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叫李鐵樹幫忙接一些馬尿過來,李鐵樹不是很情願,最後,也還是同意了。
李鐵樹命令幾個士兵去接馬尿,士兵說:“我們找不到東西接怎麽辦?”
沈雪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髒碗,就說:“有了,那邊,那個碗,就用那個碗盛著,快把碗拿過來,要不然就接不到了。”
於是士兵接過來一小碗馬尿,端到這邊,沈雪說:“給我飲他,飲下去。”
於是幾個士兵就去飲梁瑞,梁瑞死活就是不喝,最後把碗弄翻在地,馬尿全給灑了。
沈雪見此情景是分外怒火,就怒聲說:“好你個梁瑞,你為什麽不喝?你還全給灑了,好你個呆子真是有種!你這是什麽意思?”
梁瑞也是惱的兩眼冒火,就大吼著想要襲擊過來,沈雪嚇的連忙後退。
沈雪說:“好你個梁瑞你還不老實,來人,給我拿下。”
於是幾個士兵過來死死地按住梁瑞,這才有所平息,這梁瑞依然罵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你如此歹毒,你就是禍國殃民的蘇妲己,誰娶你誰就會倒霉!就你這樣,你永遠都會嫁不出去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誰還敢娶你?”
沈雪說:“我呸!你別把我想像的太惡毒,告訴你,我沒有那麽惡毒,可是對於你,我不得不惡毒一些,這就叫以暴製暴,你想想你和你媽以前是怎麽欺負我的?你媽欺負我也就罷了,你還聽你媽的話,你媽讓你怎麽著你就怎麽著,你媽讓你給我斷絕關系你就斷絕給我關系,有本事你斷絕關系了就別去找我,找我也沒有一點誠意,你是想把人氣死嗎?”
梁瑞說:“我也不想給你斷絕關系,誰讓你的脾氣這麽大,竟然跟我媽吵架?”
沈雪問:“我跟你媽吵架,到底是怪誰?你怎麽就不評個理?我就是沒有幫你媽做飯怎麽了?她就這麽對我發火,當面數落我的不是,我跟講道理她也不聽,還說我頂撞她,別把自己想像的太高貴,到你家第一天竟然就這麽對我,你梁瑞不但不評理,你還數落我的不是,我縱有千不是萬不是,我是你家做客去了,不想讓我去就早說,我是不會再去了,就這樣的,我嫁到你們家,還不得被你們倆欺死?”
梁瑞說:“都已經去我家了,為什麽就不能脫你衣服?”
沈雪說:“大家都聽聽,這人就是這樣的貨,你終於說出實情了吧?是你自己根本就不想娶我,隻想賺我便宜是吧?去你家了是吧,我本來是到你們家做客的,你媽要你給我斷絕關系,你也沒個意見,看來你對這些是很不在乎的吧?你媽要你斷絕關系你不趕快讓我走,你說你脫我衣服幹什麽?我都快被你媽氣死了,你還脫我衣服?為啥對於這事你連屁都不放一個,你心裡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太乎?既然不在乎,就什麽都別說了,直接讓我走得了,不要拖泥帶水的,有什麽可糾纏的?你把我沈雪想像成什麽人了?”
梁瑞說:“你以為我想脫你衣服呀?你以為我沒人可脫了?天下的女子多的是,你不讓脫,自有人讓我脫,別給臉不要臉。”
沈雪說:“大家都聽聽,這人終於說實話了吧,他這說的什麽話?原來他脫我衣服是抱著這樣的種心理,難怪呀難怪,難怪我怎麽就猜不透你的心思!這人就是這樣的貨,你們說他到底喜歡不喜歡我?我當時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呢,看來,沒有給你脫衣服我真是對了!他不是沒人可找了,他脫不了我的衣服,
他還可以脫別人的衣服,大家都聽聽,這是什麽邏輯?你們說,我是不是該懲罰他?” 然後,沈雪轉頭對士兵說:“大家都好好看看,這個梁瑞,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這麽多士兵都單著,都沒有女朋友,而他,見哪個女的都想禍害,這女的都被他禍害完了,這麽多單身的哥們兄弟都可怎麽辦?他們有的都死在戰場上,到死的時候都是處男,你說,是不是太沒有天理?同志們,你們說,這個想要禍害天下女子的梁瑞是不是該處以極刑?”
士兵們都舉手讚同說:“是!”
沈雪這回終於發動起了全部士兵的熱情,終於說服了他們,本來以為他們是不服自己的,可是自己最後那幾句話,雖然沒有幾句,輕描淡寫,可是,卻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沈雪說:“好,你們幾個,給我上去,把他的衣服全部脫光,我倒要看看,他全身長的都是什麽,竟然這麽的與眾不同!”
於是一群士兵就過去脫他的衣服,他亂滾亂爬的不讓脫,最後,還是掙脫不了人多的襲擊,最後給脫的只剩下一個內褲。
這個內褲是死活不讓脫了,梁瑞雙手護住襠部,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真是千古的名言,女子為什麽能跟小人在一起,因為女子本來就是小人,我梁某人化成厲鬼,也要找到你沈雪,我要跟你算清這筆帳!”
說完,“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濺而出,一頭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沈雪見此情景,也是嚇的傻了眼,想不到這梁瑞竟然吐血了,看來真是要把他氣死了嗎?本來是不是不希望他死的,只不過想整治一下他而已,難道他真死了嗎?
