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柏林,天氣略顯炎熱。
柏林庫達姆大街街角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裡,店主正坐在櫃台後面,百無聊賴的翻看著一本雜志,仿佛對生意毫不關心。
也對,熱成這樣,有幾個人會頂著大太陽出來逛街?
“你好,請問你這裡,賣木梳嗎?”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走進來,向店主問道。
店主煩躁的抬起頭,原本想說一句不賣打發走來人,但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他猶豫著說,“賣,我們有桃木的,請問您要嗎?”
“桃木的?”來人笑了笑,“我不要桃木的,給我牛角的也行。”
“牛角我們沒有,您看,檀木的倒是有一把。”店主邊說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仿佛很緊張,“如果您要的話,我就帶您去後頭的倉庫瞧瞧。”
“檀木的?那倒是可以,我們走吧。”來人點頭說道。
店主聽了這話,趕忙跑到店門口把店門關了,並且用顫抖著的手將“正在營業”的牌子翻了個面,變成了“暫停營業”,然後他跑回來,帶著來人走向店後的房間。
“刺,刺蛇先生?”店主試探著向神秘人問道。
“是的,是我。”神秘的“刺蛇”脫下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了真容。
店主看見來人,眼睛一下瞪大了,他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你!”
“為什麽不可能是我?”刺蛇笑著問道。
“我們什麽時候有能力在德國安插你這麽高等級的間諜的?”店主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了。”刺蛇淡淡的說道。
店主這才意識到自己過頭了,他們情報人員的一大準則就是不能知道其他情報人員的底,不然一個被抓可能全部被抓。
“那刺蛇先生,國內發布了什麽命令?需要動用到您?”店主問道。
“具體命令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為我準備好足夠的人手就可以了。”刺蛇說道。
“要多少人?什麽要求?”
“要求必須為男性,精通射擊,每個人都穿上黨衛軍軍裝。人數麽,最少15個,上不封頂。”
“明白了,您什麽時候來帶人?”
“我不來帶人,你安排他們直接前往基爾,在下星期四之前必須抵達,那裡會有人安排他們的。”刺蛇說著帶上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向門外走去,“任務結束後,上面會安排你直接回國的,你見過我的臉,不能再繼續工作了。”
店主聞言喜出望外,這該死的臥底生涯終於結束了,他想到。
七天后,德國基爾德意志造船廠。
今天的德意志造船廠張燈結彩的,工人們早早的起床,用彩旗和花束裝扮起了乾船塢內的一艘巨艦——齊柏林伯爵號號航空母艦。
是的,今天德國的第一艘航空母艦“大喜”的日子,它大體已經建造完畢,剩下的工作不需要在乾船塢內進行了。
裡昂帶著索菲亞在一票黨衛軍的嚴密保護下提早了兩天來到了基爾。
他們可不只是來觀禮的,按照傳統,戰艦下水將會時會由一名女士向它的船頭投擲一瓶香檳,如果香檳被一次性成功砸碎,那麽新船往後的航程將會一帆風順,這就是“擲瓶禮”。
而執行齊柏林伯爵號航空母艦“擲瓶禮”就是德國的總統夫人索菲亞。
早上9點30分,裡昂帶著索菲亞抵達了觀禮台,等到10點整,
索菲亞就會離開裡昂,前往齊柏林伯爵號的船頭擲瓶。 距離10點整還有30分鍾,裡昂和索菲亞坐在觀禮台上聊著天,周圍的黨衛軍則在細致的檢查現場確保安全。
10點整的鍾聲準時敲響,美麗的禮花在空中綻放。
主持這次下水儀式的主持人在介紹完齊柏林伯爵號以後,就示意索菲亞過去執行“擲瓶禮”。
索菲亞親了親裡昂,然後微笑著站起身,走向船頭。
主持人遞給索菲亞一瓶香檳,示意她可以開始擲瓶了。索菲亞舉著香檳,用力向船頭扔去。
“碰。”香檳順利的砸碎在船頭,索菲亞開心的笑著,得意的回頭想向裡昂“邀功”。
可是她看到了讓她驚恐的一幕——一個站在裡昂身後,身穿黨衛軍軍裝的男人飛快的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裡昂背上開了一槍。
“呯!”突兀的槍聲回蕩在天空中,裡昂應聲倒地。
“不!”索菲亞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然後暈倒在了地上。
站在裡昂身邊的是路德維希,他最先反應過來,在刺客開完第一槍後他沒給刺客開第二槍的機會。
路德維希飛撲上去,抬起刺客的槍口,飛快的卸下了手槍的彈匣,然後對著天空開了一槍,把槍膛內的一顆子彈打掉,最後狠狠一腳踢中了刺客的膝蓋,將他一條腿向內踢成了九十度。
這一套動作路德維希做的行雲流水,整個過程不過三秒。
在打的刺客失去行動力後,路德維希才蹲下身子開始檢查裡昂的傷勢。
“呯!呯!”炒豆子般的槍聲不斷在周圍響起,刺客不止一人,他們瘋狂的向著周圍的黨衛軍射擊,想衝過來在裡昂身上補幾槍。
不過路德維希不需要再擔心這個問題了,因為這次他帶來的黨衛軍中有阿爾法小隊。
這世上除了“幽靈”的其他小隊,沒有那隻小股部隊能夠對防禦態勢下的阿爾法小隊構成威脅。
倒在地上的裡昂伴隨著呼吸在不停地向外吐血,背後的槍口也在不停地朝外噴血。
肺部被擊穿了!路德維希飛快的得出結論,然後大喊:“醫生!醫生!元首的肺部被擊穿了!需要止血針!該死的,你快一點!”
黨衛軍隨軍的軍醫原本正一邊躲避子彈一邊朝裡昂這邊趕過來,聽見路德維希的催促,他一咬牙,不顧周圍橫飛的子彈,低著頭玩命的朝裡昂跑去。
而黨衛軍的眾人一看軍醫正不顧子彈朝裡昂跑去,紛紛站起身,用身體為軍醫吸引火力。
醫生在黨衛軍眾人的掩護下,終於順利到達了裡昂的身邊,從醫藥箱裡抽出一根止血針,朝裡昂背後槍口周圍的肉扎了進去。
在止血針的作用下,裡昂原本朝外噴著的血被壓製住了一部分,軍醫又拿出一塊毛巾,按住了傷口,對路德維希說:“長官!我們得盡快把元首送到醫院,不然這樣子下去元首撐不了多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