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哪去啊?兩位?”亞歷山大話音剛落,不遠處的陰影中就走出一個人,“兩位難得來我黨衛軍總部做客一次,怎麽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招待’兩位,兩位就想走了?”
“路德維希……”看著陰影中的人在路燈下露出了真面目,亞歷山大頓時身如糠篩般抖動了起來。
“咦?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嘛。”路德維希冷笑道,“怎麽不叫我元首的走狗了?”
“我……我……”亞歷山大臉色慘白。
“走吧,和我進去坐坐。”路德維希以紳士禮做了個請的動作,“我想黨衛軍總部會給你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的。”
“你……你想幹嘛?”亞歷山大從一開始的震驚和恐懼中恢復了一點過來,他猛然想起了自己身後的某人,“你知道我背後有誰嗎?你知道我背後有誰嗎?!”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路德維希聳了聳肩膀,“我清楚我背後站著的是誰就夠了。”
“你……你以為你有裡昂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亞歷山大色厲內茬的吼道,“半個德國的武裝力量都是那位先生出資武裝的,就算裡昂也得讓他三分!”
“是啊。”路德維希歎了口氣,“就算是元首,或許也得讓他三分……”
“哈哈。”亞歷山大大笑,“怕了吧?那還不趕緊送我去火車站?要是我趕不上返回法蘭克福的火車……”
“呵呵……送你回去?”路德維希冷笑兩聲,“你怕是活在夢裡。”
“你……”亞歷山大伸出手指著路德維希。
“你什麽你?”路德維希一巴掌拍掉亞歷山大的手,“的確,元首是得給維特根斯坦先生三分薄面,這沒錯。但是你恐怕搞錯了一點-——你姓維特根斯坦嗎?”
“不……”
“不姓我為什麽要給你面子?”路德維希不耐煩的說道,“話說我為什麽要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士兵!請兩位進去喝喝茶!”
“我和你拚了!”亞歷山大一咬牙,從大衣內側抽出一把西格·紹爾公司生產的紹爾M38H手槍。
他非常清楚今天進了這裡會面對什麽。
“呯!”一聲槍響響起,可惜發出動靜的不是紹爾M38H那7.65mm的子彈,而是一發標準的7.92mm毛瑟步槍彈,來自暗處的一杆毛瑟98Gew-S狙擊步槍。
“啊!”亞歷山大捂著右手發出一陣慘叫。
哦,準確的說不能叫做右手了,因為他整個右手手掌僅有一層皮還和手腕連著。
“哦,真讓人感到悲傷。”路德維希轉過身,微笑著走到亞歷山大身旁,對著亞歷山大的右手同情的說道,“可憐的右手離開了他的主人……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主人其他的身體部位馬上就要來陪你了,畢竟元首說過,他不想再看見你主人完整的存在於這個世上……”
“放過……放過我妻子……”亞歷山大痛的冷汗直流,但還是用盡力氣乞求道,“還有,我的家人……我的女兒……放過她們,算我求你了……”
“哦!”路德維希一拍腦袋,“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了,法蘭克福本地的黨衛軍已經去找你的家人了……真抱歉,你求我求得晚了一些……”
“你們這群禽獸!”亞歷山大嘶吼道,“犯錯的是我,為什麽要把他們扯進來?!”
“我可沒說要怎麽樣他們。”路德維希拍了拍亞歷山大的肩膀,“你放心,雖然人們都叫我們惡魔——這也沒錯——但是惡魔也是有惡魔的底線的。”
“那我妻子呢?”
“額,你妻子嘛……”路德維希想了想,然後從地上拿起那把紹爾M38H,“這我就得說抱歉了,沒辦法,你妻子知道的太多了,留著是個隱患……”
說完,路德維希檢查了一下手槍,然後走到一直呆滯在原地的馬妮娜身旁,將手槍對準了她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隨著槍響以及重物倒地的聲音,亞歷山大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順著臉滑落到了地面上。
他終於明白了什麽叫悔不當初。
“上帝會懲罰你們這群惡魔的。”他說,“還有那個元首,上帝會懲罰他的!”
“或許吧。”路德維希擦了擦身上沾染上的血跡,然後把那把通體由象牙和黃金裝飾的紹爾手槍收進了口袋,“但在這之前,我們這群惡魔會好好教教你背叛是個什麽下場。請吧,亞歷山大先生。”
就在路德維希微笑著將亞歷山大帶進黨衛軍總部的同時,血腥的運動在全德國各處都有序的展開,各地的黨衛軍粗魯的衝進一家家豪華的莊園或是別墅,把一名名平時顯赫的人物從他們溫暖的被窩中拉了出來,在逼著他們簽署完資產轉讓的協議後,將他們的生命終結在他們的怒罵或是哀求聲中。
毫不手軟。
德國黨衛軍再一次向世人展現了什麽叫做黑色恐怖。
第二天的一早,全德國的空氣中都摻雜著一股鮮血的味道。
普通民眾或許對此毫無所覺,對他們來說昨夜發生的事不過是報紙上一版某某公司資產轉讓的新聞罷了。
但更高一層的人無一不提心吊膽,生怕黨衛軍會半夜砸開自己的家門。
裡昂用血腥但高效的手段,再次將德國的力量高度整合到了一起,同時也提醒了許多人他為什麽而當上元首,德國為什麽而重新崛起。
柏林郊外某處莊園。
“唉。”維特根斯坦看著面前的黨衛軍士兵以及一箱子來自裡昂的“禮物”,無奈的歎了口氣,“拜托你們回去告訴元首,維特根斯坦家族會堅定的跟隨在他身邊……”
“好的,樂意之至。”阿爾弗雷德·克虜伯穿著筆挺的黨衛軍上校軍裝,微笑的鞠了個躬,“那這些禮物,您是自己留著還是……”
維特根斯坦看了一眼那一箱子的人手,痛苦的閉上了眼,道:“你們帶走吧,這禮物不太適合我這老人家……”
“明白了。 ”阿爾弗雷德再次鞠了一躬,然後示意一旁的士兵把箱子扛走,道,“我代表黨衛軍再次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感謝,感謝您為黨衛軍武裝更多的部隊而貢獻出5000萬帝國馬克。”
維特根斯坦苦笑了一下。
“那就這樣,再見了,維特根斯坦先生。”
目送阿爾弗雷德帶著一眾士兵離開莊園後,一名年輕的維特根斯坦走到家長面前,冷聲道:“家長,裡昂都這樣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要不要反他娘的?”
“反?”維特根斯坦又苦笑了一下,或許他今天苦笑的次數要比以前加起來都多,“靠什麽?靠我們暗中訓練的那2000多名死士?還是靠軍中暗中拉攏但現在立馬和我們撇清關系的那一批軍官?我敢打賭,我們莊園所在的這一個區,絕對有超過一個重裝師的黨衛軍在守著,我們靠什麽反?”
“裡昂是個厲害人物啊。”維特根斯坦家長仿佛一瞬間又老了10歲,盡管他已經夠老了,“或許他真的能整合歐洲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