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不要說話。牧牧警惕地張望四周。
什麽都沒有。
“走吧。”牧牧說完一躍而起,掠走空中一片飄零的枯葉。“你剛才沒看見?”
老鬼搖搖頭。
牧牧笑了。“每天請你陪著我,還沒發現,我再點播你?”
“恩?”老鬼摸摸自己淺淺的黑發。“知道。”
牧牧輕皺眉頭,立刻又恢復了神態。“這片葉子,停在半空中,非常快速地獨自打卷?”
“啊。。。”老鬼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什麽時候發現的?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周圍什麽都沒有?”
牧牧輕蔑一笑。說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對不起,耽誤你了。”
“什麽意思?”老鬼立刻警戒起來,他已經了解到牧牧道歉一般都是沒有好事的。“你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牧牧一副這很好玩的表情。“你想多了,今天也算是情人節,我是說雨晴。。。”
“哎,女人都一樣。。。不好意思?”
“沒有。”牧牧撲呲一樂。“就算是沒有情人,我也是會認真地過情人節的?因為啊,我這種人啊,過這種奢侈的節日,當然是能過就過,好好的珍惜好這一個情人節,不過我早就是空落落的,沒有歸屬感。”
“情人節我賠你過。”
牧牧勾起微笑。老鬼迷失在這裡,即便是知道牧牧的兩種笑容,一種是笑一半留一半,一種是滿格的最迷人笑容。
在最迷人的填滿的幸福笑容中,就是奸計得逞的時候。“就知道拐你這麽容易。確實不好意思,我不想再等待了,到血嬰樹林好了。”
雪櫻樹林正是美麗到讓人敬而遠之的時候。
牧牧倚在樹乾上,感覺這這氣血流通地舒暢感覺。“就算是個傻子也看的出我的進步,是不是?”
“是,我這個傻子看出來了。”
牧牧挪揄道。“傻子,我想說我隻說一遍,希望你能理解。我想把這裡的學生分成這幾類,以自己為中心,以別人為中心,以一個圈子為中心,中心不確定,以全部為中心,你是以自我為中心哪一種,我告訴你,我以自己為中心,也同時也以別人為中心,還以全部為中心。這就是為什麽我這麽亂的原因?因為我目標不統一。”
老鬼眼光灼灼,“以誰為中心過?戀人,那個你愛的人?”
牧牧苦笑道,飄渺了情緒。“我什麽時候如此幸運過,應該稱主人比較恰當,說我是被人飼養著的也不為過?”
老鬼閃過非常悲傷絕望?在他正欲再次發出言論時被牧牧打斷,截過話語。
“這不重要,人們雖然說性子再烈的馬也有被馴服的時候,但是我不相信天底下不存在桀驁不馴的馬。我要說的是假如我以自己為中心,我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為自己選在,在挑選朋友的時候自然就會淘汰掉不合適的人。而適合交往,和必須要交往的人,我們會往他的身上貼加各種利於的標簽是不是。”
老鬼點點頭。“恩。我也給你貼過標簽。”
“然而如果我們遠遠的放長眼光,以全部為中心的我們的大大的不同的,我現在不說複雜了,我要你立刻進一步了解我,我告訴我是沒有太大的權利,僅有的權利下我要同時掌握三個中心,輪換交替,不被淘汰,是非常困難的?”
老鬼像個孩子一樣的迷惑。“對牧牧來說有那麽難?”
牧牧勾起笑容,其實笑容是有強撐在的。
“掌握全部不是掌握大概,我其實並沒有這個能力這麽累,這裡我要舉個例子讓你參考,白他在很久很久以前掌握這個天界的時候就是靠以全部為中心的能力,你先聽著,我解釋你再判斷有多難。我再解釋我有多難。” “好。”老鬼知道牧牧不喜歡別人不答腔,在他忙著分析解釋局面狀況時,因為自己已經挨打到長了記性。
“那就是每發生一件事我都要用所行動,我要記下,每一件事改變一個動向,我就要改變我的行為去配合這個動向,並記下來,每一個我身邊的人,我都要用一條線連接我們,然後我要用連接的線控制這些人去告便我所的那些行動,我讓我不再改變我自己的行為去配合那些發生的事情。”
老鬼提出疑問?“我感覺不是很難啊?”
牧牧笑了。“你告訴我維系關系難不難?”
