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等著,等著白來解開魔法。
白輕輕撩開桌圍子,莎莎等人就藏在裡面。白微微動了一下嘴角。然後再也抬不起來了。
白狼笑開了花,撫摸著手中一顆晶瑩剔透,透著炫白美麗的珠子,這是剛才記錄了白處理事件的全部過程的記錄了電子眼的琉璃珠,玩樂一下,隨即扔給呆立一旁的小報,“替我做成裝飾品,我想掛在腰間。”
白深吸一口氣。“你和牧牧不同,他父母不祥,更沒有家族的勢力,而你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不要再玩這種個人任性的遊戲了。”
白狼直視他。很討厭他這教訓人的口氣,更討厭那勾起了往事的語氣。半晌,沒有發出一腔怒火,只是淡淡道。“所以這件事也不會到父親的耳朵裡面。”
白也是淡淡的。“我是不會背叛主家的,這是小問題,小孩調皮而已,我相信我能導正。”
白挑眉,這是他的師父,在自己面前永遠有條不紊和絕對自信,不過凡事教導過白家當家的導師面臨的只有死亡和絕望。
以後你應該死在我手中,沒有回旋余地,我發誓。
白狼滿意地笑了,嚇壞了小報。“快走了。”
白暗歎了一口氣。“也許牧牧已經警覺了,不過不想和我鬧翻而已。”
白狼回頭看到那一抹失落之意,出乎意料沒有欣賞之意。他也並不想真的得到這種結論,他的計劃並沒有讓牧牧來見證白的齷齪的一環,而是就這麽發生了,結果並不壞,卻是特別的不好。
牧牧再遇見了母夜叉。“不好意思,白在,我們查不出什麽的?”
母夜叉血色全無,臉色全變。“那,那萬一發生。。。”
“發生了還能怎麽樣?你好像理解錯了,我並不代表正義,並不是我插手了就會變得公平一些。我並沒有那麽大的權力。”牧牧留下了空虛的歎息。
神學府的夜晚清冷如常,其他的東西只是一劃而過,轉瞬即逝,抓不住,想要看清楚也很難,所以很難有人真正認知到牧牧那短暫的停留的瞬間的真實。
晚宴並不正式,也沒有客套,還是一套早到的喝茶,晚到的客套點的規矩。
但是也並不是因為牧牧不喜歡規矩,反而是在坐的其他人不喜歡規矩,恐怕這裡面最中規中矩的要數牧牧了。
牧牧的規矩多,他的規矩一般都用在了敬神上了,迷信的有些神神叨叨了。
當然老鬼和紅裳都來了。
老鬼有些不好意思。而紅裳的眼神有些迷惑不解。
牧牧招招手。“特製了一些藥水特供你們兩貨的,你們也算是活寶了。坐到桌子上。“聽話一點不吃虧呀。”
牧牧一邊嘮叨,一邊用力擦拭那些傷痕在兩人未完全康復的傷口上。
紅裳沒有去想發生了什麽?他現在的思緒有一絲牽動,極怕自己動搖,急忙說。“我來道聲恭喜的。還有急事不便久留,告辭了。”
白狼從食堂門口一晃而出。“是怕見到我?”他話語十足譏諷。絲毫不打算留下顏面的感覺。
牧牧沉聲。“紅裳,不許走。”他表情陰霾,不容置喙。“你傷口發裂了,需要我的照顧。醫務方面可比我的廚藝強多了。不信你問問在座的。”
當然十個有八個都在搖頭,牧牧掃視一圈,搖頭了少了一半。他脫掉校服,乾脆擼起襯衣袖子,更認真起來。
這時候的牧牧就像是白襯衣上面的白,不容任何顏色。
牧牧很久沒有打理的頭髮已經留長了,被高高豎起,沒有以前那種打遠處路過都一眼被華貴灩色,現在長發一留反而更添英姿勃發,束縛不住的風流倜儻縈繞淡出。
白狼又一次驚呆了。
牧牧仔細觀察這老鬼身上的傷口,他心裡冷笑異常,這些分明是新傷,有的甚至是前不久才添上去的,每一筆巧奪天工麽?能剛好掩蓋掉上一個傷口的痕跡,單靠這些不算少的傷口確是線索凋零,幾乎全部斷開。
牧牧有些泄氣,暗歎這些手段非常。說了氣短的話。“你怎麽弄的?”
