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原久美變得嚴肅起來,“你的靈力水平較高,可能不怕冷。但你一個人不能代表大商的所有女孩。”
“還記得朝歌女子學院因為罷課受罰的那個女孩洛燕嗎?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石磯院長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確實有些殘忍。不過這也和她個人的體質有關。換我們這裡任何一個東瀛女孩,斷不至於把腿廢掉。”
“而出羽的天氣可是要比朝歌寒冷得多呢!你回去問問她們。如果有誰想換東瀛女孩的運動裝,可以給她換。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戶外運動是一定要穿這套運動裝的,不管風霜雨雪。到時候別喊冷。”
我回去和同伴們說明了情況,結果激起了一片反對聲。一向溫文爾雅的梅琳直斥我沒事找事。“我的腿斷過,受涼會痛的。要嘚瑟你一個人嘚瑟去。別拉上我。”
嘚瑟是什麽時候的詞?她竟然會說這個,跟誰學的?末了她還加上一句,“有能耐你一冬天也別穿長褲。”
其他女孩也一致搖頭。只有同樣的北方女孩易叢珊想了想,拉住我的手。“反正我也不喜歡穿長褲。我跟你去換。”
於是我和易叢珊去找了分發衣服的教員,換了與敖貞一樣的套裝。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從行李中找到所有的長褲,把它們壓了箱底。
第二天的靈動課,我們都換上體服,先由一名名為千代的年輕老師給我們做了簡單的測試,將我、敖貞和梅琳分在甲班,其他女孩分在乙班。
易叢珊的靈力雖強,但卻沒有經過多少靈動訓練,所以也被分在乙班。
我們三個來到甲班的場地。甲班只有二十幾名女學員,在船上認識的愛理、心櫻、惠子以及到學院才認識的結衣、葵、瞳都在其中。
原久美教授身穿一件白袖藍衣的鑲邊體服閃亮登場。雖然曾經給原教授當了很長時間助教,但是看見她身穿體服還真是第一次。那超高開叉之下,教授那凸凹有致的體型畢露無遺。
不過教授雖然穿了體服,卻並沒有馬上教給我們什麽,而是對我們做了新一輪測試。
我的靈識散開,一邊在內心中給班上所有的同學做一個靈力值排隊。敖貞最強,我第二,愛理第三,結衣第四……別的女孩基本也在做這事。
“結衣,收回靈識!”原教授說道。我也趕緊收回自己的靈識。
“哪吒,你先來!”教授點了我的名字。
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練習,我對自己的靈動之術還是頗為自信。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朝歌靈動大賽的冠軍。而且在之後連吃兩枚仙桃,靈力增加了四倍。還做了那麽長時間的助教……
不過表演結束,原久美教授只是在我最擅長的綾上面給了7分,圈給了5分,珠給了4分,操控較差的繩和訓練較少的棒隻得了3分。加起來只有22分,還不到滿分的一半。
“怎麽這麽少啊?”我嘟噥了一聲。
教授微笑著對我說:“哪吒,要知道這一個班的實力都很強。如果我給你打了太高的分數,一旦有表現比你更好的,我該怎麽給分呢?”
看來第一個出場真是很不合算。
梅琳雖靈力遠不及我,但她的舞蹈功底和操控細膩程度都勝過我。在她擅長的繩上也得了7分,在她被殷嬌打傷的棒上居然也得了6分,在珠上也得了5分,剩下的兩項也得了3分。總分24,比我多了兩分。
我記得她說過小倩的靈動成績已勝過她,
那一定也勝過我了。 敖貞在梅琳之後出場。她的靈力水平最高,但顯然並沒有刻意進行過多少靈動訓練,各項分數都在4到6之間,總分也高於我。
但等到越來越多的東瀛女孩出場,對我的打擊越來越大。
愛理的身材嬌小。她的高領紅色體服一看便知並非學院定製,就像我在朝歌靈動大賽決賽中所穿的那套賽服,刻意抬高了褲腳並拉長袖子,以使四肢顯得修長。
她在各個項目的表現都非常細膩,得到5至7分的分數,總分達到31分。
她的同伴心櫻也穿了和愛理形製一樣的超高叉粉色體服,裸露的髂脊骨清晰可見。她的總分也達到了30分。
最精彩的表演來自前一天剛剛認識的葵。她的靈力在這群人中無疑只有中等偏下的水平。但無論舞蹈功底還是柔韌性和基本功都非常優秀。
五樣法寶在她的手中,真的做到了人寶合一。最後她在球、圈和棒上都得到了8分,其它兩項上也得了7分,計38分。
隨後,靈力略高的瞳也得了35分。
測試進行了整整一天。二十三人中,葵名列第一,我僅名列第十七,幾乎墊底。認識的人中,只有惠子排在我之後。
我感到備受打擊,非常失落。課後我又轉回場地,去找原久美教授。
教授剛剛披上一件上衣,拿著裙子正準備往一雙美腿上套。
“哪吒,有事?”
“老師,”我說,“我想加課。今天的成績太差了。”
她笑了,“知道自己不那麽優秀。嗯?”她說,“那證明你的東瀛之行沒有白來。不過,學院有規定。為保證公平,不允許教員對任何學員進行單獨的輔導。你想提高只能自己多加練習。”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辦法。去旁邊的庫房中拿一套沒有靈力的器械,不動用絲毫靈力,先練好你的基本功。”
我拎著一個裝著全套器械的大包回到宿舍。沒有選進甲班的易叢珊倒是十分高興。她在乙班考出了第一名。
晚餐過後,我便把自己關進房間,換好體服,從包中翻出那個和彩珠同樣大小的紅色皮球,開始練習。
可是練了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皮球從一條胳膊順利地繞過脖子滾到另一條胳膊上。
怎麽連這個都做不到,簡直氣死我了!
後面幾天的所有課余時間,我都在和這個皮球較勁。直到最後達到能讓它在我身上任意滾動。 然後再練習圈、棒、繩和綾。
一個月之後的課上測試,原教授給了我31分,並且表揚我的進步極大。但對於我來說,實在沒有什麽可高興的。我覺得相對我的付出,這個進步實在太小了。
而這時又出了一件十分令我煩心的事。
那天惠子、瞳還有幾個東瀛女孩過來和我們聚餐。席間惠子不經意間提起大商與周邊的戰事。易叢珊和徐嬴這些來自與大商敵對地區的女孩,便不由紛紛開始鞭撻起紂王的殘忍和商軍的罪惡。還有剛剛停戰不久的地區來的像萊薑這種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以往碰到這種時候,梅琳都是采取隱忍的態度,默不作聲。我作為紂王的親屬,也不願多說什麽。不過那幾位卻說起沒完,而且是當著東瀛外人的面。
她們從當今紂王罵到先王帝乙,又罵到帝乙的父親文丁。這時我的面子上已經有些掛不住。文丁怎麽說也是比乾姥爺的父親,就算不是親的,也算是我的先人。
結果她們變本加厲,又罵到文丁的父親武乙。這已經太過分了。因為先王武乙不僅是紂王的曾祖父,也是母親的曾祖父,梅琳的高祖父。
梅琳當即憤然離席。敖貞見狀急忙追了出去。
我本來也該走的。不過作為一個吃貨,我是不會在沒吃飽的情況下先走的。
梅琳和敖貞的離去讓易叢珊愣了一下,她訕笑了一下,“喲!氣走了?”隨後竟直接忽視我的存在,繼續說起來。
我一拍桌子,“你們說夠了沒有?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