“不難?”但是正確答案應該是難?
牧牧笑了。“不難?你說的是維和不難?維和是有一方主動遷就,退一步海闊天空,大家和氣和氣,真的不難,維系是保持,是不需要退讓,是非常穩定地關系,這是一個近乎夢幻的詞,你告訴我不難?”
牧牧緩了緩接著說。“這個世界連對你無私奉獻的父母養大你也是有所期望的,他們在判斷錯誤,傷害了孩子的時候,在某個時點也是會感受到報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你告訴我維系關系會不難,往往太難了,人們已經忘記了維系裡面的平等的感覺,只需要維和就好,親,成全不是完全的美德,對於犧牲者,對於公平公正公理,成全往往是罪啊。”
“等等,我想想。”維系,維和,以全部為中心。“會傾斜。”
“不笨啊。你要記住你劃出的圈子的全部如果有一點傾斜,就會失敗。”牧牧認真地說。“我是以神學府為中心的,這個中心裡面,我有兩條不安定的線,一條在白那裡,一條在白狼那裡。親,再準確地告訴你,只有白狼在動那條線。”
“是因為你拒絕了他?”老鬼皺眉頭,他比較直,現在眉頭緊地放松不了。
牧牧搖搖頭。“白狼太自信,他以為在紅裳那裡已經學會了全部,其實沒有,就因為這個,我帶你玩,也不會帶他玩,因為學習能力,行動力,他都快死。”牧牧苦笑道。“但是我不願意那麽做,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照顧我的學長衰落,因為喜歡我,喜歡我,以我為中心,就像遇上了死神的微笑,慢慢地墮入奇怪地圈子而被巨大的剝削慢慢墮入死亡之境的。”
老鬼安慰地望著牧牧的悲傷。苦笑這個距離這麽短,為什麽心裡的裂縫這麽大。
牧牧接著說,“這個線也可以代表我的行動力,可我覺得行動力怎麽都沒有我的思想重要,我討厭看見天使墮落成惡魔,可是如果沒有強大的翅膀,怎麽能翱翔於天際呢?不想這麽想?可是最近自私的我越來越陷入了不安地自我暗示中了,我告訴自己,白狼是知道的,他故意拖著我的行動,故意欺騙我的感情。”
“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會很累的。”老鬼心疼。
“我從小到大都特別的自尊要強,不想要欠別人的,不要成為累贅,可是我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好,那些看不見的線勒緊我,血淋淋地知道我都不知道,那麽疼是在我第一次失去朋友的時候才那麽真實地在心裡,怎麽也趕不走,就像是烙印一樣在心裡,甚至連烙印的形狀都在我腦海裡面有個清晰的形狀,幾乎佔了我整個心,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也覺得疼,疼居然像絕望一樣那麽深,我閉著眼睛,然後睜開,然後閉上,然後再睜開。事實那麽清晰地就在我的心裡,腦海裡,那是我心裡面最平靜地想法就是想要死。”
牧牧擦掉眼淚。“你不知道,用汗水,努力,鮮血,感情,時間播種出來的自己所在的一切在一瞬間化為0的感覺,那種到達臨界點的痛苦,不管多少次,每一次一定比上一次悲痛,而我已經感受很幾次了。我覺得我像是被人剝了我的人皮一樣,和行屍走肉,和肉攤上面賣的肉的沒有區別。我從來沒有如此自卑,覺得醜陋過,就是那時候,到達這裡面最真實的想法。那時候也是我自尊心最高的時候。”
牧牧笑了一下。扭過頭,看著遠處,“然後我擬訂了一個弱者默默復仇計劃。可是大約是白覺得不得不來找我,畢竟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我,所以白狼也就來了。”
“白狼。。。”
牧牧點頭。“白狼摸不到底,白大人親自駕到也不必奇怪,我再告訴你,白所布下的線我感覺在我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上,就這個量,讓我完全立刻消失都沒問題,何況是控制我的行為。不過我會以他為中心,所以白覺得我是有個非常強大的主人的,也許是感覺到威脅了,所以他要和我親近。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我身上的童話全部破滅。”
“我喜歡你,不因為其他。”
“如果我行動起來,你就會被淘汰掉,不二是希望我留著你,然後轉換中心,累積實力,然後丟掉你。”
“什麽?”老鬼掉下了血櫻樹。
牧牧開懷笑起來。“喂,你還是小鬼?人都要選擇相當的人做自己的朋友,不管是思想,還是能力,我們都相差太多,對不起,如果有一天我和你說,朋友,我們分手吧,你不會如此傻瓜一樣地當,一下,但是醜話還是說在前頭,對不起,對不起。”
“哈哈哈,那我就為你服務好了,不斷為了努力,做你忠仆又有何難?我可是很纏人的。”老鬼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比出一個大拇指,表示鼓勵。
“是麽?你好像忘記這裡的有種族歧視,更何況沒有找到夜神愛的人,我最好的情況是能夾著尾巴逃走,然後亡命天涯,朋友,你還是忘了我這個死罪之人。”
“那我比你先死?因為聽起來那時候你活不了多久了,我可不忍心見到你。。。”
“朋友,我們是男子漢,哎,奇怪,我也不是女人帶大的,也許感情是短板了點,也不至於被教的這麽多的感歎啊。”
“胡說,你是天下第一男子漢。”老鬼說。
牧牧說。“那麽,忠仆,你願意為了我笑麽?”
