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的大火很快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陣雨澆滅了(莫非是上天相助)。燒毀的僅有摘星樓的一小部分,以及裡面收藏的珠寶玉器。紂王和他的數十貼身隨從則在煙霧中窒息而死。
武王下令搜索整個鹿台,尋找紂王的其他親屬,包括他與妲己的兒子太子聖,還有另外兩位王妃玉磬和莘姒夫人。
我從空中探查整個鹿台,忽然在妲己的寢宮中發現一團較強的靈力光影,於是直飛過去。
寢宮之中一片凌亂。無疑在周兵攻入之前,已經遭遇了內部的洗劫。幾名服侍妲己的宮女正聚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那團靈力光影處於寢宮一處受到屏蔽的密室之內,形狀有些模糊不清。
我問宮女:“那裡面關的是誰?”
宮女怯生生地回答:“是蘇拉小姐。”
蘇拉?她還活著?
我讓宮女打開密室,立刻從裡面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昏暗之中,我看到墊子上躺著一段白白的,但是短短的軀體。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蘇拉的樣子時,我還是感到無比駭然。
盡管十分憔悴,她的臉龐和腰身依然很美,不過四肢已被完整地截去,只剩光禿禿的胯部和雙肩,活生生一個肉蛋。
但即使這樣,妲己仍用項圈和鐵鏈把她拴在牆上,以防她逃走。
蘇拉看到我,竟一下子將身體豎起來。她的法力還在,否則以她的殘疾程度,不可能立得起來。
但她的胯部卻像我當初一樣,下面被妲己修成尖的,沒有胳膊的幫助,很難保持平衡,隻得斜靠在牆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不要殺我。”她顫巍巍地說。
那一刻我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但一想到洪欣和竇婉死前的慘狀,我仍然難以消解對蘇拉的恨意。
我笑了,“蘇拉,你不是會三頭六臂的嗎?變給我看!”
蘇拉哭喪著臉,“我不能,我沒有胳膊,變不出六臂。”
“哦,是嗎?”我問,“那你不是還有頭嗎?變個三頭看看。”
她又搖頭,“不行,這個項圈太小了。變出三個頭,會勒死我的!”
呵!我叫過宮女,“把她的項圈打開!”
宮女頗感為難,“這個項圈打不開。王后娘娘怕蘇拉小姐跑了,所以弄了個死的。”
我不禁失笑,“就她這個樣子,就算跑了,誰養活她?”我一把掰開了蘇拉的項圈,“來,現在你給我變三個頭。”
蘇拉眼中含淚,十分扭捏,卻不敢違背我的意志,立刻變出了三頭。不過下面並沒有六臂,只有光禿禿的三對肩膀。
我站起來,低頭看著蘇拉。雖然恨意難消,但我並不想殺死她。讓她這樣痛苦地活下去豈不是更好?
於是我說:“蘇拉,紂王已死,妲己也已經被抓起來。殷商的統治已經結束,你自由了,不再是奴隸。”
我對旁邊的宮女說:“給她穿上衣服。”
宮女垂首,“將軍,王后沒有給蘇拉小姐準備衣服。”
我氣不打一處來,“那就用王后的衣服。反正王后已經不會回來了。”
待我回到武王帳下,其他人也都在宮苑內搜索完畢,來見武王。
“太子聖已找到。”楊戩回復。
“好!”武王回答,“押在營中。”他接著問道,“莘姒郡主找到沒有?”
“找到了。”金吒回答,“不過郡主的玉磬兩位王妃都已上吊多時。待我們到時,莘姒郡主已然氣絕。玉磬尚有一口氣在,被我們救了下來。”
“什麽?”武王聽聞莘姒已死,眉頭緊鎖,半晌無言。
姬奭在旁說道:“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王兄節哀。”
武王歎道:“母后彌留之時,念念不忘莘姒表侄女,囑我伐紂之後,要將她帶回鎬京。她怎麽就這麽傻?”
姬旦插言:“莘姒表侄女入朝歌八年,據說深得紂王寵愛。為其殉情亦無不妥……”
“她才多大?”武王反問,“可紂王已年近花甲。她為什麽要為他殉情?還有那個什麽玉磬,她不是一直病著嗎?她們一起上吊,怎麽她沒有死。她們這些該死的不死,為什麽偏偏讓我們家的莘姒小郡主去死?”
“來呀!”武王下令,“將玉磬與妲己、喜媚三人立刻押赴法場,斬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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