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曾經有過夢想,不同是,有些人的夢想平凡簡單,有些人的夢想不切實際。
當於正仙的貼身秘書開著車正把於家大孫女接到酒店的途中時,他的腦中閃過了一絲凶殘,但紋絲不動的他至始至終一副謙遜有禮的樣子,從後視鏡中瞥了眼於雙年輕而貌美的容貌後問:“大小姐,你的行動經過董事長的同意了嗎?”
一個小時前,身為秘書的他接到了於雙命令他去接機的電話,他身為於家老爺子於正仙的貼身秘書,除了老爺子本人授意之外,不受於家任何人的命令。
但這位於家大小姐卻一通電話把他叫到了機場,原本他可以不理會,但最後還是親自開著車到機場接了這位大小姐。
“我只是來玩的,不會誤了爺爺的大事,苟秘書你放心吧。”於雙用手指理了理微卷的長發後,一雙明眸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玩?恐怕是聽到於傲回國的消息後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一見他吧!
苟秘書不動聲色地在心中諷刺一笑,身為於正仙秘書已經將近十六年,除了老爺子外他不為於家任何人所動,這也是老爺子欣賞他的地方。
於家看似風平浪靜的家族內實則早就矛盾重重危機四伏,有人用錢收買他,有人用權收買他,還有人用女色接近他,可惜十幾年來他都無動無衷。堂堂哈佛大學商學院畢業的高財生,卻屈居在於正仙之下,甘願做他的秘書,不愛權,不愛錢,更不好女色,他就像個工作的機器,每次都能精準地絲毫不差完成於正仙交代的任務。
這樣一個心思精巧的人,卻在不久前弄錯了陳雅芝的身份,不知他是故意還是有心?
隨著窗外的建築褪去都市的繁華,慢慢恢復到最真的面目時,他們的車越來越接近t市這個鄉下地方。
在車子平穩的停在地下停車庫時,迫不及待離開的於雙卻被苟秘書叫住了急切的腳步。
只聽他淡淡說道:“大小姐,老董事長現在正在休息,誰都不見。”
這也正是他私自做決定的原因。
“知道了,謝謝苟秘書的提醒。”對於苟秘書“善意”的提醒,於雙微笑著毫不察覺。
“大小姐,不用那麽客氣。”苟秘書鎖上車門後,拎著於雙的行李走進了前往接待大廳的電梯。
“大小姐,我已經給你預留了房間,這段日子你就安心地住在這裡。等老主人醒了,我會第一時間來通知你的。”
“我爺爺他也住在這裡嗎?”聞言,於雙臉上多了絲雀躍。
“沒錯。這小鎮只有一家四星級酒店,算是這裡最高級的地方了,基本上有頭有臉的都會住在這裡。”言下之意,苟秘書已經說得夠明確了!心領神會的於雙掛著一抹期待著表情再次對苟秘書言謝。
苟秘書把於雙送入房間後恭敬離開,看著眼前嬌俏的身影,他的神色卻無比陰狠,可惜正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幸福中的於雙毫不察覺那束敵意的目光。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聲聲低笑,帶著刻意的忍耐從苟五德的口中泄露,十六年了,秘書這個身份就像他的面具,戴久了他差點就忘了自己正真的身份啊!
看著手掌心的懷表,已經看不出真正顏色的東西正是他長長久久捏在手中揣摩的證據,正是有了這個東西,他才從來不敢忘記自己正真的名字:苟五德!
旅人回家,飛鳥回巢,在霞光的印染下,苟五德貧瘠的內心荒蕪淒涼,當他失去女兒之後,除了於家外他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想罷,把懷表重新裝入口袋的他已恢復常態,藏起猙獰的獠牙後,走出電梯的他再度成為於正仙最貼心最信任的秘書!
正如苟五德所言,這家酒店是這個小鎮上唯一的四星酒店,除了於家正下榻在此外,千裡迢迢想來尋夜子瑞單挑的兩位豪三代也正休憩於此。
前幾天安東尼奧動用了不少在華的關系才找到了夜子瑞的行蹤,但第二天再去尋他時,卻被告知夜子瑞已經退房離開,連個滾都沒領到的他正感到無比挫敗時,卻意外收獲了對方的行蹤,親眼目睹了一場英雄救美。
令他不明白的是,這美救的有些邪乎。
在第一次見到苟芸時,她是夜子瑞身邊的一件行李,第二次見面時,她是鄉間的女二溜子,這第三次碰頭,竟然又變成了夜子瑞和於傲中間的這個”美”。
到底這個看似平淡的女人身上,有什麽特別之處,能引得夜子瑞和於傲動起了手呢?
在暗處蹲在牆角看著曲終人散後,作為法國某古老貴族後裔的公子哥兒,雖然世承爵位,但從小在黑幫老大的親舅舅身邊長大的他耳聞目染,對於某些非常手段輕車熟路,再加上他另一重的特殊身份,很快就從於正仙的保鏢口中弄明白了苟芸為什麽會出現在樓層的緣由。
守株待兔的他就等在於傲的房門口,等苟芸脫身後還沒來得及阿彌陀佛燒柱高香,就和他來了個狹路相逢。
“嗨。”
安東尼奧若無其事就像遇見了老朋友似的朝著苟芸熟稔打著招呼。
“你、你怎麽在這裡?”苟芸活見鬼了,詫異著趕緊拉上了於傲的房門以免驚動了裡面那位主。
“我就住在這裡呀!”安東尼奧故意狐疑問,“那苟小姐你又是為什麽出現在這裡了呢?”
“你!”
苟芸一楞趕緊朝著對方一記猛噓,拉著程咬金往樓梯間走去。確定無人後又絞盡腦汁搪塞道:“大少爺呵呵,我……是來看朋友的……”
“朋友?不會是hess吧?不過我聽說他已經走了呀!如果不是他,除了hess之外,你竟然還有其他朋友住在這裡?”初來乍到的安東尼奧站在風暴全外使勁忘了裡面鑽,誇張的語調配上他狐疑的表情,卻帶著調侃的意味故意問道:“見什麽朋友那麽神秘啊?連自己的名字都要改掉啊?苟小姐,哦不,我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叫你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