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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法蘭西》第119章 叔父?
第三更

 這是腓特烈王儲第一次以和平談判的代表身份進入巴黎,與之前的七星期戰爭和普丹戰爭不同,這一次他們不是以勝利者的姿態接受平民的注視,街道兩邊的巴黎人民目光中,多多少少帶著仇恨的情緒。

 從內部觀望巴黎,腓特烈王儲驚訝於他的建築工事。法國人將一座歐洲文化藝術中心打造成要塞堡壘,即便普魯士軍隊真的攻入了城區,恐怕巷戰也足夠讓人吃盡苦頭。

 拿破侖還私底下的命令士兵帶領普魯士的代表團從凱旋門下經過,俾斯麥夢寐以求都想以勝利者的身份越過這座象征勝利和榮耀的建築。腓特烈王儲看出了巴黎政府對他的嘲諷,然而卻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

 反正最終的談判桌才是此行的目的,無論此時拿破侖表現得多麽得意,一到談判桌上,法國的底牌就會展露出來。

 雙方的軍事實力差距擺在桌面上。

 此時,拿破侖三世與腓特烈王儲坐在同一輛馬車裡,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臨時政府要將他作為交換的人質之一?路易波拿巴明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利用價值。

 而拿破侖三世也忐忑不安,他害怕法國交換自己的原因,為了像處決路易十六一樣處決自己,尤其是當他聽到巴黎政府對待普軍俘虜的殘忍手段之後,就不由自主的下體一緊。

 當年的羅馬尼亞穿刺公爵可是從犯人屁股上將尖銳的木樁插進去,活活插死的。

 他寧願流亡海外,也不願意遭受這種恥辱。

 腓特烈王儲像是看穿了拿破侖三世的想法,用法語不屑的說道,“他們還不至於為難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路易閣下,別忘了你現在已經被摘下了皇帝的頭銜,就如同被驅逐出境的波旁家族一樣,沒有人會可憐你。”

 而拿破侖也同樣回復以尖酸刻薄的對話,“沒想到普魯士也有跟法國議和的時候,當初我在色當投降時還以為你們能夠迅速的佔領法國,現在看來傳說中戰無不勝的普軍也不過如此。甚至連你們帝國的磨劍人,現在都成了巴黎的‘座上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普魯士手中的底牌遠遠比法國多得多。”

 “巴黎遠遠比你想象中要強硬得多,否則現在你就應該是以勝利者的身份從剛才的凱旋門下經過,而不是作為一個議和團代表,遠遠的觀望凱旋門。”

 “無論我們做什麽,接下來的議會,分曉自見。”

 腓特烈王儲笑了笑,不再說話。

 不過普魯士王儲並不知道,他的行動與其他國家的代表是錯開的,當英國的外交大臣已經到達杜伊勒裡宮時,普魯士的代表團才剛剛進入巴黎城區。拿破侖安排了一個驚喜,等待著腓特烈王儲前往杜伊勒裡宮臨時設立的外交會議廳。

 腓特烈王儲一直表示保持著微笑的表情,進入杜伊勒裡宮,恢弘的建築以及兩邊的近衛軍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的膽怯,他非常樂意地接受所有人的注視,包括跟隨在自己身後的落魄法國君主。

 拿破侖三世走在杜伊勒裡宮的台階上,百感交集。他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巴黎領導人,在他失敗沒多久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歐仁妮皇后被趕出了宮殿,如今下落不明。而他居然還被人當做一枚棋子,推上了普法談判的政治舞台。

 腓特烈王儲一直保持著微笑,直到進入了會議室大廳。當他看到三張熟悉的面孔之後,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三位他不最不想見到的人,此時正坐在會議桌上等待他的到來。

 俄國的大胡子外交大臣哥恰科夫,文質彬彬的英國外交大臣羅素,還有一臉平靜的安德拉希伯爵,法國和普魯士的戰爭牽扯到歐洲的利益,致使這幫人像蒼蠅聞到腐肉一般飛過來,想分一杯羹。

 而普魯士方面完全不知道,會有其他國家介入調停。看到這個場面之後,原本冷靜無常的腓特烈王儲瞬間失神,腦海中已經想好的對策也不再起效。

 因為談判桌上還有三股不知是敵是友的勢力,等待著自己。

 腓特烈王儲的腿如同灌鉛沉重,臉色蒼白的他慢慢的走向自己的位置,等坐下之後抬起頭才發現,斜對面所坐的居然是安德拉希伯爵。

 兩年前普丹戰爭的恥辱,他還歷歷在目。

 “真沒想到啊,原來普魯士也有和談的一天。”

 安德拉希伯爵用德語跟自己對面的普魯士王儲交流,陰陽怪氣的嘲諷對方,“反正北德意志聯邦也很快更名普魯士帝國了,別因為這點小事而掃了興致。奧地利可是被你們踢出了德意志民族的統一體呢。”

 “你的態度是什麽?”

