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原以為劉璋不過一個少年,可現在看來正是少年才可怕了。他太年輕了,這麽年輕掌握了這麽大權利還能受得了侮辱,這就更可怕了,如果在給他成長十幾年他就會是頭號大敵了。袁紹那人在怎麽厲害也已經老了,可整個人太年輕了,甚至說比自家主公的大兒子還要年輕……
“見過劉將軍,將軍的年輕當真是讓在下震驚。”這算是不聲不響誇讚了自己一句嗎?
劉璋打了個哈欠,在袁紹的使者面前自己還可以裝孫子,在曹操的使者面前自己就沒必要裝的跟孫子一樣:“啊哈,伯寧不用這麽誇讚,聽說你和公明乃是好友不妨敘敘舊吧,今日論事太多累了累了……”曹操的使者沒什麽好說的,他已經呈交了書信大致就是敲定了聯盟還有攻打呂布的時間。
滿寵真的是一臉的苦逼,什麽情況啊,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他就要休息?這也就算了,畢竟別人是主家怎麽都無所謂,可是你讓我和徐晃敘舊是什麽情況?難道就不怕我把你手下大將拐走了嗎?
看著劉璋輕快便捷的一溜煙跑了,滿寵當真是一百個吃驚。一邊的徐晃也是很無語了,這是什麽意思啊?這種事情之下不應該避嫌嗎?可為什麽要讓自己去敘舊?這莫非是在試探自己嗎?
李儒看著劉璋走了,卻是走到徐晃跟前說道:“公明不必憂慮,主公只是隨口一提,他的意思是讓你真的去敘敘舊而已,沒有過多的意思。”李儒卻是看出來劉璋的意思,只是徐晃有點不安才下來安撫幾句的。
對於劉璋對待這些使者的態度,他倒是覺得還不錯。原本以為劉璋再好的脾氣,在面對那種盛氣凌人的使者也會氣上幾分,可劉璋只是歪了歪頭顯得有幾分不耐煩,卻沒有絲毫的生氣,這就很是讓李儒驚奇了。要知道李儒當年年輕的時候,如若有人對自己不敬,他必然會殺了那人……
徐晃思索了一下,立刻就明白李儒的意思了。自己還是和主公接觸的時間太短了,他初次見自己就給了這麽重要的位子,這種信任他從來沒想過要考驗自己。對於滿寵主公的意思或許真是想要自己去敘敘舊?那麽自己可要好好招待一番了……
拿出自己珍藏很久的美酒,徐晃突然感覺有點肉疼。這酒可是劉璋賜下來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喝,這一次卻不得不拿出來邀請滿寵,畢竟別人是客人自己斷不能失了禮儀。不知道為何再次看到自己的老鄉,他徐晃有一種人前功成的感覺?
“伯寧啊,自從家鄉一別也是多年不曾相見了,如今你我各為其主將來卻是要比劃一番了。”人生總是有太多的意外,此刻徐晃也是感慨不已。
滿寵聞著酒香說道:“我家主公曾得到這種美酒,不過我卻無緣相見。沒想到今日居然有機會得以品嘗,幸甚樂哉。快快滿上……”這種美酒早在兗州流傳開來,只可惜卻很少有人能喝到,滿寵不過一個區區縣令如何能喝到這種美酒呢?
徐晃卻滿上兩杯酒說道:“這酒雖然不少,可主公卻說喝酒容易誤事,每月各級將領雖然都發放的有,可卻從來不讓多飲,尤其是在軍營的時候,主公更是見不得一滴酒的出現,也只有宴會的時候才可以盡興。”這個時期的軍隊,軍營裡面還是有酒的。無論是典韋這種酒鬼,還是張飛那種憨貨都少不了,一旦沒有酒感覺撒野都少了幾分力氣……
“公明在劉將軍這裡過的如何?現在身居何位?”滿寵顯得有點無奈,說真的他出來的比徐晃早可現在卻混的一個區區縣令,在看徐晃?這人和人比較起來真的是心累。
徐晃微笑說道:“我當初在楊奉那裡的時候,主公就遣人前來尋我。來到長安的時候主公直接認命我為此番出軍的統帥,主公當真是……”徐晃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直接任命還不帶懷疑的。
滿寵也是長大了嘴半天合不上,他能說什麽好呢?那劉璋太天真,還是說那劉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呢?這種拉過來直接給大官的能力,當真是天下沒有,哪怕是曹操也要看能力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看著沉默不語的滿寵徐晃卻是說道:“伯寧啊,你我本是同鄉。如果…我是說如果那一天過的不如意不如來主公這裡……”說著徐晃端起酒杯敬了過去,劉璋待他是真的不錯,更是有知遇之恩,無論如何徐晃都不會背叛。
滿寵連飲幾杯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公明這裡的美酒,菜肴卻是好吃的緊啊。”人生之事哪能說得清,不如意便不如意吧。兩個人卻是說起來了家鄉的事情,這酒也慢慢的下去了。
劉璋這裡接見了兩位使者,可這個時候甘寧已經帶著自己的人馬朝著柴桑而去。劉璋給他的命令還真是奇怪,居然去柴桑收取劉繇的舊部?甘寧真的變成了苦瓜臉,那劉繇他只是聽說過,卻根本不熟悉,自己怎麽收取別人的舊部呢?
