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都是我不好,不能時時刻刻守在你的身邊,不過我會讓明宇照看一下這邊的。而且我也會讓老閆把山莊那邊的兄弟們組織起來,將整個勝利村都會納入巡邏范圍之內的。”黃劍鋒說得很是慚愧,他是這家的男主人,可他卻不能守護這個家。
簡丹安慰道:“你守的是大家,我們這個小家就交給我來守護吧!”
黃劍鋒的愧意更甚,只能緊緊地摟著簡丹。
簡丹又說道:“工廠那邊雖然沒有招退伍軍人,可我現在決定這個保衛部門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幫我組織起一個五十人左右的隊伍,畢竟工廠那邊那麽大,還得三班倒呢。”
黃劍鋒親了親簡丹的額頭:“放心,這事兒交給我準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簡丹還沒起來,黃劍鋒就去了山莊的保衛科。
沒想到還不用他出手呢,那些保衛科的人就已經將所有人的口供弄到手了。
閆建明把口供給黃劍鋒看的時候,他臉都要綠了。
這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領頭的阿龍手裡雖然沒有人命官司,可販賣人口、強/奸/婦女、傷人致殘等惡劣的事情可沒少乾,手底下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幾件官司。
就是周小玲也參與了幾起販賣人口的案件裡,反正關進去怎麽也能呆上個十年八年的。
黃劍鋒給縣裡的公/安/局打了電話,讓警察將人和供詞都帶走。
這事兒黃劍鋒就不想再插手了,他徑直下了山,正想去周家走一趟的,卻沒想到吳順安這個時候正在簡家的院門口撒潑打滾地鬧,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
黃劍鋒到的時候,簡丹和郭老太太已經出來了,身後還有簡文曉等人。
郭老太太正指著吳順安罵:“你家周小玲都跑了多少年,誰知道她死哪裡去了,你倒是有意思就跑到我家門口鬧什麽?”
吳順安拍著身下的地說道:“還不是你們偷摸地抓了我們家小玲,不然她怎麽不回來?”
簡丹倒是知道周小玲的去向,可她為什麽要告訴這個潑婦呢,看她在自家門口唱念做打的跟演了一出大戲一般,不知道多有意思。
簡嶽年輕氣盛,就要衝出去跟吳順安理論個清楚,讓簡丹一把拉住,一個年輕小夥子跟一個半老老太太對上沒啥好果子吃,何況這老太太是撒潑耍賴的好手呢。
“對啊,你老說是我們抓了周小玲,那我們為什麽要抓周小玲?周小玲到底是幹了什麽呢?”簡丹安撫住簡嶽轉頭問吳順安,她一點都沒有生氣,而是笑嘻嘻的。
吳順安讓簡丹的話噎了一下,半天沒緩過神來,簡丹的話讓她如何作答,要知道那餿主意就是自己出的,如今這麽一天的功夫了,女兒和那夥子人都沒有看到,這可怎麽好。
簡丹看著吳順安已經完全白了的頭髮,記起這人應該還沒有六十吧,可現在她這雞皮鶴發的樣子,比起郭老太太還要顯得老上幾歲了。
不過,吳順安越落魄,簡丹就看得越高興,當年她那趾高氣昂帶著人來鬧自己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黃劍鋒走過來,對著吳順安說道:“你想知道周小玲去哪裡了?”
吳順安倏地扭頭看向黃劍鋒,眼裡滿是渴望。
黃劍鋒卻是笑著說道:“讓縣裡抓走了,據說她是參加了一個什麽團夥,那團夥裡拐賣人口、傷人致殘,各種壞事做盡,不好說會判多少年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發出一陣陣嗡嗡的議論聲,畢竟是一個村裡的,居然還能出這樣的人。
吳順安聽到黃劍鋒這麽說,其實心裡就有幾分相信了,那幾個人一看都不是好惹的,而且自己一說那計謀,幾人便躍躍欲試的,好人能對這種事是這種態度嗎?
