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用一分鍾的時間釋然了他的憂愁,他有一種方法可以既快捷又簡單的解決方法,不過可能因此帶來的惡果足夠壓迫自己三年了。
筷子粘起來一粒米,金黃色,透著亮光,這種米被絞掉兩頭尖的部分,中間部分又切了六等份。一大粒變成六小粒,這種米最大的好處的可以不用咀嚼,直接吞,微微多摻一點水煮後入口即可化,飯很清甜,只有飯也無可挑剔。
米粒常用湯水煮,煮熟後湯的味入飯的味,自然別有一番滋味,這樣也算是一道風味俱佳的菜。
五色的米平均分布在一個大碗中,牧牧習慣的一個顏色嘗了一杓,竟然米粒的含水量都不一樣,說明今兒個的飯算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往次白親自送來的飯食可謂用心一些,今次這下了一番苦功卻不見他親自來見,說明了他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牧牧看著送飯的人-紅裳,沒有多說什麽,意味深長地遞了自己用過的杓子給黑子,“你也嘗一嘗。”
紅裳擺了一擺自己的紅色的薄紗衣服,款款落座。
大碗被移走,裡面一寸的小相片掉落下來。
牧牧看了一眼,笑意肆意蔓延擴大。裡面白笑容已然是招牌的賣弄的抓不住的笑。可是那雙盈滿笑意的眼眸裡面有些叉光。這人居然戴了一副金絲的眼鏡。
把相片也遞給了黑子。對紅裳說。“好久沒有流言蜚語,真的很久沒有聽過我與白在交往的話了,你就替我安靜的傳達出去。”
黑子看到相片卻異常嚴肅。
紅裳當然看過那張相片,他欲言又止,最後淡然道。“我與白交往過,那時候白開始一直戴著眼鏡,直到分手。”
牧牧燦爛的笑容如同陽光傾瀉,“他應該利用了你不少,分手痛苦麽?”
牧牧的假裝不在意,眼鏡卻緊緊地鎖緊紅裳,那眸子裡面漸失溫度。
紅裳輕輕點頭。可是又立刻醒覺。“您不能再欠這一筆感情債。”
“不欠怎麽辦?其實我可以不加理會,如果我不願意,那些貴女們是不可能接近我的,可是她們的下場是什麽?”牧牧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加理會,那將是場大加撻伐戰爭。“白狼就沒有行動?”
紅裳稍加猶豫,還是緩緩道來。“他在校門口與她們攀談。”
牧牧樂了。“這麽可愛。不準去理會,你呀,以後看到他繞著走。”
嘴角那幅度微妙的加大,牧牧打趣道。“我可不能養一個白癡啊,你可得記住了,我和白的這種交往,吃虧的是我,是咱們,這麽想著想著以後你就知道了。”
紅裳聽傻了,這話算是什麽?
黑子推了紅裳一下,“聽見沒有,這可是獨一份,上哪裡去找這種佔了便宜還討乖的人。”
“合著依著你們的意思是他就該黑吃黑了,我承認有時候我是不地道,可是說到底比起來我夠白淨了。如果不是他們招惹的我哪有今兒個這一出精彩啊。算起來到底是誰幫誰啊。”牧牧扯著嗓子吼,生怕聲音小了,道理也就少了。
黑子捂著耳朵,也說不出下文了。
紅裳一臉疑惑。“我似乎聽懂意思了。”
牧牧白了一眼,一撇嘴,“不是惡人才有道理的。”
黑子怒了,一大掌拍向飯桌,大飯碗都跟著一跳。“誰是惡人,我還是白。”
牧牧倔強盡頭也被激活,立刻符合地一拍桌子,不亞於黑子的氣焰“跳你個頭,惡人惡相,
忘記那些年你們共同欺負的我的樣子了?” 黑子當然覺得氣堵在胸口,立刻回拍桌子,“過去的事情還不翻篇,你是不是男人。”
牧牧報復心理作祟,也再次拍響桌子,“是你們無事生非的,到底誰不是男人,誰起得頭,到底是誰無法翻篇。”
紅裳傻了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怎麽勸架這兩位具是有身份,有地位,前途更加不可限量的人。
牧牧指著黑子直言不諱道。“你就是個蠢東西,關你屁事,哈哈,我都欺負你,你居然還能。。。啊, 見識了見識了。”
黑子一直生氣了專心致志,但是好像錯了什麽重要的精彩部分。“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牧牧一挑眉。“我說你傻到家了。”
黑子一口氣沒有順到,竟然暈了過去。
紅裳立刻撲過去接著,急的哇啦一聲眼淚就嘩啦的掉了下來。
牧牧氣的直拍桌子。“什麽世道啊。”
紅裳抽抽泣泣斷斷續續道。“您。。。您。。。別生。。。氣。。。啊。”
牧牧捂著胸口。“我也不想生氣,可是你們怎麽陪他們玩啊。被賣了還替他們數錢,到頭來我心疼你們,我替你們承擔責任,親,你好好想一想誰吃的苦,誰幫的你。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保護你們的責任已經落到我的頭上了。”
“辛。。。辛苦了。。。”
“倒霉而已,親愛的,如果你不知道,吃多少虧就不會知道,不要無知了,不要裝作不知道白利用了多少?”牧牧捏緊拳頭,也許是自己太無知了,不管付出什麽真心也不及那一張笑盈盈的臉。“就算我是惡人,我已經在彌補了。我不能讓他們泄憤到你們的身上。”
“謝謝。。。謝謝。”紅裳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是一隻即將被拋棄的小狗。
“他們高興的時候可以給你你拿到手中,看得見的恩惠,但是他們不高興呢。。。”牧牧笑了,扯出了全是苦楚。
牧牧不用問也能猜到,白和紅裳談戀愛的時候大約就是那個他翻雲覆雨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白才能打下一張籠絡整個天界,牢不可破的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