 腓特烈王儲突然問道,“這場戰爭你是準備站在他們這邊,還是站在德意志民族這邊?”

 “奧地利隻站在對我們有利的一邊。”

 奧地利重返德意志聯邦的野心並沒有死,弗蘭茨·約瑟夫國王甚至希望自己還能夠成為德意志的君主之一,與威廉一世建立二元帝國。

 腓特烈王儲也同樣回擊對方,“德意志是普魯士的德意志。”

 就在兩人針鋒相對之時,會議廳另一側的大門打開,身材並不高大的男人負手走入大門,帶著一種帝國君主的威嚴,跟隨在他身後的是垂頭喪氣的阿爾伯特王儲,面如死灰的畢典菲爾特將軍,還有即便落魄也試圖保持高傲姿態的俾斯麥宰相。

 巴黎臨時政府總統特羅胥只是恭敬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這一幕讓熙熙攘攘的會議室安靜下來,那個男人似乎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場,鎮住了所有人的喋喋不休。

 最驚訝的還是站在面前的腓特烈王儲,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拿破侖只是巴黎的一個傳聞,當看到那個男人出現時才知道原來傳聞也是有依據的。

 俄國外交大臣哥恰科夫小聲的嘀咕,“看來我得回去向沙皇報告一個不幸的消息了。”

 安德拉希伯爵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試圖安慰自己,這並不是真正的拿破侖。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拿破侖。”

 看出了奧地利代表的不安,羅素冷笑著對安德拉希伯爵說道,“如果這是真正的,從榮軍院裡走出來的拿破侖,那麽我們的威靈頓公爵也該復活,從棺材中爬出來了,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讓拿破侖輸得永無翻身之地的人。”

 然而腓特烈王儲卻突然情緒爆發,因為拿破侖這個名字,是法德世仇的根源。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出現,魯士甚至可以提前四十年統一。

 “你到底是誰?”

 腓特烈王儲咬牙切齒的說道,“難道要跟我們談判的不應該是特羅胥嗎?找一個長得像拿破侖的小醜來向我們施壓?”

 “不是,我並不負責所有的事物。包括這一次的和談我都不負責。”

 特羅旭擺明了自己掛著臨時總統頭銜的態度,他指了指站在面前的拿破侖,恭敬的說道,“他才是巴黎和會的主角,拿破侖陛下。”

 全場嘩然,各國之間的代表團成員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為什麽特羅胥要撒一個可笑的謊言。

 難道要像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所有人都要認可他是拿破侖的身份?

 “夠了,王儲殿下請不要再說了。”

 站在拿破侖身後的俾斯麥突然向德國王儲發難,“請你什麽話都不用說,這才是對德國最有力的回擊。”

 王儲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是俾斯麥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因為這場會議給予腓特烈雙重的打擊,對其他歐洲國家代表介入和談不知情的失算,還有面對拿破侖時極力掩蓋的恐懼。

 俾斯麥宰相細微的觀察到,王儲的手在顫抖。

 他暗歎了一口氣,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拿破侖在他踏入會議室之前,曾說過他要俾斯麥宰相看著德國在和會中一步一步走向失敗,卻又無能為力。

 會議場上的人心思各異,包括階下囚的路易·波拿巴。

 看著熟悉的身影,拿破侖三世瞪大了眼睛,他抬起巴掌狠狠的扇在自己臉上,確定這並不是一場夢。路易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著拿破侖的棺槨運回法國,他甚至就相信了自己的叔父還沒有死。

 拿破侖留意到對方的眼神,直視著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眸,問道,“怎麽了,路易?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一模一樣的聲音,險些讓這位曾經的第二帝國皇帝跪下去。尤其是那張冷峻而孤高的臉,宣示著他第一帝國君主的身份,以及波拿巴家族的驕傲。

 路易曾用無數的“溢美之詞”來描述拿破侖的豐功偉業,當真正站在他面前時,自己只能高山仰止的觀望歐陸巨人的身影。

 而自己的權勢,榮耀和光芒,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路易·波拿巴心中翻湧的所有情緒,到最後都隻匯聚成一句話。

 “叔……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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