“沒問題?小事情。”
“我要一直,一直,一抬頭就能看見的無私的,最傻最傻的那種笑容。我怕,我好怕,再次從高空這段翅膀掉下來的時候,下面又冷又黑。然後我一個人那麽爬啊爬啊,蜷縮啊蜷縮啊,怎麽都溫暖不起來,最後受不了的我咬死了我自己,自己結束了一切,可是爸爸媽媽的悲傷。。。還是苟活著。。。”
老鬼眼淚流了下來了,他的意識深處,那一直讓他害怕的呼之欲出,他正想開口。“牧牧,答應我,不要和黑子做朋友。他。。。”
牧牧指著他的身後,“小聲點,他在你後面。”
老鬼驚恐地轉過身體,白和黑子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老鬼好像大聲喊叫出來,這一瞬間,他似乎能感受到牧牧那神神叨叨的樣子的原因。
這麽巧。。。
白笑著對牧牧伸出手。“又哭了?跳下來,我接著你,保證穩當。”
牧牧搖搖頭。笑著對黑子說。“黑子,我感覺你的手臂就像是天使的翅膀,願意在下面接住我麽?”
黑子微皺眉頭,“撒嬌可不行,你要教我功課。”
“沒問題。”牧牧隨即推離樹乾,筆直跳下,被接了個滿懷。
牧牧幸福不已地香了一個在黑子的臉上,“接的好。”
“下來。你啊,長不大也要有個限度啊。”
“你不懂,長大了,連最後的糖也沒人給了。”牧牧笑了。
“你們在學習?”白問
牧牧搖搖頭。“我們已經開始討論怎麽對付白狼了?”
“真難得,最近,牧牧都專門撥出時間帶老鬼學習,我也以為。。。”黑子現在笑的皎潔,彎月裡面藏著狐狸的窩。
牧牧取出證據袋裡面的葉子。“你看看?”
白拿起葉柄聞了聞,又仰起頭,找了一個陽光好的方向。“這上面被下了很高明的咒語,可以把自己隱藏在這片空中的葉子上,比我厲害,不,修正一下,這不是用的咒語,是用的不留下痕跡的更高層次的。。。對不起,不坑你們,不能說。”
“不用咒語,人把也葉子停在空中,還隱身?鬧鬼哦。”老鬼驚奇道?
白笑了。“真正高手,是不會讓你察覺在你身邊的,即使一輩子。更何況你視力也不及格啊。”
牧牧輕聲呵斥老鬼。“等你有了能力後,用心感受能感受到那些蛛絲馬跡的。”
“你怎麽發現的。”白覺得有趣。
“葉子的軌跡不對還可以誣陷是風在作祟,可是這片葉子莫名其妙的自己旋轉。”
“我是說人。”
牧牧笑了。“因為我用心感覺到了那個人的氣息流動,居然很像風,了不起。還是人麽?”
