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今天可以很優雅的把這篇寫完,不說髒話。
我沒指望誰看,畢竟從心境到文字,再從文字到心境,中間隔著兩個人的不同的理解,各人所處角度、經歷不同,都會導致理解上存在偏差。
今天來吐槽的是周建人,魯迅的三弟,也就是語文課文《風箏》裡“我”的小弟。
看過魯迅跟胡適徐志摩吵架的文章,總會以為他的特長就是罵人,看過代表作的人也會把他定位在民族鬥士這種角色上,不過語文課本裡還有代表作《阿長與山海經》、《風箏》、《藤野先生》,讀者都能感受到他的風趣以及足夠細膩的心思。
《風箏》裡最後一段是這麽寫的:
“‘有過這樣的事嗎?’他驚異地笑著說,就像旁聽著別人的故事一樣。他什麽也不記得了。
全然忘卻,毫無怨恨,又有什麽寬恕之可言呢?無怨的恕,說謊罷了。”
這段話直白解釋是:從前我不理解你,錯怪你了,現在我明白了、懂了,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可是你卻不記得了,你讓愧疚像個不會落地的千鈞之鼎,懸在我心裡,又如魚鯁在喉,你推得好乾淨……
好吧,翻譯到這裡我又沒出息的淚崩了,說實話,民國有好幾個作家,每說一句話,都能惹你哭上好半天。
這篇文裡魯迅說,他的三弟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了,不記得了!而且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是真的不記得!
可見周建人這個人神經之大條。忘記一些事情也不是這種方式,尤其是小時候的事。
周建人不但神經大條,還是個極度不負責的人,他的名字被網友音譯戲稱,我覺得挺合適的,這裡我就不翻譯了,自行體會,不說髒話。
他的社會頭銜是:著名社會活動家、生物學家、魯迅研究專家和婦女解放運動的先驅者之一。
前三個我不清楚,但是最後一個,明顯就是胡說八道。
周建人有兩任妻子,第一任羽太芳子,是他二哥周作人夫人羽太信子的胞妹。當年,十五歲的羽太芳子從日本來中國看望其姐,與二十五歲的周建人眉來眼去看對了眼,便留了下來。
周建人長女周鞠子、長子周豐二、次子周豐三皆是羽太芳子所出。(周豐一是他二哥周作人的兒子)
周豐二就是魯迅故鄉裡著名的宏兒的原型,作者曾在片尾寄希望於下一代,希望宏兒與水生可以消除階級觀念,平等、自由、快樂,只可惜我們這位宏兒在現實裡過得並不怎麽好。
周豐二終身供職於北京市第九十五中,教授數學,他沉默寡言、埋首工作,從不向別人提起自己的身世。就算是年過半百,被人拿著這個特殊的名字取笑時,他也無動於衷,仿佛他們說的不是他。
周豐三,周建人次子,十九歲在學校教室裡吞槍自盡,自殺原因是父母關系失和。
周豐二的木然沉默與周豐三的自殺有很大,成年之後,他們的姐姐周鞠子改回日本姓氏,回到了日本,從此不再與中國親戚有任何瓜葛。後來,張鐵榮為了編著《周作人年譜》,跑到日本訪拜訪她,問起周作人及周建人在北京八道灣的往事,周鞠子表示,她無可奉告。
周建人的第二任妻子名叫王蘊如,兩人是師生戀,他們有三個女兒:周曄、周瑾、周蕖。
小學生課本裡的《我的伯父魯迅先生》就是王蘊如長女周曄所寫。
說實話,這片課文寫的並不怎麽樣,當初上小學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她是在蹭魯迅的熱度。那時候還沒有“蹭熱度”這一說,但字裡行間目標明確。
周曄姐妹三人的成長的很健康,相比於周鞠子的抹殺過去、周豐二的麻木沉默、周豐三的吞槍自盡,她們簡直是天堂裡的孩子。
據說,周建人搞師生戀的時候魯迅還沒遇見許廣平,後來兄弟兩人一起在上海開掛,開始了他們光輝燦爛的外遇生活。魯迅對周建人一家照顧頗多,因為三弟有兩個老婆六個孩子,一個月六十多塊的工資根本不夠用。
魯迅和二弟周作人的絕交挺出名的,傳說是因為他偷看了羽太信子洗澡。
看照片,羽太信子洗澡估計沒什麽可看,以魯迅的臭脾氣,就算朱安脫光了躺在他跟前他也懶得理,怎麽可能去看一個成天跟他吵架的潑婦洗澡?
可惜,大師的人生就此有了汙點。
羽太信子汙蔑魯迅很能理解,因為魯迅挑唆、帶頭把周建人弄到上海,又在經濟上支持周建人王蘊如一家,羽太芳子母子在八道灣胡同裡哭哭啼啼,作為姐姐,她能不恨魯迅嗎?
