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可真是本王的良藥,一語驚醒了本王。”
他走到面前伸手就挑起了齊少凡的下巴,萬萬沒想到,那枚瓷片被齊少凡藏在袖中,他才一靠近,齊少凡就將瓷片亮出來快準狠的扎在了他的手上。
“啊……”他痛得蹬蹬蹬的退了好幾步,低頭握住了被刺的手臂,鮮血從傷口漫注出來,頃刻就看不見手背。
他惱恨的瞪著齊少凡,仿佛恨不得上來給她一耳光,但片刻,他又將惱恨壓了下去。
她手裡尖銳的瓷片威脅到了他一般,他又退了一步,磨了磨牙,笑道:“還真是一匹烈馬,本王越來越喜歡你了。”
齊少凡衝他冷笑了笑,眼神清冷的像是淬了寒冰:“說得好像被你喜歡是多麽榮幸一樣,本宮看到你惡心的緊,真喜歡本宮就該聽話的從本宮面前滾。”
他被罵了也不生氣了,臉上的笑容卻益盛:“讓娘娘失望了,本王沒那麽無私,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
他打量了齊少凡一會,發現她臉色越來越紅,身上好似無力一般,即使坐在床榻上,卻像是無力支撐了一般。他笑容裡染上了幾分得逞的快意。
“娘娘現在感覺如何?”
齊少凡聽他這麽一問,頓時就明白過來,她身體的異樣一定是他剛才逼迫她喝下的那杯茶水有問題。
她冷冷的將他望著,連罵他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只等他自己交待。
魏曜接到她的眼神,拿了帕子將受傷的手臂包了起來,混不在意的接著說到:“我已經通知了七弟,相信他來陪娘娘度過這一夜春宵,娘娘會比較容易接受。”
齊少凡猛地抬起頭,瞬間就明白他給她下了***藥。
“禽獸!”
魏曜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他走回去坐下,撿了個舒服的姿勢撐著腦袋翹著二郎腿,摸了杯茶喝著。像看戲般的看著她因為難受整個人漸漸就軟軟的趴在了床榻上。
“娘娘這麽說本王,本王會很傷心的。本王可是成人之美,皇上相信娘娘與七弟沒什麽,可本王不信。”
“五王爺不信,那是因為心中有佛,看人皆佛。心中有屎,看人皆屎。”
魏曜挑了挑眉,不接她的話,接著得意的說到:“本王已經托了人去給七弟送信。”
“若是他心裡有娘娘嘛,知道娘娘深陷囹圄,親身來搭救娘娘,那麽,本王也就成全了你們二人,讓你們好好的郎情妾意一番。”
“不過嘛,這前頭正是本王在為本王的愛妾開辦的生辰宴,請了不少達官貴族,到時候,娘娘與我七弟苟且之事被人看到,傳了出去。”
“……呵呵呵,父皇看到他最信任最心愛的兒子竟然這樣打他的臉,相信一定會有一場精彩的好戲可以看。”
被雨水濕透的衣服這會兒很快被內室的高溫烘乾,只是身體的難受又叫她出了一身薄汗,衣裳悶熱的貼在身上,讓她隻想脫掉。
汗水從臉頰滑落,發絲貼在臉頰上。漸漸的,齊少凡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她已經有些聽不清魏曜在說什麽,她極力強撐著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將瓷片扎在了腿上,劇痛才讓她短暫的恢復了清醒。
“……”
魏曜看到她這個樣子,臉上寫滿了勝利在望的愉悅。接著又說到:“……若是他狠心不來嘛,本王也不會叫娘娘受煎熬的,本王會好好疼愛娘娘的……”
他滋潤的喝了一口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溢滿了淫-笑:“本王會在這裡看著娘娘一件件脫盡自己的衣裳……”
“……”
“只希望七弟早點來,
不然本王把持不住了,娘娘也休怪本王了……”“……”
眼淚與汗水打濕了臉龐,很快,瓷片在皮膚上帶來的刺痛也無法支撐她的理智,身體難受的好像有幾萬隻螞蟻在爬,讓她渾身戰栗抽-搐。
齊少凡用力的咬了一下唇瓣,刺痛襲上腦門,她的腳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力氣,從床榻上爬起來,舉著瓷片狠狠的刺向魏曜。
魏曜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竟然這樣了還想反抗,他驚得從椅子裡跳起來,閃到了兩米開外。
這時,他看了看血還沒有完全止住的手,再看看齊少凡,眼裡終究是浮上了惱恨。
齊少凡身上的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憑著一股意志的支撐衝了過來,身上的力氣轉瞬就消失,她像個軟軟的面條般無力的撲倒在了椅子裡。
喘息了一會,她才重新積攢起力量, 扶著椅子轉過頭來,冷冷的瞪著魏曜。只是,她用盡了力氣表達的自己的憤怒,可是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卻是一片迷離。
魏曜咬牙切齒的道:“娘娘這樣不是逼本王對你下手嗎?還是老實一點,乖乖等我的七弟來……”他一指房間盡頭的高幾,那上面擺放了一隻沙漏。
“……本王還是信守承諾的。沙漏結束之前,本王不動你。”
那隻沙漏隻余了三分之一。
齊少凡渾身無力的軟倒在了椅子裡,用力咬著唇,壓製著自己去扯衣襟的衝動,目光死水一般釘在魏曜的身上。
魏曜與她對換了方位,他也與她對視了一會,這就坐到了榻上,仿佛很欣賞她這副模樣。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打量著,輕佻的舔了舔唇角說到:“當然,若是娘娘實在難受的緊,本王也不介意先幫娘娘緩解緩解……”
齊少凡無力理會他,她的目光看向門口。
雨水還在交織下個不停,茫茫的霧氣中,始終不見人影。
“魏青……”
她難受的抱緊了自己,身體裡湧起陣陣異樣衝擊著她的意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魏青……”
口中一股股腥甜,舌尖已經被咬破,但也不管用了。她的意識開始渙散。這個時候,她才恍然驚覺,原來在這個異世,魏青真的是她唯一的稻草,她信賴依靠的也只有他一個。
她不知道,如果他不來還有誰會來救她。
她用力的支撐著,睜著眼睛,目光裡的渴盼幾乎要穿透層層雨簾。
可是,直到她的眼皮撐的都酸澀了,視線都模糊了,渴盼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