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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法蘭西》第34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今天三更,第一更

  舶來品的好處在於能夠隨時將字面意義賦予新的含義,換一句話,民主專政的最終解釋權歸拿破侖本人創作者所有。

  既然資本家是無恥的,拿破侖就必須比他們更加無恥。

  例如在七月王朝時期,他的侄子拿破侖三世就曾經冒充社會主義改革家,巧妙的隱瞞了自己的意圖。而工人階級則成了波拿巴主義野心家手中的政治工具,他利用這個工具推翻了共和國和建立了自己的帝國,以“維護秩序、家庭和財產”,社會主義第一次登上政治舞台給反對政黨提供了武器,它們借此來阻礙政治發展和鎮壓無產階級以維護資本家階級的利益。

  然而在普法戰爭前期,“共和國”、“自由”等等字眼象響亮的號召在工人的耳際鳴響。演說家們在集會上為了迎合聽眾的熱烈興趣,不去抨擊企業主和資本,而是抨擊政府,並且在演說中影射皇帝和皇后,有時直接攻擊他們。演說家們不去描述經濟上的被剝削者的貧困和公有財產的美好,反而浪漫主義的訴說政治壓迫的可恥、自由的歡樂,共和國的革命的偉大。將工人階級變成他們手中的棋子。

  但是共和派是什麽貨色,拿破侖那雙眼睛看的一清二楚。他根本不害怕直接跟他們撕破臉皮,因為這幫人根本就沒有臉皮。

  杜伊勒裡宮的走廊上回蕩著甘必大和拿破侖的憤怒爭執聲,有些人下意識停下腳步,伸著脖子望向了辦公室的虛掩的大門,試圖搞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麽。

  甘必大死撐著,甚至表現出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

  然而拿破侖卻底氣十足,他無畏對方的指責,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反駁甘必大,“我說過了,法蘭西第三帝國已經是民主共和制度的國家,對於任何想反對民主共和政府的勢力,我都將采取專政壓製的政策,選票是人民的選票,不是反對黨的選票。以謝利德家族為首的集團抵製頒布的法案,已經是在試圖破壞共和和自由,如果還有下次,我會沒收他們的財產,將所有反對共和政體的人直接從法蘭西的土地上滾出去,滾到法屬圭亞那去跟土著人一起茹毛飲血。”

  甘必大被氣的無話可說,最先鼓吹自由共和的的確是他們,卻沒有想到拿破侖反而利用了他們的政治主張,並且以試圖破壞共和自由為理由,對資本家實行專政政策。

  技高一籌。

  甘必大憤怒的看著對方,最終沒有選擇繼續爭吵下去。真理在強權的范圍之內,無論他再怎麽反駁,拿破侖的問題只有三個。

  “你的槍有我多麽?你的人有我多麽?你的錢有我多麽?如果都沒有,共和黨最好選擇閉嘴。”

  原本虛掩的門被猛然打開,走廊上所有等著看好戲的人都嚇了一跳,甘必大憤怒的奪門而出,臉色陰沉。而坐在辦公室裡的拿破侖則顯得風輕雲淡,甚至向他招了招手。

  “記住了,下一次他們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

  目送甘必大離開之後,拿破侖臉上的微笑也慢慢的褪去,換成一副陰冷的神情。

  現在不是跟整個決裂的時刻,他還需要在等等,等到普魯士的鐵蹄兵臨城下。

  雖然取得了法蘭西銀行的支持,但是拿破侖需要的,並不是銀行的支持,而是要掌控整個法蘭西銀行。歷史上的第五共和國總統戴高樂之所以能在總統的位置上坐那麽久,並且有權解散國會,就是因為二戰之後,銀行等重要經濟命脈國有化的政策讓議會已經無力對他構成威脅。

  擁有了法蘭西銀行,拿破侖就能輕而易舉的穩固自己的位置,並且進入國家壟斷資本主義時代。

  拿破侖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望著空無一人的廣場。

  整座杜伊勒裡宮都彌漫著普魯士軍隊即將來臨的壓抑,輝煌壯闊的大理石穹頂籠罩著一層陰暗的雲翳,如同覆蓋在法蘭西國土上的戰爭陰雲,壓迫的人喘不過氣。

  辦公室的門被重新推開,特羅胥總督從走廊上進來,臉色陰沉的盯著拿破侖,手中拿著一份電報,電報的內容卻讓拿破侖原本輕松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神色嚴峻的特羅胥將電報擺在拿破侖面前,深吸了一口氣,解釋說道,“這是梅斯要塞回傳的電報,巴讚將軍所率領的萊茵軍團抵抗越來越消極了。普軍的第一,第二軍團和三個騎兵師形成了一道無法突破的包圍圈,巴讚率領的萊茵軍團需要解圍,而我們已經沒有多余的兵力去支援梅斯。”

  話音剛落,巴讚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張陰冷的,沒有任何血色的臉。

  這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他甚至連權傾帝國的路易·波拿巴身上也沒有看見過。

  一個真正的帝國君王所帶來的壓迫感,能讓面前人感到窒息。

  暴君尤裡烏斯仿佛在這一刻靈魂附體。

  拿破侖的手都在顫抖,他原本以為巴讚在歷史上能堅持72天之後才投降,卻沒想到剛剛包圍在梅斯要塞還沒多久,巴讚就已經放棄嘗試突圍的念頭,開始轉為嚴防死守。

  情緒在一瞬間爆發。

  “巴讚和他的軍官那幫廢物到底在幹什麽?十七萬人的萊茵軍團被普魯士軍隊七個步兵師加三個騎兵師,一共十三萬人圍堵的水泄不通?就是十七萬頭豬,普魯士軍隊抓三個月也抓不完!看看我親愛的侄子路易,他的第二帝國培養了什麽玩意?都是一群無能的懦夫!”

  “可是拿破侖閣下, 他們只是……”

  特羅胥將軍還在試圖安撫拿破侖的情緒,然而卻不起任何作用。

  “沒有什麽可是!”

  拳頭狠狠的砸在橡木桌上,繼續咆哮著說道,“這些將軍是法蘭西人民的敗類……沒有榮譽感!稱自己是將軍,不過因為這群人在軍事學院裡呆了幾年。但他們隻學會了怎麽用刀叉吃飯!這群第二帝國的飯桶只會阻撓我的行動!看看我的將軍們,再跟他們作對比,這群人所做的只是在扯我的後腿!如果有機會我應該把他們全部丟到馬裡亞納海溝去喂魚,就像斯大林對待圖哈切夫斯基一樣!”

  雖然不知道斯大林和圖哈切夫斯基是誰,但是特羅胥明顯感覺到拿皇的憤怒情緒。

  “我讀的書沒他們多,提前在巴黎軍事學院畢業。但我一個人征服了整個歐洲。這群叛徒!從一開始就對法國人民的不可饒恕的背叛。但所有的叛徒都要償還,用他們自己的鮮血。”

  憤怒的嘶吼還在辦公室裡回蕩,尖銳的鑽入所有人的耳朵裡。

  特羅胥將軍隻感覺到如芒在背,冷汗滲出了鼻尖,他深知面前的男人一向信守承諾。

  說要吊死叛徒,絕對不會放過一個。

  拿破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起伏的波動慢慢的平複了下去。他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特羅胥,厲聲命令對方。

  “現在我需要斯托維爾來辦公室一趟。”

  拿破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不能再拖了,現在立刻頒布巴黎戒嚴命令和堅守法蘭西的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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