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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苟芸還是沒見到小七。
怎麽也流不盡的眼淚濕透了胸前的衣衫,坐在走廊上任誰勸都沒有用,就算被於傲攔腰抗在肩上,失去神采的雙目只能任由白色地磚不停的從眼前掠過。
不管於傲說著麽,苟芸就像失去了聽覺般沒有任何反應。停屍間外,她就像瘋了似的和阻攔她的付木元扭打,被挑斷了理智這根神經的她不管誰來勸都沒用!在當時一片空白的腦中,她只有一個念頭:進去親眼看一看!要不然她怎麽都不肯相信那個在她發燒時喂她吃過期藥的冤家真的不會再跟她說話了……
同樣看到新聞的高免趕到時,苟芸已經像個斷電了娃娃呆呆坐著,無聲的眼淚不斷往下落,任誰看了都心酸不已。
不得已,他把於傲叫來了。
可剛回到家,一不留神,苟芸丟了,兩個大男人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沒找到她。
逐漸消失的日光下,被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付木元作為小七的同窗,畢業後又同時考入了同個檢察院,作為同期後補檢察官跟著方余。
“我們當中只要有一個人能走,另一個人才能得救!”沒想到那一次,竟然是兩人最後的對話。
一個秘密任務,看似簡單的外圍偵查,沒想到卻是如此凶險。如果早知道,那天他不會獨自逃走,就算被發現,說什麽也要拚一拚把易之救出來!
可是當他帶著人去救他時,倉庫內早就人去樓空,自此之後,易之如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不管他們怎麽查,就連一華也得罪了,就是沒找到任何線索。
當時,他就隱約覺得,或者這一切根本是有人故意想要栽贓給一華。那次,他孤注一擲單獨去找夜子瑞,他想賭一把。
如果一華集團真的是幕後黑手,那麽他的敲山震虎或許能讓夜子瑞感到危險,只要盯著,勢必會找到夜子瑞的破綻。可是一個多月,夜子瑞沒有任何反常,不管是明的盯梢還是暗的跟蹤,這一個多月都沒有任何發現。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就是篤定這一切的幕後就是一華的夜子瑞,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夜子瑞和他們調查的案件有聯系,經過這一個月的調查,他反而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測。
易之……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
明明已經囚禁了將近一個月,為什麽卻在昨天殺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對方下了狠心?難道他們不知道,謀殺一個檢察官等同於把整個檢察院激怒了!就在屍體被確認後,t市公安部和檢察院聯合成立調查小組,勢必有因必查,一查到底!
付木元和小七同窗四載,經常出入對方家中的他不可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一個單身漢子,在出任務的前腳,怎麽可能把房間打掃的那麽乾淨?廢紙簍中就連一張廢紙都沒有,這根本不是易之平常的風格。
所以,他們肯定在找什麽,或者是想掩蓋什麽。而且……他們想找的想掩蓋的東西,根本沒從易之身上的到,所以他們才會那麽匆忙下了殺手。
或許……這個東西很可能還在易之的家裡!
付木元雖然不知道他要找的到底是什麽,但他此刻無法隻待在特案辦公室內等消息了!
當他拿著手電筒在小七家裡四處尋找那個神秘東西時,漆黑的臥房們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影,立在門口不說話也沒動作,要不是手電的余光掃過時,他根本還沒發現!
驚悚異常的現場,付木元揣著一顆狂跳的心臟把手電慢慢移向了臥房方向,只見易之臉色煞白瞪著他,仿若是從地獄中走來的阿修羅,嚇得付木元當場丟了三魂六魄!
死者已逝,哪來的活見鬼?!
付木元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哪裡是易之,根本就是下午和他打架的女漢子啊!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驚魂未定的付檢拍了拍胸口問。
苟芸沒回答,就像失了心魄站在那裡,好半會後竟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淒慘回蕩在這間沒了主人的房間中,只有一道手電的光芒,四下漆黑異常恐怖,聽得付木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和小七不僅是同事,還是好友,怎麽會不知道小七三句離不開的苟芸呢?或許是悲傷過頭,眼前的瘋女人和小七口中的苟芸相差甚遠。
“我等你很久了。”笑聲停歇後,苟芸低聲說。原本呆滯的目光不知何時竟流露著精光,讓付木元不敢小覬。
“你在等我?”難道她知道他會來?看來他的猜測也是對方的心思,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是一路人,或許他那朋友說都一點不假,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女人卻有著不平凡的膽量和氣魄。
目光鎖定在付木元身上的苟芸慢慢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付木元自嘲,“如果想問易檢發生了什麽事,恕我無可奉告,因為連我……也不知道。”
“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同樣作為法律工作者的苟芸當然知道什麽是職業操守,就像她和小七,雖然是親人,但他在辦什麽案子對她從來都是隻字不提。所以,她當然不會為難付木元。
“那你想問什麽?”
“小七死之前,是不是在查恆陽?!”
“你!”付木元的驚訝是最好的回答。
她在走廊上坐了一個下午, 也想了一個下午。
和小七最後一次見面是那次在醫院中,那天他話中若有所指,可惜直到今天她才恍然大悟。
他們不方便說的,她一定會全都查出來!
她絕不會讓小七死的那麽冤枉!
付木元做夢都沒想到,在眼前這個小女人的手上,竟已經捏著所有人都企圖找到的東西!
而妄想也要掩藏的人更不會想到,他們想找的東西,根本就不在這間屋子中!
狡猾而刁鑽的命運,從來不會因為某人的眼淚而停下肆孽的腳步,一張無形的網早在四年前就已經灑下,只是直到現在才慢慢浮上了水面。所有被這網困住的魚,要麽困死其中,要麽跳出網外。可誰又能知道,經過垂死努力的魚就算掙扎也一不定能回到水中,或許,會一頭扎死在石頭上也說不定。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