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就夠了。
月突然覺得非常孤單,在見到牧牧的第一面開始就這麽覺得,現在那種滋生出來了一種發酸的情緒。
也許是從小的養尊處優讓他習慣自己的簡單,他有些不明白牧牧為什麽生活複雜,卻行為簡單。
“我看過你下的圍棋,不是這樣的。”
牧牧笑的有些諷刺。“柚應該在這裡,艾,陛下,我還是親自告訴你。牧牧是特別擅長用自己做下陷進。所以陛下堤防堤防啊。”
“所以你故意輸棋?”月捉摸著這句話,他覺得牧牧這種無趣特別的有趣,他甚至有些喜歡這種遊戲了,去抓牧牧值得促狹的地方。
明明死都不怕的毫不猶豫地頂天,卻費心盡力地藏著這些小小的尷尬。
“您是說天元這一手,恐怕是您誤會了。”牧牧巧笑倩兮。“那是招壞棋,以前我用來讓棋的,當然不能現在這麽下。”
月哈哈大笑。牧牧總能找到借口,在我們快接近他仿佛傷口的地方,雖然反駁的不太完美,但是某種程度來看,太漂亮嘍。
“你在公然的說謊。”
“是的,陛下。有時候我恨不得長出三隻手來,替我遮擋那些醜陋的疤痕。”牧牧點點頭。“我還是說出來比較好,沒有博取同情的意思,可是那殘酷的事實卻不得不。。。”
牧牧清了清嗓子。“我的母親也許真的是鳳仙。”他那清涼的的眼珠子的深處透出一汪清水,沒有任何偏激的感情,卻直愣愣地顫動了一根陌生的神經的反應。
“也許?”月捏起一顆棋子,玩味著這句話,“也許這顆棋子沒有背叛死刑呢。”他落下了一朝妙手。卻也是吃子的前奏。
“後面的就注定了。”牧牧笑了。
“不說了。”
“不說了。太急噪不好。”
月緩慢開口,“你快要輸了。”
“這個女人是個偏執狂,她的世界中心就是她自己,我不想知道,可是不幸的是我撿到了她,她好囉嗦,害的我也不得不變得囉嗦起來。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傷害男人,我幾乎已經當她是瘋子了。可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0正常啊,身邊的女人提醒了我,我著了魔的好奇,我體驗著她,突然,我覺得一切都不好玩了。我忘掉的詛咒仿佛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同情她,癡迷她,同情她,癡迷她。。。我忘不了她。”
牧牧再落下一子。他剛才已經花了好幾手棋去填補自己圍控中的眼位。仿佛堵死一個窟窿一樣。
“你不了解,活著就像是冤魂的女人,真的變成了冤魂有多恐怖。”
月淡淡笑著。“她應該沒有實際的能力。”
“我知道。”牧牧覺得很頭疼。“可是她像我。我們很像,像的就像是照鏡子一樣,她纏著講故事,我害怕被發現,聽著她講的故事,那些故事一個一個影響著我,她告訴我她是怎麽被利用,拋棄,陷害,淪陷的。太可怕了,居然包羅萬象,有我身邊的每一個我愛的人,你說我是相信這個瘋女人,還是其他人。總之我討厭這個女人,討厭到想要把她碎屍萬段,不管她是犯下什麽罪行,她已經虧欠我良多了。”
月好像聽著別人的故事。“一顆能動全盤的棋啊。”
“我和她一樣,我和她糾纏,她總能控制我,而我想要掙扎開來相當困難。我突然覺得我沒有未來。我假裝很愛她。她假裝很喜歡我。她坑我,我坑她。她也不是完全想要影響我,我也不是真的非常憎恨她。
就是有冤無家。” “你卻沒有說。 ”月輕咬了一下棋子。“恩,甜鹹味。”
牧牧輕笑。“我沒有說,甚至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還努力滴去保護她不被發現,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覺得那時候我真是不想活了。”
“你覺得不讓白狼離你遠一些,就必須讓她離你遠一些。當然你選擇了母親。”月試著這麽問,但是語氣很篤定。
牧牧沒有反駁。他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她沒有奪取我的意志力,這些都是我的決定。”
“真的?”
“真的,其實我是要向月求救的,我想我的身份地位也勉強合適,可是。。。”
“可是?”
“可是,我還想真的愛上了月。”牧牧改變了方向,他不想可是的更複雜,已經很累了。“被人恨真的很累啊。我想那個女人活得有多麽的痛苦。”
月輕點了牧牧的眉心。“她能輕易的影響你,你完了。”
“我如果不愛自己,有怎麽有能力去愛別人呢?”牧牧開始收官。
鳳仙不想看到的輸,卻輸了,她一直在輸,輸了很久了,牧牧也輸了。輸的更加令人心痛。
一盤棋下了許久,都沒有收官,打爛了再打,殺死了再殺,我要殺到你片甲不留,無子可輸。
當我一定要贏你的時候,我輸掉的是我自己。
“這個女的比我可憐,有她在,我不是最可憐的。”
“墮落的女人都可憐。就像花的凋零一樣。不過也僅此而已。如果要比,總會有輸贏的,輸掉的就該比死可怕。”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