用半個月的時間,將嶽城山下的任家老宅所有的棺材處理一下,能入土的都入土,再有那裡的另一個房間裡所有關於前輩們的畫像,全部取下,將落款處的‘昆侖神族任家嫡系’這幾個字樣,全部清理乾淨,然後將畫交於任平處理,他如果已經沒有了處理能力,你就代為處理吧,以後嶽城的這個任家老宅就廢棄了,但可以學著溫城的樣子,對外開放,但院中地面上的圖案,要毀掉,任平手中的盒子,你接管吧。”飛兒說的很淡然。
“是!少主。”任坤面色有些凝重。
“還有什麽疑問?”飛兒看出他有些不太情願。
“少主,任家怎麽也是個大族,這種廢棄嶽城改為平城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任坤說出擔憂。
“不會,你聽過一句古話嗎?”飛兒對他微揚起嘴角。
“什麽?”任坤不解的看著她。
這時站在一邊的白冥在得到飛兒的暗示後,抿了下嘴,淡然的開口:“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任坤眼神一亮,馬上再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請少主見諒,是在下目光短淺了。”
飛兒搖了下頭,手向他一揮,就扶他起來,然後看著大家說:“我不是非讓所有的任家人都與世隔絕,過隱世的生活,我們生在這大千世界,自然要與這個社會融為一體, 這樣才可以更好的發揮我們的作用,祖輩們為什麽不讓我們入朝堂,當大官,其實是怕我們因為懷璧其罪而禍罪全家,到時候會滅族,可現今社會也不是沒有人不知道、不惦記這種力量,所以,我讓大家安居於世,也是一種大隱,只要你們自己可以穩得住,也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
大家這回是真的都聽明白了,一個個的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看來任家以後不用再各自為政了,這麽多各門族人的相助,以後,他們也算得上是一大世家了。
飛兒再看了眼地上的兩人,不由一笑:“嶽城的任琳,就由任雲、任坤兩家人負責帶回去,怎麽處理,那是你們一脈的事情,不用向我匯報。那麽這苗城以前就是任昊這一族人為大,下面還有哪家?”
堅叔上前一步:“是我!”
“堅叔,這人就交給你了,對了下面的那個人,也算是任家後人,雖然是苗城一脈的,但她是個受害者,看看怎麽處理好一點,你自行決定吧。”飛兒對他笑了笑。
堅叔點了點頭,但在看向任昊的時候,眼中全是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