可是那裡面還有自己唯一的女兒周小玲,雖說她偷摸跑出去這幾年,吳順安也是恨不得她再也不要回來了,可內心深處她又何嘗不會想這個女兒。
她家裡的名聲可以說是這勝利村最差的了,因為名聲最好的簡丹是他們家的死對頭,而那個姓趙的哪裡還有一點像一個村子的頭頭,反倒是像這簡丹身邊的一條狗,事事都是順著簡丹來的。
吳順安這想法要是讓簡丹知道了,怕是要笑死,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越不堪了,說得好像周小玲就要吃花生豆了,把個吳順安氣得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周圍的村民罵道:“有你們這些黑心肝的人嗎?怎麽說我家小玲也是你們看著長大的,現在你們竟然這樣說她,是不是恨不得她去死?”
郭老太太哼了一聲:“她死不死的也不關我們的事,你要哭喪也好是要上吊也好,走遠些,莫髒了我們家的地!”
吳順安聽了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她恨得夠嗆,就要衝到郭老太太身前撓她個滿臉花,可是她這心意哪裡會有可能實現呢,簡丹早就冷冷地站在了郭老太太身前瞪著她。
當然還有黃劍鋒呢,這個可是師長了,吳順安對於當官的還是有著天然的懼怕心理,到最後,她也只能訕訕地走了,得到了身後的一片噓聲。
大家進屋後,簡文曉難得地開口說道:“丹丹,是不是這人原來經常來煩你?”
他也是農村長大的,這村人之間的來往他如何能不知道,只是沒想到如今簡丹已經到了這樣的身家地位了,還有村人敢上門來鬧,他那慈父情懷也難得爆發了一回,只是剛剛他也不好跟個老太太吵架,就一直沒出聲。
簡丹笑著說道:“這人就是那個害我的周二柱他媽,原來是這村裡支書的老婆,覺得自己家就比村裡人都要高一等。周二柱被抓的時候也跑過來鬧過,那個時候是奶奶擋在我的前面,不然我那個時候還不得讓這潑婦給打個好歹出來。”
簡文曉聽了,很是鄭重地對郭老太太說道:“郭嬸子,真的謝謝您了,這些年都是您照顧了丹丹,我這個當父親慚愧啊!”
郭老太太笑著說道:“都是自家人,說什麽客氣話呢。以後,你對丹丹和小嶽也上點心,他們肯定也不會忘記你的。”
這話讓簡文曉的臉覺得很是發燒,可不是麽,他除了對簡靖做到了一個當父親的責任,其他的好像是充話費送的,他忙說道:“郭嬸子,您放心,我以後會改掉我這毛病的。”
一直沒說話的張怡也說道:“郭嬸子,我以後也會對丹丹和小嶽好的。”
郭老太太點頭說道:“希望你們都記得今天在這裡說過的話。”
劉玉成這時候也說道:“郭嬸子,以後就看我的行動吧!”
其實這些年劉玉成也對簡丹和簡嶽不錯,首先劉玉成對簡丹一直有愧意,再加上劉陽的事情是多虧了簡丹,不然劉陽還不知道在哪裡當個臨時工不說,還不知道能不能養活自己。
哪裡能像現在這樣,不光進了簡丹的工廠,而且還能當個車間主任了,工資更是一個勁地往上漲,早就超過自己這個有二十多年工齡的老同志了。
郭老太太只要是對簡丹好,她是熱烈歡迎的,對於這幾個當年沒有盡到責任的,如果能改變也是可以原諒的,畢竟是簡丹的至親,她還是希望簡丹不要跟他們都斷了關系。
吃過早飯,簡文曉聽劉玉成說了簡丹辦工廠的事情,他也想去看看。
簡丹乾脆說領著大家都去不遠處的工廠,簡嶽也很佩服自家姐姐,不過幾年沒回來,姐姐連工廠都有了,還幫自己進了研究院,而自己卻是沒有幫過姐姐一下忙。
他略微有些愧疚地看著簡丹說道:“姐姐,這些年沒回來過,也沒幫姐姐做過事,對不住姐姐了!”
