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輕笑出聲:“鬥了夜了,我可餓了,回去吃飯嘍……”
聽他說完,大家也都感覺到了,狼牙更是揉著肚子:“我發現,這喝個粥和燙什麽的,根本不頂餓,我還是想吃米飯和饅頭啥的……”
“嗯……我也是,現在都前腔貼後背了,不行了,快走……”蘇邪也跟上去。
白冥拉著飛兒退出去後,兩人再回頭看了眼這個湖面,飛兒踮起腳想和他說句話,可怎麽也夠不到他,生氣,直接伸手將他的脖子摟了下來,小聲的說:“吃完早飯,陪我去逛古街,這裡先封閉,別再讓人進去,不然,要是拿他們當人質,不好救。”
白冥歪著身子,斜著頭,其實這個姿勢是很累的,不過他的眼睛盯著按著他臉上的小手,心裡卻樂開了花樣,輕挑了下眉:“好!”
石逸回頭,就看到兩人這奇怪的姿勢,他眨了眨眼,扭頭看向小屍,而這小家夥也正瞪著大眼睛看著呢,石逸伸出隻手擋住他的眼睛:“少兒不宜……”
小屍不爽的拉下他的手,嘟著嘴:“又沒親親,怎麽就不能看了,可是,小白哥哥的脖子不會疼的嗎……”
石逸搖頭:“不知道,走,哥帶你吃飯飯去……”
說完抱著他轉身就走,可小屍在他的懷裡轉了個頭,繼續看著,卻被石逸拉著小辮子給拉了回去:“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什麽都看會長針眼的……”
“逸哥哥……啥叫針眼……針眼是啥……是縫衣服用的那個針嗎……還是屁股上的那個洞洞呀……”
兩人的聲音遠去了,飛兒斜眼瞄著還依在她肩上的白冥:“差不多得了,你不累呀?”
“還好!”白冥的嘴角微揚了下。
飛兒伸手將他推起來,動了下肩:“我累!”
說完飛兒的臉微紅的大步走了,白冥盯著她的背影不由笑:這丫頭還會害羞?不錯!
行人衣著休閑的逛在古街上,東看看,西看看,還真都是幅外地遊客的樣子,蘇邪和狼牙手拿了好幾樣買來的東西,左看右看的愛不釋手,而這裡唯獨的兩個女孩,卻兩手空空。
溫簡臉嚴肅的盯著這些店鋪,生怕自己錯過那家冥店,
而飛兒是懶得看,要說這裡的東西,古風純厚,怎麽也不如從那個朝代過來的她,那時候她所見過的東西,可比這些要精美、多樣、精致多了,這些也就是騙騙沒見過的這些現代人還真夠用。
白冥和石逸的興趣也不大,僵小屍隻對這裡的特色小吃感興趣,這路上,小嘴就沒閑著。
而買的那些東西呢,全在濟雲那裡拿著呢,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臉的嫌棄,但小屍在伸手要時,他還是會給的。
這行人逛了大半天,就在感覺今天是沒收獲了,而此時他們也感覺到餓了,他們找了街尾的家小店進去坐了下來,點了幾樣小菜,吃完了準備回去了。
吃完飯出來,豆大的雨點小落了下來,大街上所有的人都開始收攤的收攤,躲雨的躲雨,街上開始亂了起來。
但這行人,卻站在街上點沒動,而且他們的臉上和嘴角,全都揚著,眼全都是喜色。
原本已經沒了希望,此時卻又燃起了無限的光明,幾人站在雨裡,眼睛卻興奮的環顧起了這裡店鋪。
可是他們看了半在,卻根本沒有高博說的那間什麽油紙傘的店鋪,剛剛燃起的希望,不由的有些被這大雨澆滅了些。
飛兒拉了下白冥和石逸,然後對大家揮了下手,立即分成兩組,向街兩邊分散過去,行人,先是如大家樣,拍打了下身上的雨滴,然後沒事人樣,晃悠著向回走。
這樣就可以間店,間店的查看了。
果然,就在飛兒路過家香包店後,看到了家油紙傘掛在門口處,順著店門往裡看去,滿屋都是油紙傘,而就在鋪裡的間,還放著很多很多油紙傘,而在那間,有個老人,再埋頭在做著傘。
飛兒倚在門口看著他,嘴角微揚了下。
這時做傘的老人也從油紙傘後面抬起頭來,當他的目光與飛兒相觸後,不由沉,可他想移開時,卻怎麽也移不開了,手握傘的關節,都變白了。
“莊師傅,好久不見!”飛兒聲音平淡。
“儲大小姐,別來無恙!”老人的聲音卻是顫的。
“為什麽?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飛兒微眯了下眼。
老人放下手的傘,緩緩的站了起來,微顫著上前兩步:“儲大小姐,有些事,不是你想、我想就可以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下輩子,我定不再學手工藝,那是個吃力又不討喜的事,可是,真的死了,卻又放不下了,切……不遂人願……”
“莊師傅,現在,我接你離開,可好?”飛兒對他微笑著。
老人也笑著:“多謝大小姐成全……”
飛兒再笑了笑:“不過莊師傅,你得告訴我,這麽多年,是誰在禁錮你!”
老人猛的瞪大眼睛,眉也皺了起來:“大小姐,你……怎麽……你怎麽知道的?”
飛兒溫柔的再笑:“因為這種針對我的鬼事已經太多了,想你個七百多年前的老鬼,至今還在,而且依舊是個怨鬼,這讓我想不好奇都難,莊師傅,還是告訴我吧。”
“大小姐,想當年,如果不是受你之恩,莊清泉早已餓死了,大小姐有恩於莊某,本不應該相瞞,可……在下有不得以的苦衷,還請大小姐見諒,如還念在當年,為儲家軍做大型風車的份上,請大小姐施以援手,讓在下,早日脫離苦海吧……”老人誠懇的看著她。
飛兒冷冷笑:“不能幫我, 反讓我幫你,莊師傅,這買賣好像不是這麽做的吧?”
老人目光閃爍了下,對著裡面的牆角處擺了下頭,眼睛也瞄了瞄那裡,再對她點了下頭,飛兒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行了,看在多年情份上,幫你了……”
老人也笑了笑,指著裡牆上掛著的把大油紙傘:“臨別,也沒什麽可相贈的,那是我這麽多年來,做得最得意的把傘,大小姐別嫌棄,留個念相吧。”
飛兒點頭:“好!莊師傅,好走!”
說完,她從腰間拿出個收魂袋,向屋裡扔,看著那老人微笑著鑽了進去,而隨它而去的,還有店裡的那些油紙傘。
當系好收魂袋後,飛兒向後扔,石逸接住,她和白冥進了店裡,先是從牆上拿下那把油紙傘,再就是蹲在那個牆角處,找了起來。
果然,從那裡找出了半幅畫,雖然有畫軸,可展開後,卻是半。
三人互看了眼,收起,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