據說(這裡是憑記憶寫的,可能會有出入),周家老娘八十大壽那天,周建人帶著王蘊如和周曄三姐妹從上海來到北京,準備讓第二任老婆和孩子給老娘磕頭拜壽,也算是認祖歸宗了。
然而,沒合他心意的是,周豐二、周豐三以及羽太芳子全都跑出來攪局,一家人打的不可開交,像一場家庭狗血劇一樣以砸鍋摔碗結束。最終,王蘊如母女的頭沒能磕成,周建人帶著她們拂袖離去。
周建人回到上海,放狠話給兩個兒子,誓要與他們斷絕父子關系,從此不再寄一分錢,至於長女周鞠子,因為是女孩子沒有出面鬧事,他就不做審判,生活費是和他老娘的一起寄到八道灣。
這是1936年的事,1941年,十九歲的周豐三偷了周作人警衛的手槍,在學校吞槍自殺。(一說是開在太陽穴)
父母脫離關系,父親又聲明不承認兒子,十九歲的年紀,正處於懂事和不懂事之間,經受不住家庭變故,這才是周豐三自殺的根本原因。
看看周建人是怎麽說,他說,周豐三開槍自盡是因為受不了周作人當漢奸,他在親情與愛國之間糾結搖擺,刺殺周作人不成,鬱結於心,這才開槍自殺……
關於這個事情有人是專門研究過的,結論是家庭問題。就算沒人研究,就這種的家庭氛圍,小孩心態健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實在是想不明白,周建人到底自私到什麽程度,自己兒子自殺了,他一點自責愧疚感都沒有,反而把責任全都推給了自己二哥周作人,連孩子死亡的根本原因都不承認。
周豐三十九歲就死了,他爹倒好,樂呵呵的活到了1984年,享年九十六,果然是斷絕了關系就不再是父子。
金庸長子查傳俠也是十九歲自殺,當時金庸和朱露西關系惡劣,忽視對查傳俠的關心,再加上查傳俠本身性格敏感早慧,談戀愛被女人甩,想不開就上吊自縊了。
前幾年,有記者采訪金庸,讓他談談查傳俠,他擺擺手:我不想說。然後就側過頭抹眼淚去了。
他曾說,查傳俠是他一生的痛,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後來,金庸把明報賣給了於品海,因為於品海長得像死去的查傳俠。
一個寫書的人,連自己後代都教育不好,真不知道他寫的書還有什麽價值。
周建人的書估計沒什麽可以看,他和周曄周海嬰一樣,都是靠著蹭魯迅的熱度維生。周海嬰的性格完全是許廣平一手培養,自私、護短、小家子氣,出書幫許廣平改寫與魯迅的同居關系,連最起碼的客觀公正都做不到,也只因為他爹死的太早。
說起教育,胡適和魯迅都算不錯。胡適一輩子在不停的精神出軌,著名的就有跟張愛玲搞曖昧,說陸小曼是道“不可不看的風景”,還有個美國白人妞為了他終身不嫁……只因長得太帥,迷妹遍天下。
那夥五四先驅們嘲笑胡適,說他思想不夠徹底,害怕一個小腳悍婦的菜刀,丟了男人的臉。那是他們不知道,胡適想出軌只需分分鍾,卻因為他有最起碼的責任心。
胡適後來看到自己孩子不開心,就覺得很愧疚,他寫到:“樹本無心結子,我亦無恩於你”。我帶你來到這個世上,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是我的錯,你過的好我安心,你過得不好,我罪惡深重。
當然,魯迅大人肯定是個好爸爸,能教育出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一個周海嬰還不夠他擺弄?只可惜啊,死的太早。
周作人性格完全是“慫包”型,羽太信子彪悍潑辣,他忍;哥哥弟弟跑到上海留了一大家子拖油瓶,老的少的,全都是他在照顧。
魯迅罵周作人,說他“昏”,漿糊腦袋,連自己老婆都搞不定你就不是男人。但他卻對周建人和王蘊如的關系有過這樣一段說辭:
“王女士在你看得甚高, 但別人自只能作妾看,你所說的自由戀愛只能應用於女子能獨立生活之社會裡,在中國倒還是上海男女工人搿姘頭勉強可以拉來相比,若在女子靠男人蓄養的社會則仍是蓄妾,無論有什麽理論作根據。”
這是響當當的先進思想啊,站在2017年的今天,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能說出這樣話是漿糊腦袋?不可能吧!
記得後來魯迅死了,魯迅的老娘拉著周作人痛哭流涕:“老二啊,我們這一大家子現在只有靠你了。”
周建人跺腳痛哭:“老娘,我命苦啊……”
(腦補周作人內心OS:他們兩個跑到上海風流快活你不說,把你們這些拖油瓶全都甩給我,我怎麽這麽倒霉啊!
拖油瓶分別有:魯迅的老娘、朱安、周作人自己一大家子、羽太芳子、周豐二姐弟三人。)
至於周作人後來當沒有當漢奸那是政治問題,對錯難辨,但是在做人這一方面,他和胡適是類似,完全屬於有擔當不推卸的一類人。
魯迅和朱安的關系一直被世人詬病,可魯迅好在有原則,不承認就是不承認,哪裡像徐志摩那樣的,又要和張幼儀生孩子,又要和張幼儀離婚,所以他寫的東西能看的也只有“我輕輕的揮一揮衣袖”這種滿是脂粉味的詩了。
徐志摩和周建人是一類,說難聽點,叫“又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說好不罵人的)
夫妻關系你可以搞砸,但是教育不到家,真心建議不要去毀下一代。
周豐三泉下有知,隻恨上輩子投胎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