“以前也有人說我不是人。牧牧將來也會那麽強大的。我相信。”
黑子搖搖頭。“牧牧,強大是要付出很多代價的。”
“我當然知道成長的痛楚了,失去後得到,遊戲規則,我知道,可是我想要回去,回到更溫暖的懷抱裡面,我不想要放棄的過去,沒有人能帶走,就算是神也不行。”
白微笑著。“老鬼,今天的課程結束了,請回吧。我們走了。”
“我回去也是這個方向。”
“那你就去溫書,溫久一點沒關系,回憶整理一下會比直接回家更加有意義。”
老鬼雖然腹誹不少,但是不得不說。“是。”
白笑彎了。“情人節快樂,太快回來,被取笑耙耳朵呢?我今天睡在客廳,請兩位務必收留我這沒有情人的可憐人。”
牧牧攤出手。“情人節禮物。”
“惡不惡心,都是男人,要什麽禮物?”
牧牧嚴肅滴擺好臉色。“黑子同學,本校最漂亮的人親了你,還抱了你,請你本著佔了便宜不要賣乖的道德品質,盡快準備好禮物以還清人情,否則,你不負責任的態度,下次我將在我們全球同性戀協會的會上當做典型反例警示大家小心負心人,花心人,吃了就跑的垃圾人。”
黑子覺得頭暈。那我還活不活,堂堂**莫名其妙跑到全球同性戀協會成了負心人,花心人,吃了就跑的人,還真。。。說不清楚了。“那讓你睡床上。”
牧牧哦的表情。“那你呢?”
“你說呢?我當然睡我那一邊拉。”
“你想要半夜被踢飛就睡好了。今天晚上,也許由於不要再被吃豆腐地想法敲醒的我也許一腳踢飛你很遠哦。”
“你敢。”
“我說情人節禮物,要不到滿意的禮物,我就發飆,你看著辦。”
“你這全球同性戀協會會長的威風耍的倒是天下第一的大。”黑子怒氣衝衝,看看白。
白一擺手。“那我告訴你白狼不為人知的隱秘好不好。”
牧牧搖搖頭。“少惡心我了。沒這必要,不如,你告訴我,我們偉大的**大人的不為人知的隱私好不好。”
白難得地紅了點臉。黑子差點背過氣去。“而你,黑子,你今天負責努力咒罵那個**好了。如果黑底在就好了。我們一定可以罵到那人忘記吃飯的。”
黑子抓住牧牧的手狂吼道。“你要死啊,死遠點去,不要拉上我們。”
“耳朵,情人節你要謀殺啊。”牧牧也大聲地吼回去。
黑子輕笑。“哈。我看是你找人吵架。”
牧牧然後笑開了,用玩笑劃開了尷尬,“難道你是想在情人節這天,和我這個全球同性戀協會一把手雙雙殉情。不然,就給我,安靜。”
“牧牧,認識你,真的會被折磨瘋的。你。。。”
牧牧得意地擺擺手。“白,我們說定了,晚上,掀那人的底牌,以後把這當做傳統也可以啊。”
“我早點睡,睡的死死的。”
“祝你有個好眠, 即便是半夜我踢你下床的時候。”牧牧仰頭迎接挑釁。
門已經被打開了。
“你敢。”
“那就試試。”
白隻好全架,他總是有個好人可以做。“黑子,你還是罵兩句意思好了。”
“我憑,憑什麽?”
“親,如果你不罵,牧牧就會在不短的時間內把你當成敵人,不會太好過。”
“我,我。。。”我腦子有病啊,情人節罵自己。為了日子好過?堂堂的**耶?
“朋友重要還是他重要?”牧牧好笑地問。
“你這是綁架友誼。”
“哦,這麽說朋友重要。”
“不是。”黑子深呼吸幾口,免得背過氣去。“他,他很重要。”
“我出手也是很重的。”
“你不是這樣的,真的,白,他昨天還是個好人呢?”黑子最後掙扎。
牧牧笑了。示意白回答。
白歎了一口氣。“我不記得了。”
黑子怒道。“那是因為你昨天沒在。”
“誰像小孩子啊。”牧牧挪揄道。
“我想想。”黑子覺得頭疼。自從認識牧牧越來越覺得不安的變化了,不過這不安之中飽含了讓人愉快的興奮。
“同意,同意,同意。。。”牧牧不斷小聲,帶有蠱惑地催促。
“好。”黑子無奈,不過有個聲音在耳旁不斷重複,傻瓜傻瓜。
牧牧笑開了花,拉著黑子不斷轉圈,重複著。“情人節快樂。”
然後又拉著白蹦蹦跳跳。另外兩人也是醉了。