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沒有安慰他,但別人看他的目光裡,卻多了一絲同情。
“毀了它,才是我來此地的目的。”飛兒突然也傾身過去,附在他的耳邊道。
他猛的抬頭看著她,瞪大了眼睛:“有把握?”
飛兒搖頭:“盡力。”
“我幫你!”任闊堅定的一點頭。
白冥此時嘴角也抿成了一條線,冷冷的道:“記住你說的話。”
這時鬼魅也站了起來,向這邊走了過來,它身上的寒意很濃,陰氣也重,就在離飛兒還有十步遠時,飛兒緩緩的扭頭看了過去,它頓了下,停在那裡,只聽飛兒聲音淡淡的開口:
“記住,你現在是想讓我回到山上,救你的主子,但我上去後,如何與它較量不是你能管的事,它是你的真正的主子,我是你嘴裡說的少主,我們都是主子,你隻的旁觀,如果再有異動,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到時,不是我會不會怪你,而你是的真正主子,要怎麽對付你。”
鬼魅瞬間收起了混身的戾氣,退回去,重新坐在樹下。
佟修潔伸手拍了下飛兒:“差不多,準備一下。”
大家再次整理了一下裝備,齊齊的站在那裡,看面對面的荷塘,用肉眼都可以看到,那荷塘的變化。
大片的荷葉緩緩的退去,一朵朵的荷花從荷葉下緩緩升起,再他們注視下,再緩緩的打開各自的花瓣,綻放出嬌美的樣子。
可站在這裡的人,卻沒一個驚喜的,因為這些都在說明一件事,越往上走,神力越大,下面的兩層,還只是用一些普通的陣法,但在這裡,已經出現了幻境了,這種技術,就連佟修潔這位玄機谷少主,風水術數天師級人物,做起來都有些難的技能,在這裡卻可以做出這麽一大片來,讓人不可不防。
此時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一輪半圓的明月,正掛在他們的頭頂,看起來是那麽的明亮,好像伸手就能抓到一樣,但這種情況,他們也知道,與此地的幻境有關。
當面前的荷塘不再有變化後,果然在荷塘上,出現了一條只有荷花才鋪成的路,但每朵荷花之間,足有五米的距離,這也就是說,要想過此陣法,沒有點功夫的是不行的,雖然不知道,掉到水中,會是什麽後果,但能不掉下去,還是不要掉下去為好。
佟修潔向荷塘邊走去,石逸馬上跟了過去,兩人在那裡商量了一會後,只見佟修潔從腰間抽出一把劍,向那荷花上戳了戳,再向空著的地方再戳了戳。
兩人互點了下頭後,又走了回來,看了大家一眼:“只能蹦過去,這塘裡的水,不是什麽好東西。”
蘇冷和陳述一起點頭:“我們沒問題。”
白冥也道:“我和飛兒也可以。”
任闊摸了下鼻子:“我相信,我也可以。”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集到了站在不遠處,呆呆看著荷塘的黑袍,它感覺到這些目光後,扭頭過來,從風帽裡看著他們,好一會兒,才道:“我可能過不去,在這裡,我沒有法力,而且生前,我的能力也不行,以前都是小姐帶我過去的。”
飛兒不由冷笑:“她待你還真不錯,可你呢?”
“我沒有做對不起小姐的事,我沒有……”黑袍有些激動的大聲道。
“有沒有,不是對我說的,而問你的心就好,對於任芷蘭,我沒太多的情感,但你與她之間,卻感情深厚,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但她對你,真沒話說。”飛兒收回目光,看著荷塘。
“出發!”飛兒聲音不大。
佟修潔走在第一個,石逸緊隨其後,然後是任闊,再是蘇冷和陳述,
最後才是白冥和飛兒。當兩人走到荷塘邊時,白冥本是想讓飛兒走在前面,但她卻扭頭看了眼,還站在那裡發呆的黑袍。
“你過來,我帶你過去。”飛兒道。
白冥微皺了下眉,卻後退了一步,聲音淡淡的道:“我墊後。”
飛兒對他點了下頭,黑袍也只是愣了愣後,走了過來,飛兒將勾魂鞭的一頭遞到它的手中:“抓著或是纏在腰上,你定,只要不松開。”
黑袍什麽也沒說,動作很快的將鞭子系在了腰上,雙手緊緊的抓著那鞭身。
飛兒再對白冥點了下頭後,轉身跳上第一朵荷花,腳下用力一點,向第二朵荷花躍去。
同時她的手腕也在動, 帶動著身後的黑魅,要知道這鬼魅是有實體的,重量是有的,但她的動作不大,卻能準確的將鬼魅帶落在荷花上。
白冥在看到飛兒帶著黑袍蹦出三、四朵荷花後,他才跳上第一朵荷花。
佟修潔他們都躍上對岸後,回身就看到在那裡帶著鬼魅跳在荷花上的飛兒和白冥。
陳述的嘴角不由揚起:“飛兒的能力,現在應該無人能及了吧。”
“必須的,她可是黑白無常的徒弟,平日裡看這白無常不著調,黑無常不說話,可這兩位的能力,那可不是蓋的,飛兒是得到這兩位的真傳了。”蘇冷抱著胸也笑看著。
“以前的飛兒被保護的太好,想我第一次見她時,還記得,她那個模樣,看什麽都稀奇的樣子,對了,我記得,那時她身邊還跟著個小丫頭來著……”陳述挑眉。
“你是說苗青?”石逸問道。
“對,就是那丫頭,能力也不弱的。”陳述點頭。
蘇冷扭頭看他:“你什麽時候見過的?我第一次看到飛兒,她就自己跟著黑無常來我酒吧的,而且身上還有幾處傷呢。”
陳述伸手摸了她的頭一下:“比你早,在一百多年前吧,那時候的飛兒,還是個小姑娘呢。”
蘇冷也只能挑眉,這個她是真沒辦法比的。
佟修潔的嘴角也揚著:“看來這一個月,這兩人都得到很大的進步。”
當飛兒帶著黑袍安全落地,白冥也站在了她身邊,伸手拍了下黑袍:“沒傻的話,把鞭子拿下來。”
黑袍馬上動手,將鞭子還回後,馬上跪地給飛兒磕頭,飛兒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