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一郎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玩味,壞壞地說:“叫我放你走也行,不過,你剛才吐我一臉,叫我的臉弄的好髒,你得叫我吐你臉上,我得還過來,要不然我就吃虧了。”
野田一郎想起剛才被她吐的一臉的吐沫,心裡就很煩悶,誰敢吐他?除非是英蓮,要是別人,指不定會怎麽樣呢。
英蓮感覺很是恐慌,想起剛才吐他一臉,就感覺後怕,他這個大壞蛋,如果激怒了他,他會怎麽樣對待自己呢?
英蓮神色倉皇,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吐你臉上了嗎?”
野田一郎歪著頭問:“你不記得了嗎?你確實吐了我臉上,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居然不承認,野田一郎想,看她還能抵賴到幾時。
英蓮閃爍著驚慌的大眼睛,語氣中有點哀求地說:“我不是故意,你開恩吧,你說過放我走,你不趕快放我走,你一個大男子漢的,怎麽說話不算數?”
野田一郎眼神裡全是壞笑,不情願地說:“不行,我說過了,你叫吐你臉上就行了,你答應我我就放你走,你難道真不想走了?”
英蓮明媚的眼波閃動,眸子裡聚滿失落,她微微甩頭,想了一下方才說:“好吧,我剛才吐了你一臉,你理應還過來,那你就吐吧。”
英蓮說著就很別扭地把頭扭到了一邊,她真的相信這個野田一郎會放了她,有那麽容易的事嗎?可是她沒有經歷過世面,畢竟是年齡太小呀。
英蓮想,這個野田一郎真是太惡心的人物,他不會真的會吐自己臉上吧,如果吐自己臉上一口,自己還真不想沾染他什麽晦氣。
然後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反悔說:“不行,你不能這樣。”
英蓮說著就用手捂臉,她怕野田一郎會真的吐自己一臉,後悔剛才不該吐他,現在被他抓著把柄了,真是氣人。
野田一郎嘴角勾起一絲冷嘲,很生氣地說:“你太不講理,你不讓我吐你臉上,那你為啥要吐我臉上?真是要被你氣死!”
英蓮見他很是生氣,清澈的眸中全是驚亂,就慌了神,連忙讓步說:“那你吐也行,不過,你真得放我走,你說你會放我走。”
野田一郎看她這樣慌張,覺得拿下她不在話下,試探地問:“你答應了?我可吐你了!”
野田一郎說著就冷笑了一下,咳嗽了一下,想是在咳痰,如果一口痰吐人臉上,那可不惡心死。
英蓮看他這樣,不由驚訝的瞪大雙眼,然後,又後悔了,就生氣地說:“你要是不放我走,你就別吐了,你老是騙我!我不相信你!你就不是個東西!”
野田一郎眉頭皺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問:“我怎麽不是東西了?”野田一郎覺得好奇怪,就追問她。
她居然說自己不是東西,自己怎麽不是東西了?叫別人聽見臉往哪兒擱?
英蓮連忙改口說:“你……你……你是東西!行了吧?”
這個野田一郎他怎麽這麽煩人,奶奶的爺爺的奶奶,你說他煩不煩人,去死吧,不要臉的。
怎麽那麽多事?真不想給他多說,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野田一郎玩味頗濃,好奇地問:“我是什麽東西?”野田一郎覺得很好玩,就想跟她耗下去。
野田一郎覺得,這個女孩說話真是費勁,一說就說一些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叫人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野田一郎實在不想跟英蓮浪費時間了,但是英蓮依舊拚死不從,怎麽辦呢?
野田一郎這時就不顧一切地要撕英蓮衣服,
然後,英蓮看他就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才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也當真惱了,就又揮手給了他一耳光。 野田一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打的暈了頭,癡愣了半晌,然後憤憤地說:“都給你說了這麽多,忍了你這麽長時間,你還這樣對我,真是氣死我了!你老實一點好不好,明知逃不過的,就不要讓我費那麽大勁!”
他心裡想,你打就打吧,你打了又能如何?你早晚都是我的,姑且忍著,臉皮也不能太薄了,要臉幹什麽?不過一層皮而已。
再說,自己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看見嗎?也沒有見人主動過來對自己投懷送抱,還得要自己主動去調戲別人,才能沾染一點女人氣息。
就是因為對她抱有幻想,希望能跟她和談,才一忍百忍,可是,她卻如此雷打不動,油鹽不進,真是沒有辦法。
如果說要對她用強製執行的辦法,一直還沒有忍心下手,難道,最終還是要用強製的辦法嗎?
看樣子野田一郎是真的惱了,野田一郎也覺得自己實在太縱容這個小丫頭了,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然後,野田一郎把她重重地往地一推,厲聲說:“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你呀?你做夢吧!就你這樣的,我怎麽可能看的上你?要不是沒有人可找,才懶得理你!”
野田一郎心裡也暗自神傷,他覺得,自己真是對她太“好”了,當然,這不能算“好”,至少落入自己手中,自己還沒有對她太壞。
野田一郎想,你都忘了你打了我多少耳光了嗎?我都忍了,希望你不要再激怒我。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對你還應該還是夠容忍的。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要不然,有你好看!
