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野田一郎的事,讓江烽平生了很大的氣,看到甄英蓮對待野田一郎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關照,江烽平心裡添堵,但是又沒奈何。
能怎樣?能怎樣?本來野田一郎的事,他感到真的很抱歉,不該把他打成重傷,可是誰讓他在調戲花姑娘?
可是事情讓人更加鬱悶的是,明明幫花姑娘打了流氓一頓,花姑娘並不馬上感謝,還要對調戲她的那個人哭泣傷心。
事情也真是太邪門了!我看哪,這甄英蓮一定是喜歡野田一郎,恨隻恨自己多管閑事,要知道他們倆那麽好,根本就不去管了,就當沒有認識這倆人!
甄英蓮照顧好野田一郎之後,心裡也是慚愧,想是江烽平一定生了自己的氣,可是想不到他居然會生這麽大的氣,他不想理睬自己就算了,如今三分薄面都不留了,一見到他就把一個杯子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口口聲聲要自己趕快走,他不想看見自己!
甄英蓮心中難過,感到委屈,他看到甄英蓮如此發呆,仍然怒火不息:“你別愣在這裡了好不好?我早說了,我現在心裡很亂,求你不要在我面前閃現,我想需要一個清靜,你聽懂了嗎?”
甄英蓮有口難言:“我……”可是,該對他說什麽呢?
江烽平看她沒走,就火氣更大了:“你還不走是不是?你到底想怎樣?以前你帶著兒子無處歸依,然後我就把你帶過來,你才有立身之處,同志們血戰疆場,奮勇殺敵,卻不曾為難過你一分一毫,你還有什麽怨言?”
“我……”甄英蓮更加愧疚,不敢再看他,“如果不是因為帶著孩子,我也想去跟你們一起打仗,我就怕我出了事,孩子沒人照顧,她才這麽小,我實在是不忍心啊!”
江烽平突然問:“我剛說什麽?”江烽平後悔剛才說的話有點口不擇言,但是已經說過去了,覆水難收。
甄英蓮自知無趣,就悻悻地離開了。之後,心情一直不能平靜,他過去再看看野田一郎,發現野田一郎好多了,知道自己不用再費心的照顧他了。
野田一郎轉頭看見這英蓮,高興地說:“英蓮,你來啦,你快過來,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啊?”甄英蓮很是恐慌,四下看了一下,“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唄?我就不過去了,我不是聾子,這麽遠我能聽得見!”
他不敢在離野田一郎那麽近,就怕江烽平會撞見。
野田一郎皺眉:“怎麽,你,不開心啊?”野田一郎看她神色有些猶豫,就納悶的問。
“啊?”甄英蓮似乎沒明白。
愣了一下,甄英蓮才醒悟過來,連忙說:“哪有?”甄英蓮佯裝自己很高興,“我沒有不開心呀,對了,野田,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看你現在應該沒多大事了,估計你馬上就能離開了,我,我,我暫時無法照顧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甄英蓮說著就逃了,野田一郎叫她不住。
甄英蓮想起江烽平剛才說過的話,心裡就很受傷,他可是從來對自己都沒有發這麽大的火,今天真是吃錯藥了,竟然如此無情!
他說自己原本無處歸依,只有他才肯收留自己,這是幹嘛?想要轟自己出去嗎?她也覺得心中慚愧,太對不起他,住在他這裡,卻對另一個男人這麽好,難怪他會看不過去,畢竟,這是他的地盤啊!
想想自己也真是不該,不該對著田一郎這麽好,可是野田一郎他為自己受傷,自己豈能不管?真是矛盾!
她也真是左右為難,
一山豈能容二虎?野田一郎,應該趕快叫他離開,可是也不能那麽著急吧?傷成這樣,還得再留他休息一下,差不多了才能走啊! 目前該怎麽辦?江烽平那麽大火,想起來就分外的嚇人,甄英蓮覺得無臉留在這裡,就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可是出去又能到哪去呢?他來到田園美景之間,莊稼們都長得一片茂盛,前些日子種下的玉米,一天一個模樣,兩天不見,又長高了許多,如今都快有一人高了!
徜徉在這綠色的海洋裡,所有的煩心事都拋棄吧!
可是天色越來越暗,風越來越大,聽見天空轟隆一聲巨響,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想不到這老天這麽快就下起了雨,這下子回都回不去了!
躲到哪兒去呢?打雷下雨的時候千萬不能停留在莊稼地裡, 要不然被雷劈了可麻煩了!可她該到哪兒呢?雨下的這麽大,她穿過玉米地,來到地頭的荷塘邊,折了一個荷葉頂在頭上,跑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方才避雨,雖然還在淋著,但畢竟有樹的遮擋,淋的不那麽多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轉頭一看,只見江烽平來了,他打著傘,但也不難發現,他已經淋成了落湯雞。
想不到會是他?甄英蓮心裡打起了鼓,他怎麽來了?“啊?江團長?”甄英蓮嚇得,瞪大雙眼,再也不敢直呼其名。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江烽平緊張地說:“英蓮,快走!不要躲在樹下避雨,小心被雷劈了……”江烽平不由分說,拉起甄英蓮的手就往雨裡衝。
才跑出一段距離,突然聽見背後嘭的一聲巨響,二人嚇得連忙停住腳步,只見身後的那棵樹一道明亮的光閃過,一下子被雷打斷了樹頭。
二人都嚇了一大跳,江烽平說:“天哪!謝天謝地,還好我們現在沒事!”江烽平終於舒了一口氣,如果晚來一步的話,那甄英蓮豈不是……江烽平對她說過的那些重話,心裡早就後悔了!
然後又拉著甄英蓮繼續跑,甄英蓮也是被剛才雷劈樹的情景震驚的不知所措,幸虧江烽平把她拉走,要不然,真就葬送了!
可是這是江烽平嗎?他不生自己的氣了嗎?他怎麽突然又對自己好了起來?這是真的嗎?這不是在做夢嗎?
還好自己沒死,不然自己的兒子,沒了娘親,那不是更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