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這次買的布料和毛線有些多,衣服方面隻給簡嶽買了一件海魂衫,據說這個時候特別流行穿這個,如果有一件這衣服,男孩子走出去都很得意的。
到了要上火車的時候,簡丹把東西都帶出來了,多半的東西讓小顧去幫自己托運,小部分的東西都自己帶著,其實簡丹是準備等小顧沒在的時候,直接放到空間去,等托運的東西到了,再一起拿出來就是了。
小顧的這車很牛的,直接開到了站台上,簡丹下了汽車就能直接上火車了。
簡丹臨走的時候扔給小顧一盒子稻香村的點心,算是報答他這幾天跟著自己跑來跑去的報酬了。
小顧卻覺得不妥,本來是首長安排下來的活,做的都是分內的事,這倒是還接了簡丹的謝禮,他哪裡好意思收。
可惜簡丹是什麽人,小顧不收那是不行的,她直接用語言威脅:“要是不收,我就跟首長說你對我不好,讓他好好批評批評你。”
小顧聽了她的話,簡直是哭笑不得,隻得拿了這份謝禮,揮手送別了簡丹。
這回的火車票卻是軟臥,這個時代的軟臥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票的,當然以彭首長的面子,那是要幾張都沒問題的,所以簡丹托了彭首長的福第一次坐火車就坐了軟臥。
而這個時代的火車票,簡丹也是第一次見到了,居然是一張小小的硬紙卡片,所有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都是新鮮的,她也很樂於見到那些歷史書上的東西變成現實。
簡丹背著個大袋子,拿著票進了車廂,袋子裡的東西多半都放進了空間裡,她的這個大袋子只是看著大而已,實際上是沒多大分量的。
一個包間裡有四個鋪位,兩個下鋪兩個上鋪,簡丹的票是下鋪,額,可她的鋪位上怎麽有人坐了呢。
簡丹看那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挺秀氣斯文的,懷裡抱著一個不到一歲的嬰兒,旁邊還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同志,這鋪位是我的!”簡丹不得已隻得開口說道。
那女人抬頭看去,沒想到簡丹是個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就笑著說道:“對不住同志,我想跟你換個鋪位,主要是我帶著兩個孩子不太方便,想買下鋪又沒買著。”
這女人長得還不錯,笑起來,眼睛彎成了兩條縫,讓人覺得很是和善。
簡丹這一下哪裡好意思再說什麽,隻得說道:“哦,那行,同志你的鋪位在哪裡?”
這女人指了指上鋪說道:“就是這裡了!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簡丹將自己的大包放進了下鋪的床底下,卻沒想到下面已經塞滿了東西。
這女人看她站起來就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住,帶著孩子呢,東西有點多。”
簡丹無奈,隻得往上面的行李架上放,自己也跟著脫了鞋爬上去。
這一爬上去才看到對面下鋪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上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看著兩人的互動,應該是父子倆。
那小夥子一雙眼睛總是往簡丹這邊瞟,這種眼神簡丹看多了,也都習慣了,都是對這原身長相的愛慕,看來啥時候都是以貌取人的。
老人的身體好像不太好,小夥子不是遞水就是遞藥的。
簡丹是吃了晚飯上的車,所以乾脆就脫了外面的大衣睡覺了。
半夜裡,簡丹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邊有人,她猛然睜開眼睛,卻是那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準備往自己的被子裡鑽。
簡丹問道:“你這是幹嘛?”
“大姐姐,我媽媽說下面睡不了那麽多的人,讓我上來跟大姐姐睡!”小男孩說得很有禮貌,也很理所當然。
簡丹一下就氣來了,這讓了下鋪還不算,還要把人也放到自己這裡睡,這是什麽道理。
“對不起,我不習慣跟陌生人一起睡,請你下去吧!”簡丹冷著聲音說道。
那男孩子對著下鋪喊道:“媽媽,這個大姐姐不讓我跟她睡覺。”
然後兩人就聽見下鋪的女人開口說道:“同志,我這裡實在是睡不下了,你就再幫幫忙,讓我家老大跟你擠一個晚上。”
簡丹好笑地問道:“你為什麽不多買一張票呢?”
“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擠一個晚上嗎?”女人的聲音又飄了上來。
簡丹說道:“我小氣?那好,你上來睡,我下去睡吧!”
“哎,你都同意了跟我換鋪的,你說我帶著兩個孩子呢,容易嗎?你這人怎麽一點都不會體諒人啊!”女人覺得自己現在是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了。
簡丹都要氣笑了:“我買的是下鋪,我願意跟你換是我道德高尚,不願意換也是合情合理,畢竟我買的就是下鋪,你買的就是上鋪。我沒有義務就必須跟你換,就是鐵道部也沒有明文規定,下鋪的必須讓有困難的上鋪換吧!倒是讓大家按票入座,對不對?還有如果你真的那麽不想睡上鋪,你可以等下趟車有下鋪再走就是了,幹嘛對我進行道德綁架?”
那女人很是不耐煩地對上面那男孩子說道:“算了, 老大,你趕緊下來吧,這女的小氣得緊,不就是換了下鋪嗎?還這麽嘰嘰歪歪、不依不饒的。”
簡丹一聽這話,乾脆從上鋪跳了下來,直接出去了。
那女人覺得是簡丹怕了自己,對自己老大說道:“這下更好,她走了,你就在上面睡吧!”
對面的父子倆這個時候也被吵醒了,老頭子忍不住勸道:“你這位女同志也是過分了一點,那個小姑娘人不錯,都願意跟你換下鋪,你怎麽還能弄這樣的事情。”
“我怎麽了,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容易嗎?她不應該換給我啊!”女人說得理直氣壯,覺得這老頭就屬於是多管閑事。
老頭搖頭說道:“哪裡那麽多的應該哦!人家買的就是下鋪的票,讓給你叫仁義,不讓你是理所當然。這事情就是到哪裡也不會說她錯了的。”
正說著呢,包廂的門被打開了,簡丹和列車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