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薑尚下令拔營起寨,分三路兵發洛邑。
其中左路由南宮適率領,洪錦、龍吉、金吒、木吒等跟隨,接應蘇全忠、鄭倫及鄂順大軍。
右路由呂丁率領,土行孫、鄧嬋玉、楊任、韋護等跟隨,接應鄧秀、太鸞大軍。
其余眾將由薑尚親率中路直搗洛邑。
大軍行程未半,薑尚忽接戰報,臉上頓時多雲轉陰。
原來蘇全忠急於為報父仇,未等我軍馳援,便與剛剛兵臨洛邑城下的鄧秀聯手,從兩側向洛邑再次發起攻擊。卻再次敗於余化龍父子之手。
此役太鸞陣亡,蘇全忠重傷。鄧秀、鄭倫亦受余化龍五子圍攻,勉強殺出。
薑尚急令部隊加速前進。我上前問道:“師叔,要不要我們幾個先過去相助他們?”
薑尚皺眉想了想,“也好!”隨即將楊戩、雷震子招到車前,令我三人即刻飛往洛邑城下相助。
我三人隨即騰空。不多時,即在離城十余裡處發現潰敗的蘇、鄧聯軍殘部。
我們降落地面,很快見到了狼狽不堪的鄧秀、鄭倫,以及渾身是血倒於馬車之上的蘇全忠。而在他們身後,更有一隊商軍尾隨掩殺過來。
我們讓過鄧秀和鄭倫,攔在追趕的商軍之前。
只見對面一字排開一長五少六人。其中最年輕的我認識,正是我在碧遊仙島參加競靈大賽時所見過的三代弟子余德。那麽其他五人一定是他的父兄余化龍和余達、余兆、余光、余先了。
我與楊戩、雷震子對望一眼,不用多廢話,我們直接衝殺過去,立時短兵相接。
我隨即變出三頭八臂,青面獠牙,立時吸引了至少兄弟三人齊來圍攻。雖以一敵三,但對我來說,還不在話下。
不一會,隻聞余化龍大叫一聲,逃出圈外,原來是被楊戩放狗咬了一口。兄弟幾人見其父帶傷,無心戀戰,紛紛撤出,引兵而去。我們也沒有追趕。
金吒、木吒、楊任、韋護亦先後趕到。當日將晚,薑尚、南宮適、呂丁三路大軍亦會於洛邑城下,與鄧秀、鄭倫合兵一處。
原地修整期間,薑尚前去探望了蘇全忠。
蘇全忠胸骨碎裂,傷勢嚴重,而且高燒不止。不僅蘇全忠一人,營中凡與余家父子作戰的傷者,均有不同程度的感染症狀。
到了晚間,不少軍士身上開始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第二天,無論是身上有沒有傷,也不論是撤退的蘇、鄧聯軍,還是後來的周營人馬,都出現了症狀。
蘇全忠本就傷勢嚴重,再加上感染,當夜終於不治,一命歸西。
第三日,情況越發嚴重。不少人身上的水泡已經發展成痘疹。整個營中,除我和楊戩而外,營中兵將盡皆病倒,連薑尚、金吒、木吒、雷震子等玉虛門人也未能幸免。
而且與水痘、麻疹所不同的是,眾人身上的痘疹竟分青、黃、赤、白、黑五色,顯然是法術所致。想必是余德所為。
我頗感焦慮,找到楊戩。“這不是又碰到了黎城那種情況?”
楊戩也頗為糾結,“當日還有城池可守,現在只有營寨柵欄。若是余家父子乘夜偷襲,如何守得住。”
“那怎麽辦?”我問。
“不行,我還得走一趟……”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混蛋!”我破口大罵,“又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有能耐你別回來!”
楊戩回頭白了我一眼,“要是這兒就你一個人,我才不回來呢!”旋即消失。
看來今夜我又不能睡了。我在營門口遙望城頭,徘徊良久,隨即飛上半空。後來又飛到臨近的一座山頭,在一塊巨石上盤膝而坐。在那裡監視商營的動靜。
我在冷風中吹了一夜,余家父子並無任何動作,莫非是想真想等周營眾人病得再重些再行動手?
凌晨,黃龍和玉鼎兩位教授先後到來。楊戩也不知從何處弄回了解藥。我終於松了一口氣。
大概見周營之中病情緩解,兩日之後,余家父子終於按耐不住,帶兵殺來。薑尚隨即令眾將迎戰,“這次不能讓他們跑了一個!”
眾將蜂擁出營,立時將余氏父子圍在當中。未及一刻,兄弟五人中,已有一人被雷震子一棍子打死,一人被韋護杵死,兩人在楊任扇下化為灰燼。余德見勢不妙,正欲逃脫,被薑尚打神鞭擊中後背,墜於馬下。
我上去補了一槍,致其死於非命。隨即與雷震子飛上城頭,斬關落鎖,打開城門。
處於圍攻之中的余化龍見大勢已去,五子皆亡,遂舉劍自刎。
薑尚命厚葬余化龍父子,安排鄭倫將蘇侯父子靈柩送回蘇國。然後請鄧秀及眾將巡視全城。
洛邑做為前朝夏故都,表面上雖比不上朝歌與鎬京的氣勢,但其底蘊仍在。甚至剛剛經歷的戰亂也沒有明顯影響它的繁華。
“不愧為帝王之都。”薑尚說道,“應該勸周王在此建都。”
巡視之後,薑尚陪黃龍、玉鼎兩位教授登上城樓, 向孟津方向遙望。“二位師兄,”薑尚說道,“現在黃河以南就只剩孟津、三山、汜水中間這一塊區域。若拿下孟津,河南將只剩汜水一座孤城。”
黃龍笑道:“可是有人不讓你這麽順順當當拿下孟津啊!”他指向孟津方向的一片迷霧,“誅仙陣時,太清院長本已平息事端。怎奈你的大舅子,我們的師弟上大夫申公豹不肯就此罷休,再次挑唆碧遊分院三大聖母、七大教授及各個別院,聚集了上百異人,擺下萬仙陣,非要與我玉虛門人一決雌雄。”
薑尚聞聽,倒是絲毫也不在意。“這件事情,就不是師弟我能夠左右的了。全賴各位師兄、師傅及各位大師了!”
玉鼎在旁笑道:“薑師弟,你說得倒是輕松。你知道你這些年給整個玉虛分院惹下多少麻煩?”
薑尚立刻反駁:“這怎麽是我惹的麻煩呢?我與申公豹師出同門,若是師弟我不對,你們為什麽會幫我,不幫他呢?” () 《變身哪吒之商周紀事》僅代表作者岱之鄰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