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他的封印術法為什麽這麽強大,我破不了他!
師兄,我該怎麽辦,如果你在我身邊,一定會有辦法的。
師兄,小傾好沒用。
不要急,不能急。雖然我拿他的封印術法沒有辦法,但他現在控制著林希師兄,也不能拿我怎樣。當務之急,先看看怎樣能救陸瑤師姐吧。
診脈,我不會,探查,我卻是會的。陸瑤師姐現在這個樣子,從外面看不出什麽不對的地方,是不是從裡面探查,能看到口鼻的重要經脈被封印了?
我不敢耽擱,總覺得這裡的環境很壓抑,這座鎮子讓我感到熟悉,更讓我感覺不舒服。如果我再不找點什麽事情做一做,恐怕會被這座鎮子逼瘋。
來到陸瑤師姐的身前,我伸出小小的手指,按在她的人中上,閉目內視,感受她的體內經脈。
但是,看不見,除了陸瑤師姐自身的法力,什麽也沒有,更別提那樣特殊的深粉紫色的法術因子了。
“師姐,你的口鼻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不能說話?為什麽不能呼吸?師姐,再這樣下去你會窒息的!小傾求求你了,堅持住!告訴小傾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好不好,小傾一定會幫你的!”
我緊緊抱著陸師姐,生怕她下一刻就會斷氣。
若她斷氣了,這裡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陸瑤乞求地看著仙傾撫,閉氣這麽久,已經使她的臉色有些發紫,手指也開始發白。她努力蜷起手指,想要在仙傾撫的手上寫下什麽,卻還沒來的夠著她的小手,一個令她靈魂都在顫抖的聲音突然響起——
“呵呵,不好。”
“川霖!”這家夥,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這次,怎麽這麽快!
我對著他,做出戰鬥的姿態,又分神看了一眼林師兄站著的地方,果然,緊接著一聲巨響,林師兄也出現了。
“嘭——”
“林師兄!”他同陸瑤師姐一樣,一出現就直直向後倒去。雖然不見口鼻出血,但看他的臉色,想必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我飛過去一束法力因子,托住他,將他慢慢放到地上,卻突然發現,他已經……
“川霖——!”我再也忍不住,衝著他怒吼一聲。
懷中的陸瑤看了一眼因為晃動臉調轉過來嘴唇青白的林希師兄的屍體,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一滴淚水滑落臉頰。
“怎麽,生氣了?”
“呼——”我悶著喉嚨吼了一聲,手一揮,收了【金鍾罩】。
林希師兄與陸瑤師姐都已經斷氣,他甚至沒有打破我的【金鍾罩】。
那我還要這破爛法術做什麽!
“喲,小師妹,破罐子破摔了?”
“你若有什麽手段,直接使出來就是!”我衝著他嘶吼,眼淚控制不住衝出我的眼眶,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為了林師兄與陸師姐莫名其妙死去而悲傷。
“別急啊,難道你不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我又是怎麽打破你的【金鍾罩】的嗎?”川霖的一雙眼睛盯著我,散發著如狼似虎狡黠的光芒,似乎想將我引誘進入他的彀中。
“與其好奇林師兄與陸師姐是怎麽被你折磨而亡,不如殺了你替他們報仇!”我紅了眼,揮手就是數十個法陣凝在手上,向他衝了過去。
“哦?看來小師妹竟與我是同道中人啊。不過,你這個反應,若是被槐師伯知道了,可是會很生氣地將你逐出師門的。哦,不對,槐師伯不是那麽古板的老頭,
你那個師兄也和我一樣,是殺人如麻,卻也安安穩穩在槐師伯門下這許多年了。” “閉嘴!”我跳向空中,右手早已準備好的牢籠揮手覆上他的頭頂,卻被他狡猾地一晃身躲過了。
“不許你說我師兄的壞話!”我落地,立刻扭過身子對他怒吼,腳步不停向他衝去,左手法陣對他攔腰劃去,又被他一弓身巧巧躲過。
“小師妹,你可知道什麽是十戒?”他一邊輕巧地躲著我的攻擊,一邊談笑風生,讓我恨極了。
十戒?我略遲疑,手上的攻擊也慢了下來。
方才林師兄也提到了這個詞,指的,難道不是他手上的十個戒指嗎?還是有什麽更多的含義?
“十戒,不僅僅是十個戒指這麽簡單。我川家天罰之力的特性是懲罰,這十戒,也是懲罰十戒,每一隻戒指都自成空間, 成為我川家馴化妖怪的十座監獄,分別戒視,戒聽,戒口鼻,戒欲,戒貪,戒嗔,戒癡,戒恨,戒魔性,戒無為。”他選擇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形站住,向我解釋道。
“你陸瑤師姐太聒噪,我讓她進了戒口鼻安靜安靜,她還真是個倔脾氣,死不悔改,白白受了那麽多苦,還浪費了我一柱香的時間。至於你林師兄,他的弱點自然是陸瑤,於是我讓他進入了戒欲,結果他自己知道自己對於陸瑤的感情太早,是他這個年紀不該思考的,自認錯誤,因此進入戒欲不多久就崩潰了。”
川霖依舊是那樣一副什麽也不在乎的模樣,看得我牙癢癢。
“而你嗎,你瞧著,這座鎮子,是否熟悉?”他一臉得意,似乎料到了在告訴我一切之後,我會像林師兄與陸師姐一樣崩潰。
“你什麽意思?”我與他僵持著,手上的法術不敢收,若他有什麽不軌的舉動,我也能立馬以攻為防。
“呵呵,我能窺視你們所有人的內心,因為我把我的靈魂賣給了食心魔!”
什麽!他身為天罰,竟然將靈魂賣給了妖怪!
“你很厲害,若不是依靠食心魔見到了你的內心,你幾乎是完美無瑕、無懈可擊的,可是,在它的幫助之下,我見到了你內心最大的漏洞,也是你這輩子最深的疼痛!”
“你說是嗎,魔劍【天仲元源】的主人,親愛的,”他嘴唇輕動,沒有出聲,嘴角掛著似是憐憫的嘲笑,我聽得懂他說了什麽,這三個字使我的心臟直顫,幾乎震斷了我的心脈——
“【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