老鬼笑得燦爛,編了一個完整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大約就是他遇到有一夥蒙面人要劫持紅裳,他發現了和他們起了爭氣,又打又追的好不熱鬧。
可是聽得大家面面相覷,都是不傻子,神學府不打,這麽驚醒動魄的大場面,他們這些場面的人居然都同時不知道?重點是兩人都活著回來了。
牧牧很是無奈。“難道是有人賣了我個面子?這便宜撿的就是掉下來的啊。”但是除了過分詭異外,好像並無出入,邏輯合理,而且那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都回了家有歸宿了,還能計較些什麽?
“都坐下來,今天為了慶功。”三點大聲道。
牧牧白了一眼青衣。青衣眼睛裡面倒是不客氣,同情成分很高,牧牧突然覺得頭疼。但是這一句看似簡單,其實擺的沒有回旋余地,恰恰令牧牧感受到了最討厭的被逼到死胡同的感覺。
牧牧淡然道。“在遊學的時候,你做過一件事情,讓我覺得丟臉,恨不得沒有認識過你。那就是我親眼看見你在野菜地上尿尿。”
老鬼完全傻了。不知道作何反應,慢慢的臉也紅透了。
牧牧搖搖頭,“這就是差距,我們都會為自己做出一些長期或短期的計劃,而你屬於比較隨性隨心。從頭的學,我今天就開個頭好了,告訴你我生氣什麽?我覺得認識你很丟臉,你居然都管不住自己,好難看啊。真的,這些都不重要,可是這簡單的舉動,我覺得,哈,你丟臉都丟到你的哪一輩子的祖宗那裡了。人在消耗自己,消耗完了就沒有了。親,不是為難你,也不難為你,你想一想,能過去的都可以過去。你啊,笨啊,我不是你的中心,你看哪裡呢?先看看自己的滿身的缺點把,不是不去正式就不存在,你眼裡的別人的某些缺點是可以原諒的,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如果思想不正確做出的就是錯的。”
牧牧笑的很無力,他夾了一筷子菜。細細一想,老鬼有許多驚世駭俗的舉動倒是真的令人一驚。
青衣也帶了一筷子。“是啊,老鬼,教你的沒錯。”他隱藏不了的微笑盡情展露。他遞給三點一個你看見沒有的眼神。
三點滿眼的驕傲。
牧牧掩飾不了那深刻的善良,他被逼的不得不站出來挑起責任,他的舉動無一不說明了牧牧的投降,他要舉手保護老鬼等,從曖昧不明的暗點明示,到如今的挑明白。
這是拿人命玩遊戲,如果牧牧不接著會有什麽後果又有誰知道?只不過這種救命之恩又怎麽能解釋的清楚呢?
白狼舉杯。“那就乾杯慶祝好了。”
青衣舉杯,毫無畏懼地迎上白狼促狹的捉弄。“那就慶祝牧牧的成功,白狼,學弟在教我們做人的善良呢?”青衣挑眉,難得一回的挑釁, 讓白狼一時怔愣住了。
隨即笑開了,化得了雪。“我不是正打算計劃成全一下麽?”
青衣笑了,並不十分開懷。“人還是要知道路徑,知道後悔,該走回頭了。”
“我家的路,我開車都可以啊,對不對。”白狼話語挑釁。
“哈哈哈,你們家的路太大,錯過了連回憶恐怕都沒有把。”青衣輕松隨意,他從來沒有害怕過白狼,在認識牧牧之前,他們幾乎沒有交集,那時候自己還活在一種烏托邦之中。
白狼覺得這個青衣也是極為有意思的,從青衣第一次考了全校第一開始,白狼就以各種方式打探研究青衣,也是因為青衣討人喜歡至極,所以白狼靜觀其變,不知不覺在今天反而警覺到自己竟然沒有動這個青衣一絲一毫,不用修剪也很完美?
不過和牧牧的完美完全不同。牧牧是包裝精致,不給人留下任何質疑的縫隙的,青衣反而是交遊廣闊,處事精細,沒有錯漏那種既外放又內斂的無死角的。
牧牧碎飲了一口清茶,他的眼神遊離在白狼和青衣之間。他想如果不是父母給了自己一些天賦,自己何嘗能坐在這裡,早就落了光輝,成了永遠的失敗者了。
牧牧不服輸地恢復了自信,收了目光的銳利,專注於吃飯上了。
七一弱弱地說了一句。“我可以的。”
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他擔負了偉大的夜神的改革計劃,如果做錯一件事,就死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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