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老大爺?”真主保佑急切的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又歎了一口氣:“唉——太遲了!”
“完了,真的死了!?”周圍的人頓時炸開了。
“啊?!不是吧?”真主保佑一顆心跟著沉到了谷底,絕望的拉住老頭說道“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大爺……不是,爺爺!我管您叫爺爺了,還不行嗎?”
“叫祖宗也不行了!”老中醫苦笑著,伸手拍拍真主保佑的,說道:“你的病我能治,他的命我是治不了啦!”
聞聽此語,黑哥們兒一顆紅心“嘎嘣”一聲裂成了兩半。他倒不是怕法律,因為華夏對於外賓的照顧,打死小偷也不至於償命,但是他們組織有規矩——誤傷無辜平民,以殺人罪論!
完了,我要死了!
無所不知的真主已經知道了我的罪行,等著接受組織的審判吧!
真主保佑的臉色已經從黝黑變成了灰白,正在此時,他聽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他的命,還是本上帝來治吧!”
他知道,這又是那個自稱上帝的華夏小子!
莫非他真的能救?
真主保佑忍不住順著聲音看向高德,見他已經蹲在小偷面前,手裡煞有介事的拿著一根什麽就往小偷腦袋上扎了過去,而那老中醫正在捋著胡子大搖其頭!
針灸麽?
怎麽那針足有三十公分長?
怎麽那針還黑乎乎的,閃著油光?
怎麽那針那麽粗,還越看越眼熟,越看越……
哦——真主保佑!
是一根竹簽子,一根烤肉用的竹簽子!
上帝呀,到這時候還來調戲我!
黑哥們兒頓時大怒,右手一舉,手裡的金色煙槍劃出一道弧線,直接砸向高德後腦杓——乾脆,我把你也敲趴下算了!
眼見高德毫無反應,周圍眾人一片驚呼,老中醫一把揪緊了胡子,而在王府街邊的一棟大樓頂層的咖啡屋裡,賀清揚舉著望遠鏡,從窗邊的椅子上“刷”一聲站了起來!
窈窕的偽娘王鳳傑玉指一緊,手裡的咖啡杯“哢”一聲碎裂,咖啡的清香頓時更加濃鬱了。
“咦?呼——”
下一瞬間,賀清揚長出了一口氣,後怕的說道:“還好,丫兒死老外收手了!”
因為他從望遠鏡裡清晰的看到,那金色的煙杆兒在中途忽然向外偏了一尺多,就好像這老黑跟高德開了個玩笑。
而街邊的眾人包括老中醫在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好笑的搖了搖頭,這老外真是牽著猴要飯——快餓死了,還玩心不退呢!
王鳳傑一雙“妙目”閃動,一邊用紙巾擦掉手上的咖啡,一邊不動聲色的對賀清揚說道:“賀少,別忘了他的身份!”
“呃……對!”賀清揚忍不住興奮的一敲桌子,放下望遠鏡笑道:“根本不是丫兒老外收手,而是他的異能?”
王鳳傑點點頭,緩緩合上一雙妙目,似乎有些累了!
“唉——可惜呀!”賀清揚苦笑起來。
王鳳傑默然點頭,要不是賀清婉當日稍嫌魯莽的一擊,跟高德怎麽會如此的陌生,而自己這陰陽同體的毛病說不準已經治好了!
“鳳姐!”賀清揚從懷裡取出一枚黝黑的金屬牌子,放在桌上,輕輕說道:“你下去替他解決一下,把這個送給他,說不準還有機會!”
那牌子不知用什麽金屬做成,黝黑泛光,祥雲圖案中間是一條活靈活現的盤龍,而盤龍圍繞的正是一個“龍”字!
王鳳傑見到那牌子,一雙鳳目頓時露出希望的光彩,只是又遲疑的說道:“異士都很古怪,這未必有用!”
“鳳姐,你去試試!”賀清揚靜靜的神情,頗有點少年老成的意思。這一刻,就連他唇上的胡須都顯得更黑了些!
“好!”王鳳傑不在猶豫,抓起牌子,起身向外走去,忽聽賀清揚在身後說道:“我姐還在外面執行任務,就不要告訴她了!”
王鳳傑把齊耳短發捋了一下,點點頭,隨後扭擺著窈窕的身姿出門去了。
“希望你能成功!”賀清揚微笑著,又舉起了望遠鏡。
樓下的高德已經起身,小偷頭上扎著一根竹簽子,老中醫在震驚的給他診脈。
侯四喜和三個女孩兒站在人群外,每人舉著幾串烤肉,江心妍還在笑眯眯的給幾個人講述著首都哪裡的小吃味道更美妙!
剛才真主保佑那一煙杆兒自然就是侯四喜的給整偏的,對於一個控制金屬的異士來說,這就是倆螞蟻親嘴兒——小CASS一個!
老中醫診脈完畢,緩緩起身,上下打量著高德,還是一句話不說。
“老人家,真的救活了嗎?”真主保佑忍不住急切的問。
老中醫點點頭:“嗯!”
“哇——真的救活了,太厲害了!”圍觀人群忍不住一片驚呼,有的甚至開始鼓掌了。
“上帝——太神奇了!”黑哥們兒大喜,張開雙臂奮力撲向高德,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卻不想,忽然見高德把小腿一擺!
“砰!”
“哦——真主……”黑哥們兒頓時捂著褲襠蹲到了地上,大眼珠子翻過來,跟剝了皮而的熟雞蛋一樣!
眾人連同老中醫都愣住了——這又是啥情況呢?
高德心情大爽,黑人褲襠裡挨一腳,果然是一樣的蛋疼啊!於是,他笑眯眯的說道:“以後再拿煙杆兒衝著本上帝比劃,本上帝就踢碎了你的蛋蛋!”
“踢碎蛋蛋?哦——太暴力了!”真主保佑起身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但是對眼前這個“上帝”還是沒有動怒,畢竟剛剛救了他的命!
“你答應不答應?”高德不由分說,又把小腿一擺!
“砰!”
“嗚——”真主保佑又蹲下去了,翻著白眼兒好半天才終於緩過點氣來,忍不住咧著嘴叫道:“上帝,你丫太暴力了吧!”
高德聽了一瞪眼:“說話帶丫,站好了,再給老子來一腳!”
“噗通!”
真主保佑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心想:該死的上帝,速度怎麽這麽快?可是,我信奉偉大真主,為什麽要聽上帝的?
你讓我站好了,我就偏偏坐在地上——哼,你能怎地?
老中醫捋著白胡子,笑呵呵的瞅著他們,心裡對今天心血來潮能夠到王府街閑逛,很是滿意——龍組老組長的命,或許就得靠這小醫神來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