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少眼中閃過一絲難過和痛苦,莊天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叔叔可能真的有要緊的事呢,你別怪他。”
威少苦笑道:“賺錢永遠比老婆、孩子重要,要不他腦子裡隻想著錢,我媽當年生病時,也不會因為他不著家,而去逝。”
“威少……別這樣,你爸還是關心你的,一聽說你有事,放下手裡的工作就帶咱們來了,你也學著理解一下他……”莊天慶也歎氣。
“我理解,我可理解了,反正在他的想法裡,只要給我足夠的錢,我就會很快樂,不用什麽親情的陪伴,那都是浮雲,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要啥有啥,可他唯獨忘了,親情是什麽……”威少不停的眨眼,那是在讓自己的淚不掉下來。
飛兒歎了口氣,對一邊的白幽揚了下頭:“帶他們去隔壁的會客室等等吧。”
“好!”白幽馬上過來。
在兩人跟白幽正要走出去時,飛兒再道:“你倆也聽點話,就在那裡等著,有衛生間,有長沙發,累了就躺會兒,但不能走出那個房間,直到去叫你們,別真的讓它抓走了,我再想救你們,也不行了。”
兩人互看一眼,都點了點頭。
而這時,飛兒才對站在門口的任嬌招了下手,她笑呵呵的就走了過來:“少主。”
“嗯,來了就好,這麽巧,逸哥哥把你和小幽都接回來。”飛兒笑著拉著她的手。
任嬌不由的臉上一紅:“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副總,還和他鬧的有些不愉快呢。”
“妹子,路上哥哥我不和你說了嗎?沒關系的,小幽臉皮厚,你不用放在心上……”石逸也笑了。
“嗯?什麽事?”飛兒看著兩人,興趣一下就來。
“小幽的飛機先落地,我去提車,就讓他替我接嬌嬌,沒想到,兩人還打起來。”石逸笑著跳到沙發裡,坐著看站在那裡一臉嬌羞的任嬌。
“打起來了?”飛兒驚訝的看著任嬌,這丫頭的脾氣也不好呀。
“不怪她,是我拿著她的名牌時,拿反了,她看到後,認為我尊重她,就說了我兩句,其實我兩也沒吵,就是講理來著。”白幽正好進來,忙上前解釋。
“哦……原來是場誤會呀,我還以為小幽哥哥吃到豆腐了呢……”白靜失望的靠在沙發裡。
白冥皺眉的看著她:“你還不走?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孟軍看了她一眼,馬上站起來:“那我先帶她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點,對了,你看到了那裡的情況,與他們說的一樣?”飛兒點頭。
“差不多,不過莊天慶的身上有陰氣,這小子是不是個招陰體質呀?”孟軍眨了眨眼。
石逸笑著誇他:“行呀,小孟,有進步嘛,這都看出來了。”
“不難看,身上往外冒著陰氣。”孟軍傻傻一笑。
“那你的符怎麽是給的齊威?”飛兒再問。
孟軍搖了下頭:“我其實給過莊天慶,可這小子還當是傳單呢,直接給我扔了,後來我看到他常和齊威走在一起,知道兩人關系不錯,所以就給齊威了,希望可以救他一命。”
“乾的不錯,這個月給你加獎金。”飛兒笑道。
“謝少主。”孟軍嘴都快咧腦後去了。
白靜不由的嘟嘴:“那我呢?”
“你?你現在是實習期,工資都少,還要獎金,你多和孟軍學學,以後也可以接單的時候,就有了。”白冥歎氣的微搖頭。
“別呀,我實習是實習,實習好了,也可以有獎勵吧?”白靜不服氣的嘟嘴。
“行了,你別逗她了,這個月給你多加五百塊,是孟軍獎金的一半,行嗎?”飛兒瞪了白冥一眼,對著白靜挑了下眉。
“謝謝少主。”白靜也笑了。
其實她不是為了有多少錢,而是那是“獎金”,也是鼓勵,所以,她也高興。
待兩人離開後,飛兒讓白幽安排任嬌住下,然後三人坐在辦公室裡等消息。
還好沒讓他們等的時間太長,電話一響,石逸就接了起來,並開了免提:
“少主,這邊的情況大致可以確定,銀級上,雖然是個怨靈,但卻十分的強悍,而且現在整個男生的宿舍三號樓,已經被全部籠罩在了它的怨氣中,這些孩子們,正在同唱著一首歌,你們聽聽……”
聽著從電話裡傳來的歌聲,三人同時皺眉,再互看了一眼。
白冥馬上道:“馬上撤離現場,並在那裡隔離出一個結界,別再讓人進入。”
“明白,半個小時後,到家。”溫簡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三人再次坐直身子,都在想著剛才的歌聲。
“沒聽過,什麽歌?”石逸看向兩人。
白冥搖頭:“感覺有些熟悉,但說不上來……”
飛兒剛想說不知道,突然腦裡湧進了一個片斷,她的嘴角微揚了起來:“不是歌,是樣板戲。”
“啊?”石逸皺眉。
“五六十年代時的樣板戲,比如紅燈記、智取威虎山,而這一段,有些像是紅電影裡的唱腔。”飛兒咬了咬下唇。
“不是吧?年代鬼?”石逸說完就手捂頭:“這種鬼最難對付,和倔驢一個概念,說是不管用的……”
其實就算他不明說, 飛兒和白冥也知道,尤其這種生長的紅色傳統教育下的人,有著一種怎樣的執著,尤其是在文革期間的,就更不好收,那些人不把你講暈了就不錯了。
飛兒搖了搖頭,準備起身去將那兩人叫過來,可剛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白幽一道身影向會客室衝了過去,同時三人都聽到了那歌聲。
三人身型一動就過去,衝進門一看,莊天慶已經站在一張桌子上,大聲的唱著歌,而齊威站在下面一個勁的在拉他。
白幽進去後,伸手拍開他的手,手上一用力,就將齊威甩到門口。
石逸伸手接下他,拉到自己的身後。
“怎麽回事?這麽厲害,在這裡還能感應到?”飛兒雖然不解,但也只是盯著他看。
“應該不是,他身上有那女鬼的陰氣,這應該是一種感知能力,他不受控不是因為在哪裡,而是因為身上的怨氣。”白冥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