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石逸露的這一手,立即將所有人都震住了,而白冥和飛兒和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這時大家才看到飛兒的桌邊上,有兩個盤子,一個是她自己在用,而另一個盤子,上面放了幾筷子的菜,卻沒人用。
頓時屋裡的緊張空氣頓顯,大家都不由的咽了下口水,這說明,在飛兒的身邊,應該還有一個人,不,不對,應該是鬼,而那個鬼,正與他們一起吃著桌上的飯菜。
“二師兄”也咽了咽口水,對已經看直眼的莊言道:“你乖乖的吃飯吧,鬧個屁呀,再鬧小命都沒了……”
正當莊言準備聽話的要吃飯時,突然感覺到脖子和臉上有些癢,他不由的伸手去撥,可撩了幾下,什麽也沒有,他頓時想起了平時裡的感覺,身了不由的一顫,眼睛向上挑著,一點點的抬頭向上看去。
當然他是看不到的,因為白冥已經告訴宋小敏讓她隱身,別讓莊言看到她,現在還沒到時間呢。
看了下,什麽也沒有,莊言才放下心來,強忍著不適,吃完了這頓飯,然後他就著急起身要回到房間裡去。
吃飽的三人都靠在椅背上,石逸坐在莊言的對面,正用牙簽剔著牙,看他那一出,不由冷哼:“你的房間就安全了?”
莊言一頓,看向石逸,可能因為剛才被他打了一耳光,現在心中還有些忌諱,說話也算恭敬:“不然呢?”
“去客廳坐會兒吧。”石逸說完,將手裡的牙簽往桌上一扔,起身向客廳走去。
飛兒和白冥跟著一起出去,今天的石逸可是大出風頭呀。
坐在客廳裡,仆人上了茶後,都退到了一邊,“二師兄”與莊言也坐在他們對面,石逸才清了下嗓子:“莊言,視頻在哪?”
“呃……”莊言一驚,身子再次一抖,驚恐的看著他們,微張著嘴,就是沒聲音發出。
“再問你一次,視頻在哪?”石逸向前探了下身子,緊緊的盯著他。
石逸的眼睛突然變成了灰色,如同死人的眼睛,嚇得莊言一哆嗦,而石逸卻沒打算讓了逃避,再往前探了探頭:“莊言,你其實很明白,如果再不說實話,或是不把她要的東西拿出來,任誰也救不了你。”
“鬼……鬼呀……鬼……”莊言將頭埋在“二師兄”的懷裡,手腳亂蹬亂揮著,聲音也是那種撕心裂肺的。
石逸只是再眨了下眼睛,恢復了眼睛的本來顏色,重新坐好,淡然的從茶幾上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二師兄”也被石逸嚇的不輕,不過比他兒子好點,最少沒叫出聲來,不過此時,他的腿也軟了。
“莊言,視頻。”白冥淡淡的開口,他真不用嚇他,也不用大喊大叫,只是這四個字,就讓原本還在那裡亂蹬、亂揮的莊言頓時停了下來。
“莊言,做錯事不怕,認錯很重要,宋小敏的死是否與你有關,你心知肚明,自從她死後,你可有睡過一夜好覺?與你一起做壞事的那些人相繼的跳樓後,你就沒有想過是為了什麽?宋小敏殺了當天所有羞辱她的人,唯獨留下了你,是為了什麽?”飛兒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在茶幾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還躲在“二師兄”懷裡的莊言。
這時“二師兄”也聽明白了,一把將莊言從懷裡拎了出來,大聲的問他:“你說呀,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女孩的死,真的與你有關嗎?田恬那幾個丫頭都已經死了,你還不說實話嗎?”
莊言閉著眼睛用力的咽著口水,
臉上一片蒼白,可眼睛卻還在轉動著,他不停在做著深呼吸,試圖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可就在他氣息平穩下來,睜開眼睛看著對面的一瞬間,他的眼睛猛的瞪大,跳起半尺高,大叫了一聲:“鬼呀……”
白冥依舊淡淡的看著他,石逸依舊痞痞的笑著,任飛兒的眼睛看著手裡的茶杯,三人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而站在三人身後,還有四個黑衣人,他們聽到莊言這突然的大叫,也著實嚇了一跳,四下看了看,什麽也沒看到,不由的搖頭。
“二師兄”也順著莊言的目光看了過去,可什麽也沒看到。
宋小敏其實就站在白冥的身後,烏黑的頭髮四散著,蒼白的臉上血跡縱橫,一隻眼睛已經掉出眼眶,正瞪著一隻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呢,嘴微張著,有血正從她的嘴裡流了下來。
“還不說嘛?”石逸搖著腦袋。
“我……我說……我,我,我說……說……”莊言雙手抱膝窩在沙發裡,不敢抬頭。
原來那天運動會當天, 田恬就找莊言大鬧了一場,逼問莊言與宋小敏到底是什麽關系,莊言不堪其擾,就說根本沒有喜歡過宋小敏,只是玩玩而已,田恬不相信,莊言就出了這個羞辱宋小敏的主意,而且還說,只要拍下宋小敏的不雅視頻,以後宋小敏就會任他們擺布,誰知道當天鬧大了,也沒想到宋小敏會那麽烈性,說出狠話後,真的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自那以後,先是那天欺負她的四個女生之一的王歡跳樓死了,死狀與宋小敏一模一樣,這時大家才真的擔心起來,然後隔了一個月後,就是又一個女生叫劉暢,一年後,就是莊言的朋友鄭小順,然後是女生孫怡,前些天跳樓的就是田恬。
最後莊言說完經過後,將一直放在身上的三年前的一部手機放在了桌子上:“這裡面有當時的視頻。”
任飛兒冷揚了下嘴角,站起身向莊言伸手:“蝴蝶發卡呢?”
莊言一愣:“我扔了。”
任飛兒再度冷笑,轉身上樓去了,沒一會兒,再次走下樓來時,手裡舉著一個滿是紅色水鑽的蝴蝶發卡。
“怎麽會?我明明扔了的……”莊言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相信。
三人互看了一眼,站起身向外走去。
這時“二師兄”拉住石逸:“兄弟,這,這,這……”
“放心吧,已經收了,不過讓你兒子準備接受法律的製裁吧,或許真的判不了他什麽罪,但他這輩子的良心,一定會不安的,好好管管吧,再有下次,就算你再有錢,也救不了他。”石逸抽回手,再拍了下“二師兄”的肩,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