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曼納海姆在裡賓特洛甫釋放完善意後,也緊隨著微笑道。
說著,曼納海姆招了招手,示意西拉斯沃替自己開口。
畢竟,曼納海姆身為芬蘭國防軍總司令,有的話,他來講並不太方便。
“尊敬的德國外長,裡賓特洛甫先生,我們的政府也在為奪回冬季戰爭失去的土地做準備,並爭取進一步向卡累利阿延伸,創造一個大芬蘭國家。”西拉斯沃口無遮攔的上前一步宣布道。
“這是你們政府的意思?”雖然預先得到了風聲,但當裡賓特洛甫親耳聽見芬蘭人這麽宣布的時候,還是不由的一震。
如果芬蘭自己也有與蘇聯大戰一場的意願,那對德國來說,將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這是政府那邊的意思,我們芬蘭的裡斯托·呂蒂總統,已經秘密告訴我這一決定了。”曼納海姆點了點,親自為裡賓特洛甫確認道。
雖然他不便以總司令的軍人身份,宣布國內政客的決定。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西拉斯沃代為宣布以後,進一步印證。
“在蘇軍對你們德國開戰後,我們就制定了未來與你們一起反擊的戰略方向。”曼納海姆對裡賓特洛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離開機場,前往乘坐車隊面見總統,之後在進一步討論相關問題。
“從我們的戰略目標來說,我們同樣希望攻佔部分蘇聯土地,將芬蘇邊界盡可能地縮短,以減少蘇軍未來對我們發動侵略的可能。在我們國內正流行著一句口號——縮短的邊界,長久的和平。所以我們芬蘭軍隊在參戰後,不僅僅只是收復自己的失地,還會接著縮短邊境長度的名義,協助同盟國盟友繼續進攻,攻佔科拉半島、東卡累利阿,甚至是愛沙尼亞北部。”
這是一種以芬蘭自身的利益角度,完全可以接受的選擇。
如此一來,芬蘭軍隊不僅僅會在同盟國軍事盟友們的幫助下,收復自己的國土,更會以進一步保障自身安全的名義,為了盟友們繼續進攻,直到攻克科拉半島、東卡累利阿,甚至是愛沙尼亞北部。
這樣一來,芬軍也就為同盟國陣營,也盡到了自己的成員國責任。
而以芬蘭的國力來講,他們也無法承擔太大的任務,以上的攻佔范圍,已經需要消耗芬軍極大的力量了。
等攻至愛沙尼亞北部的時候,芬蘭軍隊估計也是強弩之末,不具備繼續打下去的實力,所以乾脆就到此為止。
裡賓特洛甫對曼納海姆做出的這份承諾,已經非常滿意了。這樣看來,他此次芬蘭之行的任務,基本就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要做的,不過是再去找芬蘭總統確認一下,簽署一份秘密協定,表示一下友誼,許諾同盟國將會派出盟友與曼納海姆的芬軍一同作戰。
他相當滿意的在曼納海姆的邀請下,與芬蘭方面派出的一位翻譯,還有曼納海姆一起,做進了車隊中排頭的那輛汽車。
在車上,通過翻譯,裡賓特洛甫從自己擅長的外交方面,向曼納海姆保證道:“回頭我會安排一次會議,讓國際聯盟將東卡累利阿劃分給芬蘭,給你們準備一個出兵的理由和借口。”
這就是裡賓特洛甫的專長了。雖然他對於軍事不了解,但是當曼納海姆提到東卡累利阿的時候,他馬上就想到了這上面可以做的政治文章。
雖然東卡累利阿從來也不是芬蘭的領土,但居民大部分屬於芬蘭族,芬蘭曾經向英法控制下的國聯幾次呼籲對東卡累利阿的領土要求,可都沒有獲得支持。
如今,國際聯盟已經成為了德國和意大利掌控的組織,而意大利又因為羅西的緣故被德國暗中控制,所以德國的外交部長裡賓特洛甫,實際上也可以等同於國際聯盟的秘書長,德國外交部的決定,就等同於國聯的決定。
這也是裡賓特洛甫能夠直接替國聯對芬蘭做出承諾的原因。
“多謝。”
半天之後,曼納海姆才回答道。
他很興奮,也很喜悅,因為這正是他需要的東西!
對內,他可以用縮短邊界線的口號,發動這場蘇芬之間的“繼續戰爭”,可對外,還是需要國際聯盟給出一個裁決,然後芬蘭軍隊依照國聯裁決出兵,這才顯得符合正義。
的確,國際之間的交流,只有利益,沒有正義。但是,發動戰爭的國家,總還是需要為自己找到一個好聽的借口參戰。
“你們比蘇聯人要真誠多了。 ”內心喜悅的曼納海姆,發自心底的對裡賓特洛甫感慨道:“蘇聯為了阻止我們與德國走的太近,在與你們開戰的同時,也對我們的政府釋出善意。他們除了將蘇聯駐芬蘭大使更換成在芬蘇問題上更具彈性的官員外,也表示不反對我們與瑞典的合作。”
“哦?”裡賓特洛甫當然知道,曼納海姆會這自己談起這些,就說明蘇聯人的打算已經落空了。
不過,他還是配合曼納海姆的話題反問了一句:“那你們的政府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早就做好回答準備的曼納海姆,哈哈大笑道:“我們早就意識到在軍事上依靠北歐國家之間的互助是錯誤的政策,正真值得依靠的盟友,只有強大的德國。裡斯托·呂蒂總統也宣布國家的防務準備將是政府施政的第一要務。”
說道這裡曼納海姆轉過頭看著身旁的裡賓特洛甫笑道:“我們在過去的一年裡,向你們德國購買了大量軍火並重整軍隊,我們在這一年的軍費開支,相當整個芬蘭財政收入的45%。而且我們的軍隊,也依靠大量的軍火擴充到了15個步兵師,1個騎兵旅和2個長槍旅,以及大量的預備支隊。”
“在我們的國家,有超過總人口十分之一的男人,都穿上了軍裝,等待著最終的復仇之戰。”曼納海姆語氣一狠,神色冷酷道:“我們怎麽可能因為蘇聯人更換區區幾個外交大使,就忘記他們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放棄對他們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