英蓮被野田一郎推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英蓮心裡想,這個野田一郎太不是人,明明剛才自己就在地上,是他把自己抱起來,現在,又重新把自己推倒在地上,用勁還不小,把自己摔的這麽疼痛。
聽見野田一郎說“要是沒有人可找,才懶得理你”這句話,真是好笑,這不要臉的,就是因為沒有人可找了才找的自己,這野田一郎真是太不是人了。
英蓮傷心著急地說:“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肯放了我?”
明明說是要放了自己,卻說話不算話,這日本鬼子就是魔頭,虧她還想著他會放了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野田一郎神色一凜,氣憤地說:“你還想走?接下來你連命能保住就不錯了,想走的話,恐怕……難啊!你覺得本太君會放了你嗎?”
野田一郎怎麽可能放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肥肉,怎麽能夠那麽輕易就放了她?
英蓮聽見他一直會說“太君”二字,也不明白“太君”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是太君?太上老君?這不要臉的老男人,想要上天成神仙嗎?
這時,那個伊藤松內來了,看野田一郎臉上布滿陰雲,眼神裡閃出兩道厲光,叫人毛骨悚然,然後問:“太君,怎麽了?”
野田一郎看了他一眼,眉頭鎖了一刻,不高興地說:“這個女孩很不聽話。”
伊藤松內歎息了一句,無奈地搖了一下頭,口氣中有一種不易察覺的不滿,他說:“太君,您還跟她客氣什麽?”
野田一郎有些無奈,也覺得自己真是對她太客氣了,可是,如果對她不客氣,始終還沒有準備好,到底是對她繼續客氣,還是馬上就對她不客氣呢?
野田一郎雖然很壞,可是本性也沒有那麽壞,可是這是戰爭,實在容不得優柔寡斷,要不然會遭到他人排斥,現在這個伊藤松內是不是已經看不慣自己了?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呢?還好,自己官職比他大,他真敢造反嗎?他有那個膽量嗎?
野田一郎想,伊藤松內他敢不滿意自己嗎?告訴他又何妨?不相信他敢對自己造反,他難過地說出實情:“不是我想跟她客氣,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野田一郎對自己這種說法嚇了一大跳,戰爭中絕對不可以允許心慈手軟,自己真是犯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
日本軍隊裡一直盛行人吃人的作風,如果你不敢吃別人,別人一定會吃你,日本軍營裡也有一些軍人沒膽量吃人,結果,就被別人排斥,然後,被那些手足同胞們吃掉。
戰爭真是太無情了,野田一郎對自己的作為真是嚇了一身冷汗,如果這個伊藤松內對自己造反,自己一定會成為士兵口中的食物。
然而,野田一郎想,這個伊藤松內他敢造反,他有那個膽量嗎?況且,這麽年跟他一起並肩作戰,兩個人已經結成了最好的友誼,他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他不可能對自己造反。
伊藤松內早就意料到了,覺得野田一郎對這個女孩真的不一般,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伊藤松內氣憤地說:“太君,您怎麽可以有情?這不能的,您身為太君,千萬不要為了這種事誤了戰事。”
野田一郎感覺很沮喪,自己身為日本最高長官,來到中國作戰,卻為小女子所累,實在不該,他心裡難過,皺眉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的心……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你說該怎麽辦?”
伊藤松內聽此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恨他不該這樣,不然的話,對他的確不利,如果被別人知道他居然如此優柔寡斷,他將面臨自身難保的境地,如果想要救他,也不可能會有那麽容易的事。
然後,伊藤松內想了一下,就問野田一郎:“太君,現在該怎麽辦?”
野田一郎沒好氣地說:“能怎麽樣?繼續關!今天我還就不理她了,我對她沒興趣!”
野田一郎說完憤憤地走開。他此時,不想看見英蓮,隻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好好地想想,到底該怎麽處置她?是繼續客氣下去,還是馬上對她強製執行,然後,下場和別人一樣慘。
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卻保護不了她,自己身為日軍最高長官,這說的過去嗎?可是,怪就怪在她一點都不配合,不同意作自己情人,明知逃不掉的,又何必如此固執?難道,非要惹怒我, 要我把你仍進士兵堆裡欺負你才滿意?野田一郎想來想去沒有一計。
英蓮又被鎖進了小黑屋,鎖進小黑屋的日子可不是好受的,英蓮感到度日如年,可是怎麽辦呀,真的就沒有辦法逃脫了嗎?
小黑屋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可憐的自己怎麽可以落入這步田地?
英蓮想看一下外面的光景,怎奈門就是打不開,她從門縫裡看到,前面,有幾個日本兵在那站著,一動不動,像是石頭一般。
還有日本的兵在那兒把守著,想是自己打開了鐵門也逃不出去。
這下子可麻煩了,英蓮絕望地想,自己要是被關在這屋裡幾天,不死也得瘋。自己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虐待,這些日本鬼子真是太不是人了,怎麽可以這樣對人?
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到屋裡的那幾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依舊躺在草窩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她們身上到底承受了什麽,但是看起來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虐刑吧。
她想起伊藤松內給自己說的話:“如果你再不聽話,你也會變成她們那個樣子的!”
這句話確實讓她受驚不小。
變成她們那個樣子?怎麽可能?如果真的變成那個樣子,那自己就不必再活了。可是,她還不想死啊,為什麽要這麽沒有天理?要這樣逼人去死!
英蓮失落地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怕有人看見自己,也怕自己看見別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英蓮慌忙跑到門邊,從門縫裡看見伊藤松內來了,他手裡似乎還端著一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