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東遊記(十四)

　　科爾沁，趙康的大帳中，孟古青聽到自己父親、爺爺及各位叔叔的死訊哭得死去活來。趙康怎麽勸也勸不住，只能將她安頓到另一個帳篷，再派出兩個蒙古丫環侍候著。

　　等孟古青離開，趙康終於感到世界從此清靜了。科爾沁部已經被征服，豪格、圖賴、尼堪三顆人頭已經被送到自己面前。

　　陳二典、李老官、張勇、趙良棟、王屏藩、王輔臣六將也各自率部退回了科爾沁。五千多投降的正藍女真人、兩萬余幸存的科爾沁蒙古人、陳二典從科爾沁右翼驅趕來的人、李老官王屏藩擄來的人、加上原本趙康手下近七萬大軍，整個科爾沁聚集了超過了超過二十萬人。至於昭烏達盟......不說也罷，趙康聽說那地方差不多已經被阿布奈和特木爾兩人快殺成無人區了。

　　趙康不由得感慨:果然要自己人殺起自己人來才叫一個狠。

　　趙康招集眾將商議道:“如此多的蒙古人、女真人青壯年，如果留在科爾沁的話肯定是一大禍害，說不定自己前腳剛走，這些人後腳馬上又投降“我大清”了。如果將他們遷徙到察哈爾的地盤上去，那察哈爾部肯定養不活那麽多人。而且我也不希望察哈爾部過於強大。你們說說現在該怎麽辦?”

　　陳二典等六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趙康看到指望這幫飯桶是想不出什麽解決的辦法了，於是說道:“這樣吧，咱們將現在科爾沁部的蒙古老人、女人和沒有車輪高的小孩、蒙古青壯年、女真俘虜分開，建立四個大營。然後再挖三個大坑，把蒙古老人、蒙古青壯年、女真俘虜全都給活埋了。隻把女人小孩送到延安、榆林、慶陽三地去拍賣。”

　　陳二典弱弱的問道:“伯爺的意思是要將那些人全部活埋?”

　　趙康怒道:“陳二典你怎麽說話來著?我有那麽殘忍嗎?活埋！我有那麽殘忍嗎?我可能會做出那麽毫無人性的事嗎?咱們只是在草原上挖幾個坑而已。他們那是自殺！！！自殺明白嗎?那些蒙古人、女真人爭著搶著要去自殺，咱們能攔得住嗎?咱們有什麽辦法?”

　　旁邊李老官連忙替陳二典解圍，說道:“伯爺真是宅心仁厚。但是末將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康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那麽扭扭捏捏的。”

　　李老官道:“末將只是覺得，那些蒙古人、女真人這樣大規模的那個......那個自殺，怕是會引起騷動、混亂。”

　　趙康想了想說道:“這句話說得比較有深度！這樣，李老官你去離咱們這裡六十裡遠的余糧堡建立一個集中營。在那邊挖好坑等著，如果裝載機不夠用，那就再叫其它人調給你，還要多準備一些燃燒瓶。陳二典、張勇、王輔臣、王屏藩、趙良棟你們五人就在這裡將所有人分好類。每次隻送一千人過去自殺，送過去的理由嘛，就告訴他們要到那邊去領取口糧、建設新城。注意那些人自殺時一定要做好安撫工作，讓他們不要急，排好隊，整整齊齊的走進坑去。那些自殺都不死的，就用燃燒瓶去幫他們一把。”

　　“末將遵命！”

　　隨著六將的退下，震驚世界的“余糧堡大規模自殺”事件正式開始。

　　一批又一批的放下武器的蒙古人、女真人一路興高采烈地高聲喊著“到余糧堡領烤肉”的口號，排得那叫一個整整齊齊，走得那叫一個趾高氣揚，昂首挺胸地踏上了前往余糧堡的不歸路。

　　自殺整整持續了近一個月，直到鵝毛般的大雪將灰黃、滄桑的科爾沁大草原染成了一片雪白，趙康才率領大軍驅趕著數萬女人孩子、以及大群的牛羊馬匹向西撤退。

　　沒人敢問自己的父親、仗夫、兒子去了哪裡。因為敢提出問題的女人全都被凶神惡煞的八路軍戰士們拖到余糧堡領烤肉去了。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些女人孩子們也終於還是明白了“吃烤肉”其實是一件很恐怖、甚至恐怖到她們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除了乖乖聽話，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趙康大軍所到之處， 除了徘徊在草原上孤獨的野狼之外，連個鬼影都看不到。從科爾沁到察哈爾沿途上千裡的地方，就因為害怕出現一兩個漏網之魚，戳到了趙康趙伯爺眼睛，讓他找到借口來清算戰敗的老帳，早就被阿布奈和特木爾清洗了一遍又一遍，這片土地早已變得比天上下的雪更純潔。

　　趙康一路走一路讚揚阿布奈和特木爾兩人:“你們倆果然不愧為本伯爵的左膀右臂！為保護蒙古地區的自然環境、維護蒙古地區的生態平衡做出了傑出貢獻。以後咱們就把昭烏達盟和科爾沁大草原建設成為一個野生動物保護區，暫時由察哈爾部代管，期限嘛，就暫時定為十年，這十年中嚴禁除了察哈爾部之外的任何牧民前去放牧。”

　　“阿布奈，這次你表現不錯，希望你以後能將這種精神發揚光大。但是以後你們察哈爾部每年都得給我準備一萬匹戰馬！而這次所掠奪的牛羊，特木爾你可以帶走一半，女人小孩可以帶走五千名，不過和察哈爾一樣，從明年開始，每年都得給我準備一萬匹戰馬！兩位有什麽問題沒有?”

　　一萬匹戰馬聽上去很多，但是對於兩個佔地如此寬廣的大型蒙古部落來說並不算什麽。特別是阿布奈，聽說昭烏達盟、科爾沁大草原兩片那麽寬闊的無人區十年之內任憑自己放牧，更是差點高興瘋了，區區每年一萬匹戰馬算什麽?

　　兩人連忙跪倒在地多謝趙康的賞賜。雖然前期吃了敗仗，但是能分配到那麽多的戰利品，不僅能完全彌補之前的損失、甚至還大賺一筆，這種事情怎麽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