不過劉璋卻和他說了,好酒好肉招待起來,只要拉攏關系在吹些牛皮就可以了。雖然劉璋說了無功而返也不會怪他,可越是這樣他甘寧就越是想把這種事情給做成了。不然辜負了主公的意思,豈不是讓人小看他?
帶上數千人馬,背負上最新的鎧甲兵器,一個個明晃晃的看著有點光明軍的味道。幾艘大船橫行在江上面,只需要一條水路便可直達柴桑。如果沒有什麽危險,那麽半天的時間差不多就能抵達柴桑……
讓甘寧鬱悶的是,這種事情應該找個能說會道的人,可偏偏就沒給他。在甘寧看來那程畿就不錯,可卻讓他一個大老粗去了,雖然他讀書也不少,可比起那種大才還是差得遠。
“派遣一艘小船先去打探一番劉繇的殘部還有多少,領兵人物是何人?”領導說讓他上,甘寧現在只能閉著眼去上了。
小船快,估計到地方多少也能打探一番消息。如果到時候有什麽危險,他也可以提前知道一些。雖然說是殘部,守將更是被孫策殺的幾乎沒有,可是萬一有什麽高人怎麽辦?小心總是沒有錯……
到了第二天上午,甘寧才渡江到了柴桑。說起來這個柴桑的位置可是很重要的,上面就是臨近合肥的廬江郡,下方卻是至關重要的豫章郡。劉璋只需要佔據柴桑便可以對廬江、豫章產生威脅。最重要的就是那江東,再也不是一片天險之地了……
到了柴桑之後,數千人剛剛下船遠處有哨兵發現了。這消息立刻就傳到了柴桑裡面,此刻劉繇的手下不過是一個偏將名字喚作孫強。這人本是揚州人,後期跟著劉繇混,不過這官位還沒提上去,劉繇等一群乾將全部死翹翹了,隻留下他一個偏將帶著數千人馬朝著柴桑逃來……
“報…大人,江邊發現數十艘戰船,已經下船的人馬足有數千人。”孫強窩在柴桑有段時間,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將,現在卻是對未來充滿了迷茫。此刻聽聞居然有數千甚至更多人馬登陸?難道說那孫策來了?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孫策他追不過來……
“是何許人?可有看到帥旗?”孫強一個起身,如果真的是仇家只能跑路了。
哨兵直接說道:“大人,那人帥旗是一個甘字,卻是不曾遇到過。”
孫強來回走動,腦子裡卻想著甘?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姓甘的人物了?莫非是荊州還是豫章新出的人物呢?思來思去也沒有頭緒:“派哨兵前去詢問那人是幹嘛?來柴桑所謂何事?”這個時候只能冒充一下守軍……
正在江邊安營扎寨的甘寧正在大營中思考的時候, 門外士兵來報有人求見?看著門外的哨兵,甘寧位於主座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是何人部下?來這裡作甚?”
甘寧掌握著劉璋的全部水軍,現如今也是越發的強勢了。說起來劉璋對於後世的政委和司令的關系就很是推薦,司令雖然掌握大權,可政委卻也挾製著司令。這種關系攪合下來,手握重兵的人就很難一家獨大……
“稟將軍,我乃劉繇部將孫強部下。此番特別奉命與將軍交好……”哨兵心中恐慌,差點都說錯了話。
甘寧心中還在迷茫怎麽去接觸那些人,沒想到自己來了反而牽動了那些人的神經?看來真的是驚弓之鳥:“你且回去告訴你家將軍,我乃驃騎將軍劉璋劉大人手下部將,此番前來就是為了你們這群殘兵散將而來。明日我設宴款待爾等,順道傳達我家主公的意思,你且回去速速傳報。”似乎事情出現了轉機,甘寧也沒想到這群人這麽害怕。自己只是剛剛登陸,就立刻跑人來打探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