“傻瓜,你這是為國家做事,以後咱們國家有了比別國都要先進的武器,還有哪個敢欺負我們國家。你和你姐夫雖是分工不同,可最終的目的都是保衛大家,所以我不會怪你們的。”簡丹安慰簡嶽,順道也對著黃劍鋒投去了關懷的眼神。
廠子離村子不遠,大家都是一路溜達過去的。
到了工廠裡面,大家也算開了眼界,畢竟這樣的流水線他們都是沒怎麽見過的。
從廠子裡出來,簡文曉和劉玉成都有些面面相覷了,雖說他們兩個的廠子在省城來說都是上千人的大廠子,可是比起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合資廠子卻是大大的不同。
當然這裡不是說規模就有多大,比起他們的廠子來說,這廠子的規模並沒有那麽大,可是這裡卻比他們的廠子好太多了。
說不清是什麽,有工廠硬件上的先進,有工廠裡工人們對廠子那種發自心底的熱愛和維護,這樣的工廠不好,還能有什麽樣的廠子會好呢。
吃過中飯,簡丹送走大家的時候,每個人都帶了禮物的,她倒是不吝嗇這些東西。
對於素未謀面的那個妹妹,簡丹也讓張怡帶了禮物回去,起碼自己這些人不在,她能承歡於簡文曉膝下。
而簡嶽要走的時候,卻是對簡丹說道:“要不我也給姐姐的工廠設計個什麽東西?”
簡丹瞪了他一眼:“別瞎說,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這裡有的是搞開發的。”
簡嶽倒是知道,姐姐那裡的好東西比自己還要多,自己前期的積累還是靠了姐姐。
總算是把所有人都送走了,簡丹和黃劍鋒也能清清靜靜地過一下二人世界,當然這也是又前提條件的,比如說得請郭老太太和周阿姨幫忙。
周阿姨現在年紀也有些大了,簡丹就從村裡找了兩個閑在家的麻利女人來家裡幫忙。
這樣的話,周阿姨只需要做些精細的活兒,那些要用大力氣的活兒都讓那兩個女人做。
兩人晚上躺到床上,隻覺得身心舒泰。
簡丹不禁埋怨黃劍鋒:“你說咱們一家子安安靜靜地待會兒多好,你偏生要弄出那麽多的事情來,不是累人,而是累心!”
黃劍鋒笑著說道:“不過是十年累一回,我願意!”
簡丹其實心裡還是很感動的,這個男人這麽多年對自己都是始終如一,雖說經常不在家,可她又不是那種菟絲花一樣的女人,必須要找個依附。
衝著他對自己的這份心,簡丹決定以後還是隨他折騰吧!
黃劍鋒也沒在家多呆幾天就走了,他一走,周家也就搬家了,也不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總之這村裡跟簡丹有最大衝突的一家人走了,以後勝利村也就安生了許多。
可惜這安生也沒有多久就有人過來查簡丹的工廠,簡丹也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麽事情。
那日,簡丹正坐在山莊的辦公室裡整理文件,突然柳月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說道:“丹丹,有人要查封咱們的工廠。”
簡丹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你慢點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知道她這工廠可是合資的, 當時開業的時候恨不得高官都過來了,現在居然說有人要查封自己工廠,能不讓她震驚嗎!
柳月說道:“剛剛我接到工廠那邊的電話,說是進來了人讓我們工廠立即停止生產。工廠裡的所有人都要撤出工廠,他們要把工廠查封了。”
簡丹聽了也不跟她繼續說下去了,直接就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你給阿鋒、明軒哥他們都打電話,看看他們有什麽辦法,我就先去那邊看看。”
柳月有些不放心:“丹丹,我們一起去吧!”
“不行這個時候咱們就應該兵分兩路,盡快把事情了解清楚了,你聽我的,趁著這邊還沒被查封,盡快把他們都通知到。”簡丹說完就走了個沒影。
柳月看著簡丹離去的背影不禁歎了一口氣,趕忙回辦公室打電話通知人去了。
簡丹為了盡快趕到,是自己開了車過去的,到工廠門口的時候,原本在工廠裡工作的工人都被趕了出來,站在了工廠門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