沈雪命令士兵們脫梁瑞衣服,結果,把梁瑞脫的還有一個內褲,為了給他最後的尊嚴,沈雪就說:“算了,給他留一件吧。”
然後他就惱火至極地說出一番痛徹心扉的話,然後,口葉鮮血,倒地不起。
沈雪見此情景,也是害怕至極,本來是想羞辱他一番,沒有想到竟然把他給氣死了。
沈雪膽膽顫顫地過去,在他鼻前摸了摸,不由大驚失色,恐慌地說:“死了?竟然是真死了?不可能吧?”
沈雪嚇的臉色慘白,後退說:“不可能,好梁瑞,你怎麽這麽小家子氣,就這就給氣死了?想當初你脫我的衣服我都沒氣死,給你脫衣服倒把你給氣死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我就知道你愛騙我。”
然後,沈雪嚇的跑到上官無名的面前,哭著說:“將軍,我現在怎麽辦?梁瑞,他竟然死了!”
上官無名矗立在原地不動,臉色也是不好,他冷靜得像一堵月光下的泥磚牆,叫人分外懼怕。
後來,上官無名氣色有些緩和,隻責怪地說:“你也太過分了!這下可闖禍了你!”
沈雪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那麽所有的責任都讓我來擔吧。”
上官無名說:“你能擔什麽責任呀?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你知道錯了,你知道你錯哪裡了嗎?我手下的兵也是你隨便吆喝的?”
沈雪說:“你不是說讓我隨便處置他嗎?你也沒有說不讓我用你手下的兵呀,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將軍如果對我很失望,我也是沒有辦法,我隻說一句對不起。”
上官無名說:“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禍已經闖了,誰也沒有辦法。這要叫百姓們知道了,對我部隊的名聲很不好。你擔責任,你擔得了嗎?”
沈雪低頭說:“好吧,謝謝將軍幫我出氣,我……”
沈雪說完回頭要走,上官無名喊住:“你要到哪裡去?”
沈雪說:“將軍一定對我失望,所以我不要在將軍面前了,省的惹將軍生氣。”
上官無名說:“你站住!沒說讓你走你也敢走?就這樣你就走了嗎?你就不管我了嗎?趕快回來!”
沈雪回頭:“我哪裡還配的上將軍?梁小瑞是說對了,就我這樣的人,根本就嫁不出去。”
上官無名說:“別說了,趕快上馬走,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趕快找一個解決的辦法,你說走就走,你讓我幾百號人在這裡怎麽辦?”
沈雪正在上馬,忽然聽見有人撕心裂肺地呼喊,轉頭一看,是梁瑞媽過來了,只見她看見地上的梁瑞,只是撲到地上大哭不已,口中呼著:“小瑞,小瑞,你怎麽了?你怎麽把衣服全脫了?是誰對你下的毒手?你不要撇下我呀,你讓我怎麽過呀?”
然後,梁瑞媽對這些官兵們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我兒子為什麽沒有穿衣服?你們為什麽要對我兒子下毒手?你們這些狗日的官兵,不是打日本鬼子的嗎?你們為什麽要慘害我的兒子?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恨不得剝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筋,啃了你們的骨頭,挖出你們的心!你們這些個不是人的東西,竟然乾出這種事來,你們都還要不要臉?”
這時上官無名下馬過去抱歉地說:“對不起,這位大嬸,只是我手下辦事不利,一時失手,枉害了你的兒子,在此我向你誠懇地道歉,實在對不起。我知道一萬句對不起也換不回你兒子的命,可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對不起,其實我們真的都不想讓他死。我們根本就沒有對他皮肉有所傷害,想不到他是氣不過,一口氣沒上來,就氣絕身亡, 這實在是很意外的事情。在此,我們表示非常誠懇地道歉。”
小瑞媽心如死灰,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原來你就是那個沈雪勾引過來的大官吧,你們公報私仇,徇私枉法,你們還有沒有天理?”
梁瑞媽衝過去死命地搖晃上官無名,卻被人毫不留情地拉開,然後把他往地上一推。
上官無名也是感覺有些慚愧,隻說:“這位大嬸,對不起,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句對不起,我說不出內心裡有多慚愧,梁瑞既然已死,看他死前氣節猶在,我很欽佩,也感覺士兵們的行為有些過火,不過我們確實不是故意的,為了表示我們誠懇的歉意,梁瑞追封烈士,必厚葬之。”
雖然梁瑞不是什麽烈士,也配不上烈士這個詞,可是死者為大,並且也是不小心致他於死地,就這樣吧,實在是別無選擇。
這時,小瑞媽忽然看見了什麽,就跑過去,跑到沈雪身邊,抓著沈雪大喊大叫:“沈雪,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為什麽要我兒子脫光,你是不是想我兒子呀?我就知道你不要臉,男人不要你,你還想男人呀?”
一群士兵端著搶衝上去,拉開二人,阻攔著梁瑞媽,梁瑞媽依舊恥高氣昂的樣子,不可一世,非常嚇人!
沈雪不甘示弱說:“誰想他?他以前想我,你都不知道!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怎麽了?憑啥他要脫我的衣服,我就不能脫他的衣服?今天我就要把他脫光給人看!他不是就想脫光嗎?誰知道他氣量怎麽那麽狹窄,還沒有讓他受皮肉之苦呢,就這就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