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英帝國的首都最終被同盟國德法挪三國聯軍包圍的時候,丘吉爾和他的隨從也必須去面對自身不可避免的命運一一可恥的失敗。
盡管丘吉爾控制下的英國領導層依然保持著嚴酷的鋼鐵般力量的外表,目中無人地重複著丘吉爾最著名的格言:“我們永不放棄。”但是,只有少數死硬分子真的相信英國依然能夠贏得這場戰爭,或者通過談判獲得一個可以接受的和平。
倒是更多人相信,丘吉爾真的會在英國這個島嶼或這個島嶼的大部分被征服並陷於饑餓之後,利用海外的英國軍隊繼續戰鬥下去。
同盟國方面已經充分表明,他們是不會和丘吉爾及他的黨羽談判的,德國元首萊因哈特明確要求,他希望英國無條件地投降。如果英國方面不願意的話,德國及德國的盟友,將不介意打到英國政府願意為止。
這個時候,就連同為英聯邦的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都不願意為了英國出頭,甚至大有希望撇清關系的嫌疑。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英帝國這條船,馬上就要沉掉了。
在倫敦,丘吉爾搜羅了一切可以用上的兵源。除了總數不足200輛的坦克外,就只剩戈特勳爵指揮下的14萬人。這些兵力總,大部分都是由國民自衛軍,警察,工廠保衛團等等臨時拚湊起來的部隊。
戈特將手裡少數的正規軍打散編入了那些拚湊的部隊裡,希望借助他們可以死守倫敦,利用巷戰長期的拖住三國聯軍。
除此之外,在倫敦還有一支7千人規模,由戴高樂領導的自由法國軍隊。
戴高樂的部隊,主要部署在泰晤士河岸,一邊加入到泰晤士河保衛序列中,一邊也同時在保衛自己位於泰晤士河畔的總部大廈。
這個隻被英國政府承認的自由法國政府,可能是全世界最支持丘吉爾政權的“外國政府”了。當然,除了支持丘吉爾,他們也別無其他選擇。
跟著同盟國混的法蘭西國,最近因為和德軍一同攻至倫敦,在同盟國內部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而原本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在國聯中的席位,現在也成為貝當領導下法蘭西國的席位。
對於戴高樂來講,任何政權都可以不支持英國,唯獨他的自由法國政權必須支持丘吉爾的英國政府。因為,沒有英國的支持,他這個自由法國政府就形同虛設。
為了自己的政權,戴高樂必須跟丘吉爾聯手。
不過,戴高樂也很清楚的看出,倫敦已經是個死局,留下來不可能有前途。
所以,他打算向丘吉爾提出一些善意的建議,以便未來更好的抵抗。
就比如,暫時遷都到愛爾蘭島上,利用海峽阻隔,重新建立起一道防線。
戴高樂也算是一位將軍了,他在法國戰役,以及後來的英吉利海峽防禦戰裡,也算是學到了不少。
在他看來,以軍事的角度考慮,遷都北愛爾蘭,聯合同為英聯邦國家的愛爾蘭共和國,共同依托海峽設防,要抗衡愛爾蘭海對岸的同盟國軍隊,成功幾率大上不少。
從三國聯軍成功登陸大不列顛島開始,戴高樂就已經先一步考慮起下一步的退路了。
作為一名曾經的法國將領,戴高樂很清楚德軍在陸地上的戰鬥力與突破力,況且,德軍還有連戴高樂都曾無比崇拜的魏剛將軍,指揮法國軍隊協助。
曾經號稱世界第一陸軍的法軍,加上新興世界最強陸軍的德軍。這兩者的軍隊聯手起來,在陸地上與歐洲最弱陸軍英國陸軍作戰,結局基本上就絲毫沒有懸念。
再加上英國政府就連本土陸軍都不多,只能依靠更不靠譜的國民自衛軍等民兵,去與戰鬥經驗豐富的德軍和法軍作戰。
丟掉英吉利海峽,倫敦其實就已經守不住了。
好在,英國的地理情況還畢竟特別。
作為建立在大不列顛群島范圍內的國家,英國本土不但包含大不列顛島上的蘇格蘭,英格蘭,威爾士。此外,也包括愛爾蘭島北部的北愛爾蘭。
而愛爾蘭島南部的愛爾蘭共和國,又恰巧的英聯邦國家,雖然與英國之間的關系一直不太好,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聯合的希望。
就比如,把英國本土現在殘余的少量空軍,全部集結調往北愛爾蘭,把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剩下那點軍艦,統一開到愛爾蘭海上,負者包圍愛爾蘭島。
然後,在利用倫敦城拚死抵抗的同時,將那些訓練不足的國民自衛軍從大不列顛島北部運往北愛爾蘭,在那裡抓緊進行軍事訓練,爭取把這些民兵變成真正的軍人。
不需要太多,只要能訓練出10萬國民自衛軍,再加上撤往愛爾蘭島的大約1萬名英國陸軍。在殘余皇家空軍與殘存皇家海軍的協助下,防禦小小的愛爾蘭島,阻止同盟國登陸,遠比在大不列顛島與已經登陸的同盟國三國聯軍陸地硬抗要輕松。
而且,戴高樂這裡還能為未來的愛爾蘭島防禦戰,提供7千名訓練有素的自由法國士兵。愛爾蘭島南部的愛爾蘭共和國,又能承擔整個島嶼大部分的防禦任務。
真正需要防衛的,只有佔愛爾蘭島一小半的東北部區域。
然後再從北愛爾蘭的6個郡,1.4萬平方公裡土地,170萬人口中,招募幾萬新兵,把北愛爾蘭的警察與當地地方駐軍改編組成上萬部隊。
這麽一來,哪怕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丘吉爾與戴高樂也可以跑到北愛爾蘭,拉起一支超過15萬規模的大軍。利用好剩下這點空軍與海軍,做好岸防工作,阻止同盟國軍隊登陸,就又有防禦下去的資本了。
當然,要是丘吉爾願意帶著自由法國政府一同逃去加拿大,在那裡以難兄難弟的身份一同組建流亡政府,戴高樂就會更開心了。
總之,無論如何,反正戴高樂是絕對不會願意留在倫敦等死的。哪怕他們和德軍還隔著一條橫穿倫敦的泰晤士河,以及泰晤士河對岸的倫敦區域,那也不會讓人絲毫安心。
比起更寬廣的愛爾蘭河,戴高樂實在不願意守一條窄窄的泰晤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