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說道:“沈姐,你想想,這鄒海洋一個月不見人影,代表的是什麽?還不是不想負責任,這種人難道還要朱淑嫻把孩子生下來,跟他過一輩子?”
沈慕潔聽簡丹這麽一說倒也是有道理,可一個胎兒就是一個小生命,她覺得有些殘忍。
“沈姐,你不要覺得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才是真正殘忍的事情。第一他鄒海洋就根本不想和朱淑嫻結婚,要是把他們硬拉到一起,結果只會是一對怨偶,又有什麽實際意義呢。二來朱淑嫻要是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她的這一生才是真的毀了。還有這孩子,有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你覺得他的人生又會如何?”簡丹說道。
沈慕潔沒話說了,因為簡丹說得很對,她又問道:“丹丹,那你說要怎樣辦才好?”
簡丹恨恨地說道:“怎麽說也要跟鄒家說清楚這孩子的事情吧!”
“可我又害怕這事兒捅出去,吃虧的還是朱淑嫻。”沈慕潔知道這社會對於女人還是要刻薄一些的。
簡丹說道:“咱們這麽想也不是辦法,畢竟這事兒還是要朱淑嫻自己拿主意,她才是當事人,我們不能幫她做這樣大的決定。”
沈慕潔點頭:“那也好,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咱們等明天她醒來以後再好好一起商量吧!”
兩人攜手回了宿舍,剩下的幾個都大眼瞪小眼地等著兩人回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可這事兒簡丹和沈慕潔是不會說出來的,所以她們還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第二日,朱淑嫻一覺醒來,精神頭都好了很多。
好在上午的前面兩節沒課,簡丹和沈慕潔把宿舍裡的其他人趕了出去,專門跟朱淑嫻談談這事兒的處理方式。
朱淑嫻坐在床上就跟鬥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頭,不發一樣。
簡丹直接把事情掰開來揉碎了地跟朱淑嫻說了說,然後才問她到底要作何打算,她們這些人要如何幫她。
朱淑嫻聽著簡丹的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一直是對簡丹懷有敵意的,可這一次居然是簡丹主動來說幫自己的忙,她覺得很是對不住簡丹。
沈慕潔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要給我們一個基調,我們才好幫你一起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了,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朱淑嫻感動地看著兩人,半天才說道:“謝謝你們!”
簡丹擺手:“沒啥說的,咱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在一起也生活快三年了,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反正好壞,我都跟你說了,你看你到底想如何解決?”
朱淑嫻堅決地說道:“我也沒啥說的,我不會跟鄒海洋有什麽的,這個孩子也不能要。”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捂住了小腹。
簡丹一聽很是高興,拍著床鋪站了起來:“對,就是不能要,不過也不能這樣輕易地放過這個不負責任的人,一定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不然這色狼以後還會禍害更多的女孩子。”
朱淑嫻也覺得很對,就說道:“可是要如何對付他呢?”
簡丹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看看這樣行不行?”
沈慕潔和朱淑嫻兩個都看向簡丹,簡丹就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第二日,簡丹主動去了鄒海洋實習的研究所找他。
對於農學系的系花主動來找自己,鄒海洋那是心花怒放。
雖說他知道簡丹是結了婚的,可他還從來沒有與一個有婦之夫有過什麽不能言說的秘密,這樣對於他來說更加刺激,何況簡丹長得比他有過關系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漂亮。
簡丹看到滿臉喜色的鄒海洋出來,就笑著對他說道:“師兄,有事情要找師兄幫忙呢!”
“好說好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師妹盡管說就是了。”鄒海洋拍著胸脯說道。
簡丹看了看周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裡還是不方便說,要不明天中午我請師兄到青年餐館吃飯,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鄒海洋高興得要跳起來了,忍了又忍方才客氣地說道:“哪能讓師妹請我呢,明天中午師兄請你到青年餐館吃飯,師妹想吃什麽盡量點就是了。”
簡丹害羞帶怯地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鄒海洋看著簡丹小腰一扭一扭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原來他看到這朵農學院最嬌豔的花是隻敢偷偷看,從來不敢有實際的想法,畢竟是軍婚,若是被發現了,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鄒海洋不知道臆想過多少次和簡丹如何如何,卻也不敢真正靠近簡丹。
第二日中午,鄒海洋打扮得精神抖擻地到了青年餐館,簡丹在餐館門口等著他呢。
兩人進了一個雅間,鄒海洋就跟服務員點了一大桌子的菜,還覺得不夠,一個勁地問簡丹還想吃什麽。
簡丹眨巴著眼睛對他說道:“夠了夠了!”
鄒海洋看到簡丹眨巴著眼睛的樣子,骨頭都要酥了,恨不得將全世界都送到簡丹的手裡。
“師妹啊,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啊?”鄒海洋心裡癢癢得不行。
簡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師兄啊,明年我們就要實習了,這個每年的留京指標……”
鄒海洋一聽這事兒,就笑著說道:“就這事兒啊,包在師兄身上,保證妥妥地幫師妹辦好。”他一邊說就一邊伸出手去抓簡丹的手。
簡丹卻是閃開了,鄒海洋的臉色有一些難看,聲音也帶了幾分不悅:“師兄幫師妹辦了這麽大的事情,師妹連手都不願意讓師兄拉一下嗎?”
“哎,不是啦,只是我嫁的是個當兵的,如果讓他發現,師兄你能承受得了嗎?”簡丹嬌嬌怯怯地問道。
鄒海洋笑著說道:“這事兒還不好辦,咱們暗地裡就是了,誰能發現?”
簡丹沉吟了一下,方才說道:“讓我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時間長了,我可不能保證那個留京指標能到你的名下了。”鄒海洋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