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非常忐忑,又去了黃劍鋒的家裡,讓黃劍鋒的媽媽邱明芳給黃劍鋒打電話。
結果黃劍鋒就接了,徐雅頓時就明白了,黃劍鋒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她在家裡也想了好幾天,最後決定自己一個人去部隊找黃劍鋒。
哪裡知道她一早坐了她爺爺的專車趕到了部隊,卻被告知黃營長和洛排長兩出去了。
徐雅想了想,這麽早就出去了,還是休假,該不會是去了勝利村吧!
這麽一想,徐雅就乾脆讓司機送了自己去勝利村。
半路上卻正好碰到了七八輛車子威風凜凜地往勝利村去,徐雅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她不敢再跑到前面了,就讓司機跟在這七八輛車子的後面。
到了勝利村,徐雅讓司機停車在車裡等,自己卻是偷摸地跟在眾人身後進了勝利村。
她跟著人群到了周家門口,遠遠地看到了黃劍鋒和洛明宇跟兩個守衛神一樣護著簡丹和張芳芳三人。
徐雅躲到了一個沒人能看到的牆角,她隻覺得血往上湧,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自己做了那麽多,到最後居然看到的是這個,她太不甘心了,要知道她和黃劍鋒的感情足足有十多年呢,卻比不過他和簡丹那個賤人短短的幾個月。
徐雅覺得自己都要瘋了,她一直躲在牆角,看著他們五個人說說笑笑,又跟著他們到了知青點那邊抓俞建輝。
她將自己藏得好好的,不讓人發現,一直到他們從村口又回到了郭家小院才躲躲藏藏地回了車上。
司機看她神情恍惚,也不敢問,就這麽坐在那裡等著她回神。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徐雅才回過神來,她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但是她也不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黃劍鋒和那些人面前。
徐雅決定了,先回黃劍鋒的宿舍等他,她要單獨跟他說一說這事情。
當然說一說是她的說法,實際上就是要狡辯幾句,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雖說看著他們那麽親熱,徐雅覺得好生惡心,可那又能怎麽辦,她不願意丟開黃劍鋒。
對於徐雅來說,嫁給黃劍鋒就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說黃家在省軍區的地位並不高,可以說還沒她們家的官職大,可黃劍鋒是他們這一代大院孩子中最有出息、最有本事的。
也只有這樣有出息有前途的人,才能配得上她徐雅,她一定不能放手。
徐雅就這樣又坐車去了部隊那邊,而且讓人打開了黃劍鋒的宿舍,躺在了黃劍鋒的床上等他回來。
黃劍鋒和洛明宇兩個雖是沒喝醉,可也喝得有些高了,郭老太太不放心兩人走回去,就把簡丹的房間讓出來給兩人休息休息,簡丹就去自己房間跟自己一起休息。
張芳芳也喝了一點,但是喝得正正好,有些暈乎乎,想起那個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被人反綁著胳膊的可憐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在前世裡玩弄自己的感情,是讓自己前世悲劇的始作俑者。
她簡直不要太開心了,這是他應得的,今世的新人生就從這個人渣被抓開始,肯定會翻出跟前世不一樣的新篇章來。
高興了一會兒,這會子她心裡又有些酸澀起來。
對於她來說,郭老太太的安排就是將她視為外人了。
為什麽就只能讓簡丹的房間給黃劍鋒和洛明宇休息,為什麽不能是自己的房間。
而且簡丹為什麽不能上自己的房間跟自己一起休息,
卻讓她去了郭老太太的房間。 只能說張芳芳就如鑽進了一個牛角尖裡,怎麽也鑽不出來了。
周家那邊這個時候是愁雲慘霧,吳順安哭了個死去活來。
她從周二柱被抓走開始就在地上沒起過身,這會子一邊哭一邊拍著大腿數落著:“殺千刀的啊!我可憐的二柱子啊!”
喊著喊著,吳順安突然想起簡丹來,要不是這個小賤人,她的好兒子怎麽會去受那樣的苦,一切都是那個小賤人造成的。
吳順安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往外衝,卻是讓周宏興給死死地抱住了:“你又要幹嘛?”
“幹嘛?那個小賤人害得我好好的兒子這個樣子,我就不能去找她算帳!”
“你還想你兒子在裡面多呆幾年你就去,剛剛那兩個當兵的還帶著簡丹和張芳芳在咱們家的籬笆牆外面看著呢,這是在示威吧!意思是不要再挑戰他們了,明白嗎?”
周宏興算是看出來了,那兩個當兵的,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兒子了,他也鬥不過這兩人,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別到最後連自己這支書的官帽都保不住。
吳順安別的話沒聽進去,卻是聽到了那句“你還想你兒子在裡面多呆幾年你就去”,頓時就萎了,隻覺得這世上的人生來就是欺負他們母子的。
周小玲聽了周宏興的話,眼睛都要滴血了。
那當兵的這樣的背景,如果那人娶了自己,二哥不用被抓,自己上工農兵大學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有那個人長得也是那樣帥,她現在恨死簡丹了。
她知道那人喜歡的是簡丹,沒事就往郭家小院跑,村裡人都傳遍了,說是那兩個當兵的正追簡丹和張芳芳呢,不然哪裡會跑得那麽勤。
俞建輝這會子是最鬱悶的,他夾著尾巴做了好幾天的悶葫蘆,就是怕有人想起他來了,結果還是讓人給抓走了。
當他重新回到監獄裡,俞建輝隻覺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有些後悔那天跟著周二柱去找簡丹和張芳芳,雖說那個放他的人說了,必須要去找兩個女孩子的麻煩,可這邊也不好招惹啊,這不知青點上的床還沒睡熱呢,又被人抓進來了。
對了,他還沒告訴他們是那個放他的人讓他去找那兩個女孩子麻煩的。
他抱著監獄的鐵欄杆,嘶聲喊著:“快來人啊,我要出去,我要告訴她們真相!”
可惜換來的是看守警察一通怒喝:“幹嘛?這麽晚了還不安生,這是想睡小黑屋?”
小黑屋,那裡他是去過的,一個人在那裡關上半天都覺得要窒息了,他是再也不敢去了的,所以他隻好慢慢退了回去,將嘴巴閉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